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攝像頭被沈星冉打碎,時晏也沒敢再安新的,老老實實地等在門口。
昨天跟冉冉說好的八點出發,應該聽到的吧?
時晏從七點等到八點半,也沒見沈星冉出來。他上前敲了敲門,屋裏也沒有半點靜,不安漸漸湧上心頭,時晏抓出手機給沈星冉打電話,沈星冉沒接,但給他發了條短信:“時總,我已經到車站了,開車小心,一路順風。”
時晏呆在原地,瞬間被鋪天蓋地般湧上的失落淹沒。
明明是那麽溫的一個人,怎麽就能狠心到半點機會都不給他呢。
他渾渾噩噩地下了樓,到方向盤的時候突然就找到了發泄的方式,一踩油門,紅法拉利風馳電掣地飆了出去。可惜還沒飆上高速就被警攔了下來。
超速50%,被扣了6分,罰款1000塊。
警是個老警察,看他的神狀態還讓他吹了酒檢儀:“小夥子也沒喝酒啊,怎麽開車跟個瘋子似的?”
“失了不行啊。”
“嘿,你這人,失了就能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了。你這樣的狀態實在不適合開車,個朋友來開吧,不然這車我就隻能給你拖回局裏了。”
被拖到局裏就太丟麵兒了。
人來也不太靠譜,張苗就算趕上最近的一班車,到這兒也得是好幾個小時以後的事兒了。
最後時晏花高價請了個代駕才一路順暢地開回淮江市。
剛付完錢,時夫人的電話就打來了。
他媽媽喊他回家吃飯。
時晏有氣無力地道:“不了,兒子現在隻想清靜清靜。”
“家裏清靜著呢,媽沒喊別人,就咱娘倆。”
“真的,沒人回來相親?”
“絕對沒有。”
於是時晏便應了下來。
時夫人一如即往的熱:“兒子,你去哪兒了,媽都整整兩周沒見到你人了。”
彎腰去取拖鞋,被時晏一把拉住:“媽,這事兒我自己來。”
“媽隻是想為你做點事兒。”
“你不往家裏招姑娘,就是在幫我了。”
時夫人梗了一下:“媽這不是在擔心你的終大事嘛,上回你不還說喜歡沈星冉,最近你倆怎麽樣了?”
時晏道:“放心吧,人家現在本不理我,我就是想娶也娶不到。”
時夫人想到上次打的那個電話,沈星冉都跑S市去了,頓時梗得更加厲害。
母子倆安安生生地吃了頓飯,時晏沒什麽胃口,耐不住已經了一天,所以時夫人並沒有看出什麽不對勁兒。飯後親自去切了水果,剛端出來就見時晏拎起車鑰匙起:“媽,老杜組了局,我過去一趟。”
“就你倆啊?在哪兒呢?”
“還能在哪兒,金帝斯唄,大喬也會去。”
時夫人希冀道:“三個大男人組的局,小姑娘不會吧?聽說金帝斯漂亮姑娘可多了。”
時晏不明白老人家的擔憂,順口安道:“媽你放心吧,就我們三,沒那些七八糟的服務。”
時夫人:......更不放心了好嗎?
唔,算算時間,沈星冉應該回校了吧,要不,再去找談談?
江晚檸第一次見到聞紹是在一間寺廟,隔著半開的窗戶,她見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明制道袍坐在案前削沉香。江晚檸色從心頭起,當即一擲千金,捐款給寺廟翻新重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后院要一間房讓她小住。不久后,她住進了聞紹隔壁的屋子,裝作對香道很感興趣的樣…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