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澄嗔他一眼:“花言巧語,你都是這樣哄子的嗎?”
蕭宴宸一臉正經道:“我可沒這樣哄過其他姑娘,你除外。”
薑晚澄笑笑,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晚晚,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花燈會那天,裴燃說是他約你出來看花燈的,可我覺你那時在逃避他,為了逃避他,甚至願意跟我回大理寺。”
要知道一般人是不敢進大理寺的,更何況是子了。
蕭宴宸直直的看著,他不知道是否會跟他說實話,他隻是心裏覺得奇怪就隨口問了。
而且上次宮宴,虞妙音聯合七公主來奚落刁難。虞妙音為何要刁難,除了是因為裴燃,他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薑晚澄垂眸,睫輕,遲早都是要知道的,隻是比預料中要早了。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薑晚澄看向窗外黑黝黝的天,心裏反而平靜了許多。
沒等蕭宴宸回答,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以前有個姑娘在花燈會上買了盞花燈,老板跟說這是牽緣燈,另外一盞被一位公子買走了,倘若能遇見那位公子,證明和他有緣,這燈牽的緣。後來真的遇到了這位公子,還嫁給了這位公子,隻是這位公子從來沒有過,嫁過去的五年裏從未踏進房門半步。再後來那子鬱鬱而終了.....”薑晚澄像是在訴說別人的事一樣,眼裏毫無波瀾。
“後來那男子呢?可有後悔過?”蕭宴宸淡淡問道。
“誰知道呢,在那姑娘死的那天,他娶了他的表妹,那個他的青梅竹馬,得償所願,應該是幸福的生活著吧。”
薑晚澄至今都沒弄明白。死後,裴燃的日子應該是過得很幸福的很愜意的,畢竟沒有了的糾纏。
可為何他也重生了?的重生不過是因為佛祖的憐憫,佛祖憐憫上輩子過得太苦了,所以讓重活一次。
蕭宴宸不知道為何要說這個故事,故事裏的子跟又是什麽關係。可他心裏的有些難過。
薑晚澄抬頭,定定看著蕭宴宸的眼睛,“你相信佛祖的存在嗎?”
蕭宴宸搖搖頭。
婦人之見。
“死過一回的人是相信的,那姑娘重新活了過來,重活到花燈會那天!”
聽到這,蕭宴宸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他沉沉的看著薑晚澄,眼裏黑漆漆的一片。
怪不得裴燃那麽想要這燈,還一直質問他為何要娶薑晚澄!
原來如此!
“裴燃也跟你一樣是嗎?”
薑晚澄點點頭,“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後來才發現的。不過我現在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其實重生之後,我就一直避開他,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
蕭宴宸笑笑,“這個我自然也是知道的,晚晚其實你可以早一點跟我說的。”
“你又沒早點問我......”
“對,是我問得太遲了。晚晚,你的前世我沒有參與,所以我管不了,但你的今生是我的,我不會再讓你承前世的痛。我隻會加倍的對你好!”蕭宴宸鄭重道。
薑晚澄點點頭,雙手抱了他,“很晚了,我得回府了,不然爹爹又該有意見了。還有爹爹隻是不舍得我嫁人,所以可能有那麽一點點針對你,但並非是對你有意見,”
何止是一點點啊,那眼神簡直是想將他千刀萬剮......而且還不夠泄氣!
蕭宴宸送薑晚澄回府的時候,在薑府門口又到了一直在門口踱步的薑海。
薑海遠遠就看到了大理寺卿的馬車了,真的氣死他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還沒親就......就教他家的姑娘夜歸,何統!
再過些天是不是就要夜不歸宿了?想道這,薑海的心真是越來越不安了。
看道薑晚澄下了馬車,他一把將拉到自己後,將和蕭宴宸隔得遠遠的。
毫無疑問的,他又被薑海用眼神狠狠的教訓了一番。
嗯......蕭宴宸表示理解,如果他有這麽一個兒的話,可能他會更甚。
“蕭大人也是飽讀聖書的人,怎麽能做出這般出格之事?我一介武夫都明白的道理,蕭大人不可能不懂吧?還是說蕭大人是有意而為之?”薑海一上來就是一通責問。
“爹爹......不是這樣的。”薑晚澄無奈,爹爹什麽時候才能對蕭宴宸態度好一點。
“我一直是個遵守禮節的人,這是眾所周知的。但遇到晚晚後,這一切都瓦解了,你就當我是有意而為之吧。”蕭宴宸一本正經道。
“噗呲!”站在薑海後的薑晚澄忍不住笑了一下。抬眸看到薑海怒瞪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薑將軍,今日是晚輩做得不夠妥當,還您能海涵。”
“哼!”薑海不在理他,拉著薑晚澄走進府裏。
薑晚澄一步三回頭。
蕭宴宸笑笑,做了幾個型。
薑晚澄看了後,臉上也掛著笑容,不再回頭,剛剛看到他的型了,也看出他的意思了。
他說:等他找!
一直到回房,薑晚澄臉上都還掛著笑意。
“姑娘,你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像......有點像花癡!”秀禾忍不住開口道。
薑晚澄瞪了一眼,“連你也敢取笑我了?”
“不敢,奴婢是替姑娘到開心呢!”
“你放心,改天我探探景墨有沒有心上人,到時候再告訴你。”
秀禾臉紅紅的:“小姐,你......”
哈哈哈!房裏時不時傳出開懷的笑聲。
聽到這笑聲的薑海更苦惱了,他家姑娘是因為蕭宴宸而發自心的笑聲,讓他覺特別的鬱悶,特別的不爽。
躺床上的他轉展難眠,翻來覆去。忍無可忍的秦素卿直接將他踹下床,連被子也扔在了地上,讓他打地鋪。
薑海直捶口,不單止兒被拐走了,就連他的夫人估計也快被拐走了。
......
第二日一大早,街頭巷尾都在傳李丞相府中的事。也難怪,畢竟昨晚被圍的時候,很多百姓看到了,一傳十,十傳百,現在估計是滿城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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