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不發出任何聲響,安安分分自己待著就是了。
辦公室靜悄悄,紙張翻頁,筆尖飄然劃在紙上的窸窣聲,也頗有一種人昏昏睡的困意。
程姣窩在乎乎的沙發,幾乎是要躺下來的狀態。
在這種徹底放松下的況,手里的手機也不香了,雙眼逐漸迷迷瞪瞪的,甚至差點兒把手機撇到地上。
在程姣點頭的第四次,的臉頰倏然到了一層溫和的,還有皮囊下包裹的指骨,微微繃起的青筋。
這是一只屬于男人的手。
初次判定時,程姣被驚醒。
鼻息間竄的沉木氣息,也隨之敏地侵襲而來,程姣呼吸一,頭皮發麻。
抬眼撞他的視線,程姣很是沒出息地抖擻了下,這一抖,看似沒什麼靜,可畢竟人就在邊呢,肯定也到了。
程姣表面故作鎮定,有些木訥,心里已經把自己吐槽個百八十遍。
睡睡睡就知道睡,吃飽了睡大懶豬!在哪里睡不好,偏偏在人家辦公室人家眼皮子底下。
“困了?”裴京松問。
他的手里還攥著一條披肩,替拉好。
在人家的辦公室里睡著,真的太太太不尊重人了。
程姣很想否認,可此時無遁形,本沒法狡辯。
“嗯,是有點兒……”
“可以去我的休息間里午睡,這個時間,你的胃口也應該消化好了午飯,去睡覺不容易積食。”裴京松淡淡道,“休息間里的床單枕套是干凈的,這些天我并沒有使用。”
可以說是非常心了。
但凡排除掉這是一對剛認識不到半月的男,男方留下方在自己辦公室睡覺的詭異。
程姣腦子一,忍不住開了第三視角默默吐槽。
但——這不就是想要的嗎?
裴京松又問:“還是你想回家休息?”
程姣立馬搖頭,迷迷糊糊地說:“再回去——”
“說不定我就不困了。”
裴京松輕笑:“嗯,你說得對。”
說完,程姣還不撒手地抱著灘羊枕起,裴京松順勢把毯披好。
他轉去推開了休息間的門,側留給空間讓進去。
被人看著躺床上,多人有些不好意思。
程姣只是乖巧地坐下,聽到裴京松說了句午安,門徹底閉合后,才徹底跟了骨頭似的躺下。
窗簾閉,的床上全是絨絨,的確很適合睡覺。
但現在程姣是一點兒困意也沒有,睜著眼睛看天花板,滿腦子都在想,這里可是裴京松辦公室里的休息間,一個男人的!一個臨走前還給披毯道午安的男人!
程姣無地懷里的抱枕,還很人道地沒把氣全撒在一枕上面,邊的另外幾個都挨個慘遭毒手。
鬧夠了之后,程姣為了毀尸滅跡,起好好rua平。
沉默幾秒鐘,還發現,自己的心跳速率也該死的不對勁。
晚安午安。
就簡單平淡的話,難道還比得上在網上看的那些口口文學來得刺激??
程姣深吸口氣,怪太年輕沒談過,賽博口口文學居然一點兒免疫力也沒有。
拿著手機,冷靜過后,默默多角度在室拍照。
先是場景圖,然后是的自拍圖。
裕世是酒店集團,程姣也不怕程巖看不出自己在哪里,一些基本用品上就有該公司的logo。
休息間大部分由絨絨大軍團組,但還是能給人覺出這里是男人的領域。
為了視線明亮些,程姣默默開了盞細微的燈,氛圍十足。
蹭的素材又到手了呢。
再次躺回床上,程姣瞄了眼時間。
——下午2:24
裴京松居然讓留在辦公室里留了這麼久,要是真睡著了,豈不是等他下班回家了才走?
程姣大膽猜測,自己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蹭蹭回家的車,這一來一回,素材又增加了。
這個發展,未免、似乎、大概、有些……
程姣點出了手機里的電子木魚,狠狠敲擊。
沉下心來,不能因為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滋生出奇奇怪怪的,等到下班,都是為了素材,為了自由,沒錯,是這樣的。
和裴京松集次數只是一時的,之后也許就真的徹徹底底沒有任何集了,要狠狠的一次薅干凈羊。
程姣寬自己,木魚不敲了,刷刷手機就寢得了。
剛要安心就此,靜謐的環境里,隔墻之外的靜似乎無限放大。
嗯?怎麼聲音這麼大?
-
“你不必跟我說這麼多,之前投資失敗替你兜底,是看在你虧損得還不算多,能及時亡羊補牢。”裴京松冷冷地說,“我不知道先前老爺子給過你多次機會,在我這里沒有事不過三的條件,一次失敗就是失敗,你的能力不足以有負責這項立案的資格。”
他只是氣定神閑地坐在辦公椅上,面平靜,以極其清冷的嗓音回應,桌前的裴康海就已經耐不住地來回走。
“是,我的能力的確比不上你,可要如果不是我主和咱爸商量,你能這麼快就上任?”裴康海敲了敲桌面,氣不打一來,“你現在把我的項目拱手讓人,下一步是不是又要罷免我的職位,讓我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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