司穆霖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雖然沒辦法讓一個姑娘立刻上你,但是你可以讓一點點的對你有好,上很難,但是有好卻很容易。”
蘇煥迷惘,“好?什麽做好?”
司穆霖也有些發愁,他細細地想了一會兒,隨後說道:“比如在難過的時候,你可以陪在的邊;比如遇到困難的時候,不管是學習還是工作,你可以幫一下,讓覺到依靠;比如生病的時候,你可以陪在的邊,再比如,對好,對很好很好。”
“我覺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哪怕終歸還是沒上你,但是會第一時間想到你,隻要可以第一時間想起的是你,最起碼,在我這裏我是可以接的。”
蘇煥瞧著他,“也就是說,哪怕媽媽不你,但是隻要一有事第一時間想起你,你也是滿足的?覺得這樣就夠了?”
司穆霖笑了,“是的。”
蘇煥搖頭,“不!絕對不會!我不相信!因為你現在知道媽媽你,所以你才這麽說的,要是媽媽真的不你,就隻像你說的那樣對你的話,你也絕對不會忍的。”
司穆霖深深地看著他,“你錯了!”
蘇煥愣了一下,“什麽?”
司穆霖:“有一段時間,在我和你媽媽那段最困難的時間,爭鋒相對的時候,我真的是這樣想的,你難道不記得那個時候我們關係最糟糕的時候,你媽媽曾經都想要打掉我的孩子。”
蘇煥抖了一下,他記得,隻不過讓他不敢相信的是,他的父親竟然也一直記得這麽清楚。
這個時候,蘇煥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的父親或許也一直在過去的自責和痛苦當中從未走出來過,那個痛苦的經曆就像是老照片一樣,不翻閱的時候,或許大家都可以正常地生活,該開心開心,該大笑大笑,每個人都看上去那麽地幸福。
但是隻要一翻閱的時候,那酸的覺,那痛苦以及當時的絕便會出現在自己的心頭上。
讓你無法忽視。
不是時間過去了,就會被忘的,也不是可以憑空消失的。
而是那段記憶,那段經曆就是真實的存在,隻要一提起,還是會想起那個時候鮮淋漓的傷口的。
而司穆霖也擁有著這樣子的傷口。
司穆霖苦笑著,拿著杯子的手都在抖著,“你覺得我自信嗎?驕傲嗎?”
蘇煥點頭,這是自然的,司穆霖永遠都是自信的那個,在商場上運籌帷幄,傲視一切的存在。
曾經有財經報道曾經如此評價過司穆霖:商場上不會失敗的王者,永遠勝利的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
司穆霖:“我也這麽覺得,我自信驕傲,哪怕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去世,才剛剛十幾歲的我麵對著那些董事會的人的刁難的時候,我都沒覺得我會輸掉,可是……”
司穆霖頓了頓,目變得悠長了起來,他聲音沙啞,出了自己埋藏在心裏的。
“那個時候,我一點自信都沒有,什麽自信,什麽驕傲?我都不知道這兩個詞語的意思是什麽了。我極其不自信,自信到以為你媽媽還會我,一丁點都沒有。”
“你覺得,我到底會自信到哪裏去,才會讓我覺得一個千方百計要打掉我孩子的人,還是我的?”
“那個時候我和你母親的關係那麽糟糕,一段彼此爭鋒相對的,你覺得會結果會怎麽樣?會維持到什麽時候?我不確定,一丁點自信都沒有,我們那個時候那麽脆弱,我想一丁點的風吹草都足以讓我們之間徹底崩盤。”
“有人說一對很好的夫妻,都會在相的過程當中起過離婚甚至是殺死對方的衝,更何況我們那個時候,我每天都在害怕,害怕的不得了,每天半夜都會驚醒然後看一看你的母親是不是還在我邊。”
“我每天都害怕你的母親被人搶走,偏偏那個時候還真的來了這麽一個人,白易之。他對你母親那麽好,為了你母親幾乎放棄了一切。你知道那個時候我多擔心嗎?一邊是對那麽好的人,一邊是我,在的眼裏看來,我無惡不作,隻會傷害,人都是的,誰對好,就跟誰走了,哪怕曾經再你,也會走掉的。”
司穆霖說著說著,便歎了一口氣,他瞇了瞇眼睛,回想起那個時候的害怕真的是讓他不想再提起的。
他看著蘇煥,“所以,你剛剛說我是因為知道你媽媽我,所以才會說出來那樣子的話,是不立的,因為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媽媽是不我的。”
蘇煥心裏是到了極大的震撼的,“所以……你……”
司穆霖點頭,“所以,我剛才說的,便是我那個時候真心的想法,不我便不我了吧,我跟自己說,我之後可以對非常好非常好,好到之後一有什麽事第一時間便想起的是我,那麽就足夠了,這就是我給自己的底線,所以我今天也把這個底線說給你聽。”
蘇煥抿,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這震撼當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笑了笑。
“我知道了。”
司穆霖“嗯”了一聲,“所以,我理解你對阮清染的,你是我的兒子,我知道讓你放手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你想要和阮清染好好過下去的話,可以讓你們彼此好過一點,不如試試我剛才的辦法。”
蘇煥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笑了,由衷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爸,你比我還是幸福的,最起碼媽媽到最後是真的你的。”
司穆霖愣了一下,瞧著蘇煥頓時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煥煥……”
蘇煥歎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窗戶外邊,瞇了瞇眼睛,“我好羨慕啊爸,哪怕你跟我媽媽之間曾經誤會多麽深,曾經恨意多麽濃,最起碼媽媽還是你的,可是我呢?我能等到一樣的結果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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