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凝一邊詢問況,一邊朝手室趕去。
因為跑得太快,在路上摔了一跤,疼得咬牙爬了起來,沖進手室的大門。
家屬剛拿到病危通知書,正在門口哭鬧。
見到這一幕,不顧三七二十一就要跟著沖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又有一個醫生進去了!”
“我兒子是不是沒救了?你們說話啊!”
電視臺工作人員和護士趕忙攔住了他們。
“這是心外科的時副主任,在冠脈搭橋上有著富的經驗,是進去幫忙的,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護士解釋道。
“什麼狗屁希?都是庸醫!我們就這一個兒子,他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崔主任前和我們說,讓我們百分百放寬心,騙子!他騙了我們啊!”
家屬癱在地上,緒失控,哭泣著大吼大!
時凝消毒換換鞋,快速進手室。
“你怎麼來了?”
崔立輝正不知道要怎麼辦呢,現在看到時凝來了,當即就要將鍋甩到上。
但為了不讓起疑,還是那幅不喜的模樣,只是礙于鏡頭沒有表現得過于明顯。
時凝懶得和他廢話,看向手一助和二助,“院長通知我來的,說目前況。”
崔立輝的眼底閃過一悅,這鍋顯然是甩了,他趕忙用肩膀推了眼鏡掩飾。
時凝聽著況匯報,看著崔立輝讓位,一種說不出的奇怪,他怎麼好像沒有半點不滿?
難道是為醫生,人命第一的緣故?
那他還算有點良知。
兒管細小,獲取和吻合難度很大,失敗的可能也極大。
現在這況,能不能救回來完全是未知數。
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
三點十五分,經歷了漫長的兩個多小時,患者的心臟恢復自主跳。
照理來說人保下來了,手室的氣氛該是和諧雀躍的。
但這會兒卻比之前更加沉重,空氣中彌散著陣陣硝煙味。
麻醉主任不是心外科的,沒什麼好顧忌的。
他笑著打破沉寂,實話實說道“多虧了時醫生湛的技啊!”
只是這話一出,氣氛更加詭異了……
雖然口罩遮擋了崔立輝大半張臉,看不出他此刻的臉。
但像他這麼小心眼的人,多半會覺得自己面盡失、功勞被搶。
時凝什麼話也沒說,朝著麻醉主任點了下頭,就離開了。
吳雅等人想拍馬屁討好崔立輝,但又不知道從何夸起。
他們都是專業人士,誰的技更湛,已經一目了然。
就算不肯承認,但心里都和明鏡似的。
吳雅只好開口道“他這況不容樂觀,后并發癥那一關能不能熬過還是未知數。”
崔立輝沉默不語,佯裝生氣拂袖離開,但心底卻樂開了花!
時凝換好服,聽到外頭一陣喧鬧。
詢問手室的護士,“外面什麼況?”
“時醫生,是那個六歲男孩的家屬,正在外面鬧呢!崔主任已經出去安了。”
護士嘆了一口氣又說,
“這男孩父母都是可憐人,家庭貧困又老來得子,好不容易盼來點希,結果弄這樣,真是麻繩專挑細斷啊……”
時凝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弟弟,完全可以理解家屬的心。
手最后是功了,但男孩面臨生死關,父母難以接,緒崩潰那是必然的。
現在只希崔立輝能夠收一收他的自負,好好安家屬了。
時凝走到手室門口,就聽見家屬哭天喊地的嚎……
剛走沒幾步,聽到前方傳來一聲喊!
“小心后!”
時凝瞠圓著眸,轉的那一刻,明晃晃的刀子朝著左口的位置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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