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各府各家都在準備年貨,街上也是一片喜氣洋洋,年味十足,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笑。
寧國侯府也不例外,丫鬟家丁們一大早就在搞衛生,弄擺設。
這是夜天姝第一次在玉京過年。
夜天染已經登基了,了北國的新皇帝。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他曾來信催回北國,畢竟離國已經兩月有餘。可還不想回,來玉京前就信誓旦旦的說,到時候要帶裴燃一起回!
哎!想到這個,夜天姝就有點氣餒了!無論說什麽做什麽,裴燃都是油鹽不進的。對的態度一點都沒有變,還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冰冰冷冷的樣子。
前幾天還旁敲側擊的想讓回北國,真是氣死了。
看到苦惱的樣子,丫鬟小景都替們四公主不值,四公主哪點配不上裴世子了?要被這樣冷淡的對待。
要知道四公主在北國也是有很多世家公子追求的。現在二皇子登上了皇位,想跟四公主結親的人將會更多。不明白四公主為何要千裏迢迢的到北國追裴世子。還總是熱臉冷屁!
“公主,我們回北國吧,你都不想太上皇和太後嗎?”小景走過來替夜天姝攏了攏鬥篷,將湯婆子放進的手裏。
快到年了,天氣是越發的冷了,大雪也是沒停過,放眼過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小景,你說這雪什麽時候才會停?”
夜天姝將手到窗外,雪花一片片的落在掌心,轉瞬即融,手心的一片。
哎!他真像這冰冷的風雪,怎麽捂都不熱。
在寧國侯府的這段日子,住在臨淵院偏院,每天都兜到正院去尋裴燃。
一開始裴燃整天都躲著,每天都早出晚歸的。那就比他更早起床,早早站在正院門口堵他。沒辦法,裴燃隻有順其自然了,什麽都由著。
“公主,估計得過了年才會停了。”小景看著這漫茫的大雪,心裏有點想念北國。
“小景,打聽到了嗎?”
小景無奈的笑笑,“裴燃世子今日沒有出府,此刻正在書房!”
“那虞姑娘呢?”夜天姝現在提起虞妙音,心裏都暗暗不爽,自從知道想嫁給裴燃後,對虞妙音就哪哪都看不順眼了。
更可恨的是,留在寧國侯府過年,虞妙音居然也不回青州過年,也要留在寧國侯府……
“虞姑娘陪平郡主出府了,至於去了哪裏,奴婢不得知。”
都不在府上啊,那不是可以好好的和裴燃獨自相了!夜天姝心裏暗笑!
“讓你準備的小吃準備好了嗎?”
“都備好了……”小景會心一笑。
自從上次裴世子說這個棗泥卷好吃後,公主每每去書房找世子,都會讓準備這個糕點。
書房門扉盡關,夜天姝提著食盒,來到門口,叩了下虛掩的門,跟著輕輕推開。
裴燃坐在案桌後,正提筆寫字,抬眸看向來人,眼裏毫無安瀾,又低頭繼續寫著。
夜天姝慢慢走進去,書房燒了地龍,將鬥篷解了下來,然後將食盒放到了案桌上,將棗泥卷拿出來放在案桌上。
“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棗泥卷,你快嚐嚐。”
“……”
裴燃看到棗泥卷就心驚,這棗泥卷他都快吃了整整兩月了……現在他覺自己呼出的氣都是棗泥味了……
“你來書房,所為何事?”裴燃看都沒看眼前的棗泥卷,更別說吃了。
“沒,就給你送糕點過來給你嚐嚐!”夜天姝興高采烈的說著。
裴燃頭疼,他真的吃不下,“嗯……你先回去,我等下再吃,我現在比較忙。”
還是讓先回去吧,這糕點等下讓青風理就好了。
夜天姝看了看案桌,寫得滿滿一頁。看來他是忙的。
“那你等下記得要吃!”
“嗯,我會的。”裴燃鬆了一口氣。
隻見夜天姝搬了張便椅坐到他斜對麵的桌角之旁,隨手拿起案桌上的書,自己看了起來。
裴燃怔愣的看著,支吾道:“你……你這是幹什麽?”
夜天姝抬頭,“陪你看書啊,我很安靜的,絕不會打擾到你,我們互不幹擾。”
裴燃扶額,已經打擾到了啊!
書房裏極安靜,時不時響起夜天姝翻書的聲音。
夜天姝一開始還是很認真的看著書,翻了幾頁便漸漸走神!視線總忍不住,忍不住瞟向斜對麵的男子上。
他真是好看!
夜天姝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日一德大師的話,姻緣近在眼前。確實是近在眼前……
角微微上揚,可不就是在眼前麽!
裴燃平時也是走筆章的,可此刻他也漸漸分神,一直遲遲未下筆。
上的視線太過炙熱了,他本就無法靜下心來寫東西,就連頭腦也是一片空白。
他終是停下筆,抬起眼睛,看向那道視線的方向。
一隻玉腕托腮,雙眼定定看著他,仿似微微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睛一眨都不眨。
袖從袖口往下,出手臂上那雕刻著細花紋的銀鐲子,鐲子上還有一隻鈴鐺。每次走快點,這鈴鐺都跟著發出響聲。
冷不防的撞到他的目,好像被嚇到了,立刻放下手臂,“叮當”一聲,鈴鐺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裴燃也被這聲音震醒,意識到自己的目太過無禮,他坐直子,垂下眼眸,繼續寫著未完的。
夜天姝頓了頓,也低頭繼續看書……
片刻後,他又覺在看他,忍不住再次停筆,以指頭輕輕叩了叩案桌,“你是來看書還是來看我的?”
他的臉都快被看出了!
“當然是來看你的,看書隻是借口!”夜天姝毫不遮掩,坦白說著。
“你……你說你一個子,怎這般的不知恥?”裴燃真的不知怎能將這些話說得如此坦坦的。
“來看你就不知恥了?我心悅你,想你就過來看你,這又不犯法,怎麽到了你這就是不知恥了?”
裴燃眉頭皺,他覺自己跟真的無法說到一。
看著裴燃有點怒氣的臉,夜天姝繼續道:“真是奇了怪了,連看都不讓看?眼睛長在我臉上,我看誰就看誰,怎麽看就怎麽看!想管我?娶了我,你就有資格管我!”
“不可理喻……”裴燃扔下這麽一句話,就匆匆的離開了書房,獨留夜天姝一人坐在書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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