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屆全國螢溪杯舞蹈大賽舉辦於今年九月份。
雖然時間還早,但在年前各單位就要把報名參賽的名額統一確定提上去。
校舞團將選拔名額的時間定在了期末,距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
天微微亮。
伏鳶和樓聿並肩走在校園小道上。
清晨的冬日,寒氣襲人,樹梢上掛滿了白的冰晶,熠熠閃爍著漂亮的碎。
“冷不冷?”樓聿偏過頭,朝舉了一下手裏的保溫袋:“要不要先喝兩口豆漿暖一下胃?”
的白雪將路麵覆蓋,孩的步子極慢。
的頭微微垂著,大半張臉埋在杏白的圍巾裏,隻出一雙漂亮卻略顯幾分憔悴的眼睛。
聞言,伏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有氣無力搖了下腦袋,慢吞吞開口:“喝不下,等到舞團再說吧....”
加舞團後,的晨起練功地點就從藝大樓裏的舞蹈教室變了校舞團的練功房。
自從昨夜淩晨姨媽忽然造訪後,的到現在一直都很不舒服。
在心底歎口氣。
奇怪....明明之前沒有痛經的病....
最多就隻是輕微的不適。
致的眉蹙起,小腹忽然傳來一陣絞痛,伏鳶麵蒼白,倏地停下腳步,兩隻手摁在肚子上。
嘶.....
低了低頭,彎下腰緩緩蹲在地上緩解疼痛。
“鳶鳶!”樓聿擔心了一聲,到冰涼的小手,表一變:“肚子很疼嗎,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伏鳶虛弱擺手,極小聲的解釋:“我就是生理期不舒服,緩一會兒就好了。”
樓聿不太懂這些,但也約知道有許多孩子生理期都會痛經。
他抿薄,蹲在旁邊。
語氣稍稍放緩了一些:“不舒服今天就不要去舞團了,請個假好不好?”
伏鳶極緩慢地眨了一下霧蒙蒙的水眸,“可是就快要考核了。”
蹙著眉,咬下:“我以前都不怎麽痛的,這次是意外,應該過會兒就不痛了。”
舞蹈就是要每天不停止的練習。
所謂“一天不練自己知道,一周不練老師知道,一月不練觀眾知道”,作為專業舞者,即使麵對生理期,也不能隨意放棄練習。
“那等下要是還不舒服,必須請假。”樓聿讓了一步。
孩點點頭:“好。”
但結果沒能如伏鳶所願,小腹上的痛意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變得更加嚴重。
站都站不住,更何況跳舞。
拿手機給張青韻打電話請假,對方沒有毫猶豫地給批了假,並安好好休息。
“請假是對的,不要有力,隻有養足氣神,才能更好麵對一周後的考核選拔,不是嗎?”張青韻笑著說。
“嗯,我知道....謝謝張老師。”
掛斷電話,伏鳶撐著樓聿的胳膊緩緩站起來,裏好像有無數筋在生拉拽,撕扯著的神經。
攥著他服的手一,呼吸變得短促。
“.......”
才明白。
以前的自己真的是足夠幸運,生理期沒有遭過罪。
委屈吸了一下鼻子,仰起小臉看著眼前的男生,可憐:“我邁不開。”
一下都疼。
“我抱你。”
樓彎腰俯,寬大手掌環住纖瘦的一截肩膀,小心翼翼將伏鳶打橫抱起。
他量高,窩在他懷裏小小的一隻,雖然上穿著厚厚的棉服,但樓聿抱起來也毫不費力氣。
半個小時後。
車子在一個中醫館門前停下。
樓聿下了車,打開後排車門,低下子想把伏鳶抱出去。
“不用,”伏鳶握住他的手,慢慢往外挪:“現在好一點了,我可以自己下去。”
路麵上的積雪已經被鏟幹淨了,但地上結著冰,一不小心就容易倒。
樓聿怕抱著摔了,也沒強求,點點頭小心翼翼扶著下來。
走進中醫館,空氣裏彌漫著濃鬱藥香的味道讓伏鳶稍稍打起了一些神。
一位年約六十,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從裏間走出來。
老人的視線在兩人上打量了一圈,最後落在伏鳶上,和藹著語氣問:“哪裏不舒服?”
“生理期...”伏鳶有些不好意思,“肚子很痛。”
“一直都有痛經的病嗎?”
“...沒有,之前幾乎沒有痛過。”仔細想了一下,補充道:“而且這次還提前了好幾天。”
老人示意樓聿把伏鳶扶到一旁的屋子裏把脈。
“虛寒,氣不通,屬於寒痛經,應當是前段時間不注意保暖造的。”得出結論。
伏鳶張了張,忽然想起自己前幾天晚上去澡堂洗澡,結果涼的事,朝老人點點頭。
老人把搭在腕骨上的手移開,拿起桌上的筆,一邊寫方子一邊耐心叮囑。
“小姑娘素質還算不錯,但再好的也遭不住瞎折騰,還是要好好惜。”
“記住了,像熬夜、喝冰水、吃寒或油炸辛辣食等這些忌行為不是說等月經來了才開始避免不做,而是在經期一周前就要提前注意了。”
“現在有太多年輕人不講究這些,最後把折騰壞了落下病,有些嚴重的,還會因為痛經暈倒休克進急救室。”
伏鳶乖巧聽著。
弄清楚這次痛經隻是因為著涼後,略微鬆了一口氣。
但樓聿就不一樣了。
“病”、“休克”、“急救室”等這些字眼鑽進耳朵裏,他指尖連帶著臉都微微泛白。
沒想到生痛經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不敢多想。
他表鄭重嚴肅,張地向老人請教:“大夫,請問還有其它需要注意的事項嗎?”
年的聲線著沙啞,明顯是被剛才所說的話嚇到了。
“別擔心小夥子。”
老人把寫好的方子放在一邊,抬起頭笑瞇瞇看著他:“你朋友沒那麽嚴重。”
“等下我開兩劑藥,早晚各喝一次,把寒氣出就好了。”
“另外像紅糖薑湯、熱敷小腹這些也能緩解痛經,等你朋友生理期過去,偶爾也可以讓用艾葉泡泡腳,或者給做些食補.....”
樓聿一一拿手機記下,認真點頭。
“謝謝大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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