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極響亮的一聲在黑暗里響起。
薄景遇又把手又回來,低低笑了一聲,嘀咕一句,“狠心吶……”
安笙沒理他,往外挪了挪,繃著等了半晌,后頭沒再有靜,逐漸放松下來,慢慢睡了過去。
半夜也不知道幾點,醒來上廁所,忽然發現床上了個人,臥室門虛掩著。
薄景遇在客廳的臺打電話。
安笙穿過客廳去衛生間的時候,聽見他在低聲哄人,聲音溫的不像話,“……嗯,別怕,我跟你通著電話,等你睡著了我再掛……”
安笙心想這又是他哪個相好打來的,心里莫名的煩。
嫌棄,懊惱,后悔……
沒留意腳下踢到個儲凳,嘭一聲響,深更半夜的一點靜都顯得很大。
薄景遇回頭看過來,安笙已經轉開視線,快步往衛生間走了。
怕薄景遇還沒打完電話,特意在衛生間里多待了會兒,省的一會兒再撞上。
結果等一拉開門出來,抬眸就瞧見薄景遇正靠在門外邊墻上等著呢。
雨終于停了,沒開燈,趁著外頭一點兒稀薄的月也能看清人。
倆人對視片刻,安笙腦子一,說:“不會哪位二嫂也怕打雷吧?”
看著,薄景遇愕然,下一秒,又倏地笑了。
安笙也看著他,在他的笑聲里臊紅了臉,后知后覺地發現那語氣歧義有多大。
你可以說是譏嘲,他也可以理解是吃味,總之就不該開口。
懊惱地手推開他,安笙想走卻已經來不及了。
薄景遇傾靠近,將錮在墻壁與自己的膛之間,好聽磁的笑聲在繼續,低低傳開。
安笙整個人在他的膛,能清晰地覺到他腔跟著一起震。
“是昱程,他一個人睡覺害怕。”
安笙抬眸看他,故作不經心地模樣,“哦,你沒必要跟我解釋。”
“你問了,我當然要給你一個答案,不然……你冤枉人怎
麼辦?”
薄景遇的手扣在后脖頸上,輕輕挲了幾下,然后順著的背脊往下到腰窩。
安笙渾輕一下,掙扎,“薄景遇……”
“嗯?我在呢。”
薄景遇低低應著,慢慢湊過去,幽深的眸子里燃燒起兩簇火,明明滅滅。
“安笙,我想要你……”
男人說著,頭下去,攫住了安笙兩片的瓣,后面的話湮沒在相接的齒間。
安笙反應過來,想要反抗,男人的大掌卻扣住了的手腕,舉過頭頂。
不甘心,又要抬直往薄景遇的命門頂去。
但薄景遇似乎永遠能先一步察覺的作,所以在才抬起的時候,他的一條已經將制住。
“唔~”
手手腳腳都被控制住了,安笙想咬人。
不過還沒有付諸行,薄景遇卻忽然舌離,額頭抵著的,啞聲道,“想吵醒迦南?嗯——”
安笙瞪著他,不知道是惱還的,一雙澄亮的眼睛水盈盈的,更似無聲的邀請般。
薄景遇看著,掀低低一笑,大掌下去,直接將人托住,抱起,轉就大步往迦南隔壁的臥室走去。
“薄景遇!”安笙在他上,咬牙切齒地低喚。
“嗯,在呢。”薄景遇答應的異常正經,“別急,馬上滿足你。”
說著,他抱著人已經進了臥室,反腳一勾,便將門輕輕帶上,關好。
“你個混蛋,你就不能去找別的——”人嗎?“唔~”
安笙氣惱的聲音還沒有落下,薄景遇已經一個轉,將抵在了門板上,再一次將的紅堵住。
耳邊,男人低低啞啞的模糊嗓音響起道,“今晚就讓你好好明白一下,我肯定不止五萬……”
……
第二天,安笙彈開眼皮的時候,,對上的,是一張放大的稚小臉。
迦南鼓著腮幫子,氣呼呼控訴,“姐,說好陪我一起睡的,你怎麼半夜又跑回自己屋來了?”
安
笙:“……”
下意識往左右瞧,邊沒人,瞬間松了口氣,有些遲疑開口,“你……那個薄二叔呢?”
“他走了呀,難道像你一樣睡到日上三竿?”迦南皺著一張小臉回答。
聽迦南這麼說,安笙徹底松了氣,又忍不住皺起眉。
怎麼又跟那男人搞一起去了……腦海里閃過昨晚兩個人拼死糾纏的畫面,默默拉過毯子蓋住自己腦袋。
迦南晃,“姐,你不要再睡啦,二叔還做了早餐,很好吃的喲!你快起來……”
“我不吃。”
毯子下面,安笙聲音悶悶的,無端有些生氣,卻也不知道是生誰的,越想越煩。
低落心一直持續到周一上班,大學里學生都放假陸陸續續回家了,校園里安靜空落了許多。
安笙還有些收尾的工作沒干完,還得繼續留守崗位幾天。
將近中午頭,抱著一疊材料從系辦公樓出來,要送去教務科。
不過剛走下臺階,一輛跑車就突然沖過來猛剎車橫停在前,尖利的聲刮著人耳朵。
安笙看見駕駛座上的一臉兇像的陸言煦,臉微微一變。
反應過來,毫不猶豫,調頭就走。
不過,只上了兩級臺階就被趕上,胳膊被一只堅的手掌狠狠攥住。
隨即,抑的聲音從后面傳過來,“你還敢跑,你還有臉跑!”
陸言煦一雙眼睛里想淬了毒,不等安笙反應過來,就暴地將拖下臺階,往車上塞。
“陸言煦,你要干什麼,放開我!”
安笙見他不由分說就要帶走自己,拼命抵抗,大,懷里抱的材料撒的滿地都是。
揪扯間,陸言煦猛地揚起胳膊,狠狠落下。
忽地“啪”一聲——
清脆響亮的掌聲在空氣中響起。
周圍一切仿佛都靜止了,只有空氣在跟著。
安笙向右偏著頭,耳朵里嗡嗡鳴,左臉頰上蒙蒙麻木,不過片刻,鮮紅的指頭印子在上面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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