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窈哦了一聲,心想也對。
姐姐干的是掉腦袋的事,謝韞本不好摻和進去。
摟著謝韞的脖頸,然后道:“那我這段時間,還可以去看姐姐嗎?”
謝韞道:“當然可以,只是最近皇后娘娘病危,你姐姐協同后宮多位嬪妃,日夜為娘娘抄經祈福,恐怕沒時間見你。”
還祈福呢。
桑窈有點替姐姐心虛,便道:“那算了,還是不去了。”
謝韞目含笑意,他盯著桑窈的臉蛋,轉而道:“不過你若是想懷孕,倒是有一必經之路。”
桑窈:“什麼?”
才說完,又嚴謹的補充道:“我也沒有很想。”
謝韞側頭,在耳邊說了句話。
一語如驚雷,桑窈被驚的頓時皺起了小臉,本不知道謝韞是怎麼把這種特別不正經的話說出來的。
滾榻時說兩句,停停也就罷了,下了榻大家還是正經人。誰家正經人會說這個啊。
他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慢條斯理的解下革帶,然后在輕淡的霧氣里,悠悠的跟道:“一起洗吧,窈窈。”
桑窈不太愿意,知道謝韞什麼意思,捂了自己的服,道:“我今晚不跟你睡。”
隨即想起了什麼,又不滿的念叨:“上次你畫的還沒洗掉呢。”
謝韞用的是特制的彩墨,據他形容,不僅極易沖洗,還可以容養。
養不養桑窈不知道,反正都好幾天晚上了,都沒徹底洗掉。
謝韞此時已經赤上,線條流暢又極富力量,膛寬闊,結實的腹側壁,是他后那孤鷹刺青的尾羽。
桑窈不由自主的被他的吸引了目。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謝韞自從給準備了藍寶石后,又給準備了貝殼,翡翠,甚至還有他親手做的珍珠。
名其曰,珠玉養人,應該多穿。
桑窈看著他琢磨了一會,心想不能總是他占便宜,要不也給謝韞琢磨件裳。
可想了半天,桑窈覺得,自己大抵還是個正經人。
雖然他裳也好看,但更喜歡他平日那冠楚楚不茍言笑的模樣。
那若是讓他不服跟睡,又覺得不滿意。
謝韞已經拉住桑窈的手,回答道:“就掉了。”
就這片刻的出神時,桑窈已經被他扣住。
不僅喪失了主權,還被迫洗了個非常累人的鴛鴦浴。
等到兩人回到床上時,已過去半個時辰。
桑窈好困,又累又困。
但這事顯然不會那麼快結束,到床上也不意味著休息,而是換一個方便的地方。
床頭邊被桑窈系了個竹葉編的熏香小貓,小貓晃啊晃,很久都沒停歇。
……
等到差不多結束時,桑窈趴在謝韞的上,已經被弄的不困了,懶得下去。
累的不想彈,也不想去沐浴。
無力的手指落在他的側腰,準的到了那片刺青,眨雙眸,聲音有些沙啞,在黑夜里問他:“為什麼要刺這個啊。”
謝韞也沒有摟去清洗,他總是非常喜歡沾滿他的氣味,聞言道:“因為好玩。”
很敷衍的回答。
桑窈不信,了腦袋,語氣嚴肅:“你是不是不想說。”
謝韞:“我的確——”
桑窈一下從他上滾下去,道:“不想說算了。”
謝韞想去摟,被桑窈啪的一下拍了下手。
一點也不疼。
他強行摟住,然后對著的后腦勺慢悠悠道:“我十三歲那年曾跟隨大伯去過邊境,那里同京城不同,大漠,曠野,那里比上京自由。”
桑窈沒有去過,也想象不出來。
他聲音很平緩,簡潔道:“后來我偶然結識了一位什長,他比我大兩歲,會做雕青,我們關系尚可,連我在,好些人都去找他了。”
桑窈慢吞吞的翻過去,看著謝韞,小聲嘟囔道:“怎麼你小時候也是個湊熱鬧的啊。”
謝韞功的把桑窈重新抱回自己上,然后沉片刻,道:“也不盡然吧。”
他一本正經的道:“當時聽他們道親之時要獵鷹送給夫人。”
“那我這般不是省事了。”
“……你省什麼事?”
謝韞分開桑窈的,在桑窈還沒反應過來時了下腰,然后在耳邊道:“我不是把我送給你了嗎?”
暑氣已經不知不覺褪去,蒼翠碧綠的樹葉漸漸染上金黃,然后從樹梢之上,無力的飄落。
十月已經過半。
有了九月份那次教訓后,桑窈每每出行,邊都要跟一大堆人,而且不知是不是桑窈的錯覺,走到哪都能從旁人的目里看出驚異,好像是在腹誹排場為什麼那麼大。
但其實這上京天子腳下,哪有那麼多閑著發慌,冒險要來傷害的人。
所以幾次后,桑窈便覺得累贅,撤下了一半的人。
今日出門是要去一布莊,給快出生的小侄子挑些綿的布料做裳。
這讓旁人送其實也行,但桑窈還想代沈妙儀去親自查查布莊賬本。
布莊里謝家有些遠,桑窈是清早的,等到回程時,已是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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