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六小姐一直在照顧完公子。”
婉儀雖然張,但條理還算清晰:“就在三天前,突然跟我說,有一種藥可以治療完公子,要我去陪取。我陪一起去了之後,卻發現帶我越走越偏。”
婉儀咬了咬:“我以前被人欺負的時候,曾被一群混混扔到過那附近,所以我知道,前麵有一片人跡罕至的林子,那裏本沒有什麽賣藥材的地方。我心中有異,於是找了個來葵水的借口就回去了。”
“那天,六小姐似乎就不太開心,之後我提出找人去拿藥材,可六小姐也沒有同意,說那藥材金貴,隻能我們自己去拿。之後兩天,六小姐一起讓我趕去取藥,我找了許多借口,如今實在是拖不下去了,才來找您!”
婉儀看著阮惜時:“傅夫人,我覺得此事有異。”
阮惜時卻隻是睫了:“你不相信你家六小姐?”
“不,我相信六小姐!”
婉儀卻搖了搖頭道:“六小姐救我命,待我恩重如山,為人更是冷靜善良,隻是……”
婉儀抿了抿:“隻是唯一的弱點,便是完公子。其實不瞞夫人,完公子回去那日開始,就不斷吐,衰老,似有,有將死之相。”
阮惜時瞳孔微晃了一下。
想必是那日破了他設下的玄,造了反噬。
“所以我想,應當是六小姐了什麽人的蠱,也不知學了什麽法子,所以才想拿我當祭品之類。”婉儀猜測,“我並不是在意自己的生死,其實我這條命就是六小姐的,願意的話盡管可以拿去!但是,我怕六小姐人蒙蔽,做出什麽無可挽回的錯事來!”
婉儀懇求的看著阮惜時:“我知道傅夫人菩薩心腸,又有本事,請您幫幫我家六小姐吧!”
“原來如此。”
阮惜時淡淡道:“不過這些也隻是你的猜測而已。”
睫了:“這樣吧,我在你上下兩道玄,一道是追蹤,另一道則是保你平安的法,若是真有什麽危險,這法也能保你命,追蹤到是誰在利用六小姐。若最終並無人所害,也不會讓六小姐發覺,影響了你們之間的關係。”
“如此甚好!”婉儀激,“多謝傅夫人!”
阮惜時瞇起眼睛,出一個淺淺的弧度,然後手就到了婉儀麵前,悠悠的白靈力一一縷的進了婉儀。
當然婉儀沒有天眼,自然看不到。
不消片刻,阮惜時已經放下了手:“好了。”
“多謝傅夫人!”
婉儀再次表達了謝,才放心離去。
阮惜時卻是垂下眉眼,眸中浮過一微。
……
過了幾日,阮惜時正同難得早歸的傅雲霆一起吃晚飯,剛吃幾口,裏忽的傳來一陣冷意。
阮惜時手抖了一下,筷子跟著啪的落在了地上。
“怎麽了?”傅雲霆看向。
阮惜時放下碗:“有事做了。”
傅雲霆:“?”
他們坐車到那片樹林的時候,已經過去一陣子了。
一到那裏,阮惜時就見婉儀倒在地上,角還流著,人倒是還有意識。
走過去扶住婉儀,又環視了一圈周圍,並沒有看到第二個人。
“傅夫人。”
見到阮惜時,婉儀一把握住了的手臂,艱難的想要起。
“你沒事吧?”阮惜時將扶起來,婉儀踉蹌了一下,險些站不穩。
緩了口氣,婉儀才搖搖頭:“沒事,隻是被玄擊中了一下,口有些難。”
阮惜時給把了一下脈,心翻騰,但沒有命之憂。
“這裏怎麽就你一個人?”阮惜時又問。
“是六小姐要我來這的。”婉儀低聲道,“我想到傅夫人您說的,就來了想要抓住那個人,可誰知道那人似乎看出了我上有傅夫人您下的玄,將我上的玄擊破了,但不知為何卻又自己突然吐了,然後就逃跑了。”
這番話一口氣說完,婉儀忍不住了幾聲。
阮惜時卻一點都不意外:“我在你上傳了一些我的靈力和反噬,與我脈相通,若是有人攻擊你,我的靈力便會攻擊他,對他造反噬。”
阮惜時說著看向婉儀:“那個人剛才站在哪?”
婉儀出手,指向前麵暗:“那裏。他一直就站在那裏沒,我沒看見他的臉。”
那地方樹葉繁盛,遮擋住月,看來是故意在那裏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誰的。
阮惜時鬆開手走過去,那裏黑黢黢的,幾乎什麽都看不見。
“嘩。”
忽的一片亮從阮惜時頭頂落在影。
阮惜時抬眸,見是傅雲霆拿著打火機。
“你檢查吧。”傅雲霆說。
阮惜時彎了彎,又低下頭去,仔細的檢查著這一塊。
有了,阮惜時一眼看見了地上的,以及幾個腳印。
從腳印大小來看,應該是男人的腳。
阮惜時又四看去,忽的瞥見一抹淡綠。
手撿起,才發現竟然是一片菜葉子。
菜葉子綠油油的,隻是斷開了,像是不小心沾上的。
阮惜時從懷裏掏出手帕,將菜葉包好,又四下找了一遍,卻沒有其他線索了。
“看來這人很謹慎。”傅雲霆沉聲說,“我再派人去四問問,看看有沒有人見過什麽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也不會寫在臉上。”阮惜時搖搖頭。
回到婉儀邊:“你打算怎麽辦,還會到盛六小姐邊嗎?”
婉儀眼裏閃過一迷茫:“我不知道。”
之前隻是猜測,如今得到了證實,頭一次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
一直覺得的人生就是圍著六小姐的,可如今六小姐卻要殺了。
不知道自己還能相信誰,能去哪裏。
“既然盛月姍讓你來的,想必此刻一定以為你已經死了,你不如就趁機離開好了。”傅雲霆道,“這天地廣闊,哪裏去不得?”
婉儀怔怔看著他們。
阮惜時點點頭:“你也可以為自己活一次。”
說著,又從懷裏掏出一小瓶膏藥,遞給:“這是去痕生膏,興許對你的臉有幫助。”
婉儀不可置信的看著,下意識的手向自己的臉:“我可以,去掉這塊疤?”
“你不如試試。”阮惜時將藥膏放進手中,“若可以,你以後也不用再這樣蒙著麵了,你可以去過想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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