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兜兜轉轉,終於來到一上鎖的門前。
“你們都下去吧。”
“是。”
打開房門,映眼簾的卻是纖塵不染的屏風,幹淨的居室與別院的破敗格格不。
“王爺,王妃,你們終於肯來見我了。”
一茶白衫的男子緩步自室邁出,即便已經變了階下囚,江淩風仍沒忘了束發正冠,渾上下一不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是什麽階下囚,而是深居簡出的貴公子呢。
可畜生終究是畜生,就算披上了一層人皮,也難掩他那顆心。
君凝二人越過江淩風,尋了位置坐下。
江淩風也不惱,仍一臉溫和的站在他們麵前,仿佛勝券在握。
“你好像早料到我和王爺要來?”
“實不相瞞,你們不殺我,總會來見我一麵的,所以我便在這兒等著二位大駕。”
君凝冷嗤一聲,“江淩風,你殺了那麽多人,在桓王邊助紂為,你當真以為自己親手殺了桓王,這一切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王妃誤會了,我自然不敢奢求您和王爺就這樣放了我,就算我願意,想必越州的百姓也不會同意,我雖是被桓王迫,但到底做出了無可挽回的事,所以王爺和王妃想要怎麽罰我,我都願意,隻求你們能放過我江氏一族,他們都是無辜的。”
“好一個無辜!”蕭墨淵忽然開口,“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無趣,沒想到這一次竟讓你發現了。”
紅玉骨折扇下墜著一個迦南香扇墜,折扇輕搖,帶起香風陣陣。
若說這扇子好看,握著扇子的手更是骨節分明,五指修長,裴溪雲一手扇著扇子,一手了鬢邊的一縷發,作間,盡顯風流倜儻。
蕭墨淵:“……”花孔雀。
“江公子,別來無恙。”
裴溪雲上說著別來無恙,眼神卻一直盯著君凝的方向,完全將屋裏包括蕭墨淵在的兩人給無視了個徹底。
“咳咳。”君凝假意咳嗽了兩聲,放在袖下的手牽住了蕭墨淵放在桌邊的手。
江淩風見到裴溪雲時,臉瞬間白了,他的聲音幾乎繃了一條線。
“冥樓一向隻負責殺人,從不參與紛爭,你作為尊主,應該比誰都了解樓中的規矩。”
“你在教本尊做事?”
裴溪雲不屑的掃了江淩風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垃圾。
“你父親見了本尊都要客客氣氣的,你哪來的膽子置喙本尊?”
不得不說,裴溪雲冷下臉時還是嚇人的,君凝隻見過他嬉皮笑臉的模樣,這樣的裴溪雲,也是第一次見。
江淩風的確聰明,可如今他就算再聰明,也沒有用武之地。
裴溪雲剛想坐在君凝邊的空位上,蕭墨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麵含警告。
“……”小氣。
裴溪雲暗自嘖了一聲,一轉彎坐在了蕭墨淵邊。
“王爺,你這麽小氣,妹妹是不會喜歡的。”
“本王和阿凝的事,用不著你來心。”
蕭墨淵的回答相當冷漠,裴溪雲隻好正了正子作罷。
“既然你們認識,那本王也省的再給你們介紹了。”
“不認識,江某不認識他。”
江淩風氣息紊,看到冥樓尊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要栽了。
“不然本尊將你父親和族人捉來,問問他們你到底認不認得本尊,你覺得如何?”
“咳咳咳咳咳……”
江淩風猛的吸了一口涼氣,控製不住的開始咳嗽。
“以前本尊願意與你江家來往,是因為你家的老祖宗還活著,江家這幾輩人裏麵,也隻有你祖父算是個人,至於你和你爹,給本尊當馬凳,本尊都嫌髒。”
“你!”
裴溪雲一甩手,夾雜著力的信封裹挾著淩厲的氣勢掃向江淩風,三封信直接甩在了他的麵門上。
“這是什麽……”
江淩風一手捂著臉,蹲下撿起掉在地上的信,當他一一拆開,信上的容直接讓他從頭涼到腳。
“這不是真的……裴尊主,這都是你胡編造出來的。”
裴溪雲無所謂的過了勾,“本尊說它們是真的,它們就是真的。”
江淩風愣然後退兩步,雙手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手裏的信,忽然一腦的把它們往裏塞去。
“哎!”
君凝也沒料到江淩風竟然能幹出這樣有失麵的事來。
剛想阻止,卻被裴溪雲攔住了。
“妹妹,王爺,你們別急,喏。”
看著裴溪雲從懷裏掏出一疊一模一樣的信時。
君凝,蕭墨淵:“……”怪不得。
最崩潰的當數江淩風無疑,當他看到裴溪雲手中那無數封信件時,艱難吞咽的作忽然頓住了。
“本尊還不知道你和你父親一樣,有吃信的好,幸虧我有備而來,畢竟你父親當年一口氣吃了五封信,你是他兒子,怎麽著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所以我特意多備了幾份,這些可夠你吃了?”
他這般說著,還極為欠揍地晃了晃手中的信,這副模樣,看的君凝都想打他了。
“不說話?不夠?那倒沒關係,樓中還有這些信的原件,本尊再找人謄寫幾份便是。”
“原,原件?”江淩風愣愣的重複著裴溪雲的話,那他剛才吞下去的,果然是假的,“我,我要殺了你!!”
“想殺本尊的人能從江南排到上京去,你這樣的,排隊去吧。”
君凝低頭,眸中滿是笑意,雖然極力的憋笑,但坐在邊的兩人還是到了,蕭墨淵了的手,裴溪雲眼中滿是溫。
“江淩風,你在越州城安排的人已經將你招認出來,越州的百姓都知道此事,屠城的計是你獻給蕭鳴樺的,屠城的人也是你安排下去的,你當真覺得本王是傻子,被你耍的團團轉?”
“不,這不可能,你們怎麽可能知道……”
江淩風腳下一,一屁摔在了地上,知道的人隻有蕭鳴樺還有那幾個將軍,可是他們都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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