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拿著!你也是男子漢了,不能腰里沒有錢!”
怡安小手一揮,豪爽的一塌糊涂。
鄒桓好氣又好笑,作勢行禮,“謝謝妹妹賞賜!”
“哈哈哈!”怡安笑的打滾兒,末了裝作大人一般拍拍他的胳膊.
“放心,小伙子,這些銀子算你投資。
以后錢生錢,買田地,買莊園,都有你一半。
你就等著做個大富豪吧!”
鄒桓這次連白眼兒都不翻了,這丫頭臉皮夠厚,畫餅也是一流…
簡大站在窗外,聽見屋里笑聲,他也笑了起來。
鄒桓這孩子不錯,救的不虧!
給閨當養夫,好似也不錯…
簡家東西屋里的大炕,白日里只燒一個,即便家里柴火夠用,但該節省還是要節省。
馮老太舍不得簡大和鄒桓去砍柴,就像這時候,東屋的炕上支起了炕桌兒,簡大帶了兩個孩子讀書寫字,不時說笑幾句。
坐在炕頭兒給自己棉,偶爾抬頭看一眼,就覺得無比的舒心。
怡安前世可是大學畢業,但這里的字是繁,直接降了半文盲。
這時候,被爹爹安排寫大字,而鄒桓就能聽故事。
其實,說是聽故事也不對,是簡大在城里買的一本史書。
怡安一邊寫,一邊分出一只耳朵聽聽,了解一下大周這個國度的來龍去脈。
畢竟前世看書時候,也沒有說的太清楚。
原本抱著幾分游戲的旁觀者心態在狼頭山被屠村之后,徹底警醒起來。
這不是書中世界,所有人也不分主角配角,都會死,會被殺,會有喜怒哀樂。
多了解一分,以后也許就多一分活命,活的更好的希。
正這個時候,刀大嬸帶了家里的孫子二娃過來送黏米。
馮老太同刀大嬸兒說些閑話,刀大嬸扭頭就發現孫子居然趴在桌子邊,由簡大抱著,在一筆一劃的學寫名字呢。
驚喜的厲害,上客氣著。
“先生可別浪費這紙給孩子玩耍了,太可惜了,都是錢買的呢。”
簡大一笑,應道。
“二娃這孩子聰明,才教了兩邊,他就會寫自己名字了。”
二娃也是得意拎了那張紙,“,我回家給爺爺看看去。”
說著話,他撒就跑了,不過片刻,刀大叔就拎著煙袋鍋兒來了。
眼見簡家這般模樣,他也是羨慕,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怡安瞧著爹爹好似沒有明白,就嚷道。
“爹,二娃哥哥先前請我吃松子了!
你也教二娃哥哥一起寫字好不好,我自己寫字不好玩兒!”
簡大愣了一下,再看村長老兩口,也就醒過神來了。
“好啊,二娃想來就來吧。”
“哎呀,太好了,二娃快給先生磕頭!”
刀大叔可是歡喜壞了,按著孫子就磕頭,生怕孫子晚一步,簡大就后悔了。
在獵戶心里,讀書人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更何況簡先生來蘑菇崖這才多久啊,可是讓村里人徹底見識了讀書人的厲害。
二娃拜這樣的先生,不求將來讀書科考,但學到一星半點兒本事,也夠一輩子用了。
刀大嬸更是風一樣跑回家,很快就拎了兩只兔子,一張狐貍皮過來,一定要塞給馮老太做束脩。
簡大也是推辭,但刀家人卻是堅持,簡大沒有辦法,就說道.
“這束脩實在是多,不如把大娃也送來吧。
八歲雖然大了,但學點兒寫算,明白點兒事理也好。”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刀家人可是歡喜壞了,心里除了激簡大仁義再沒有其他。
村里不大,總共就剩了十七家,大娃二娃要跟著簡大讀書的事,本瞞不住。
于是,當晚,就又有幾家男人領著孩子,跟著刀大叔上了門。
簡大遲疑了一下,事先同眾人說好,他本也沒功名,自然教不出秀才舉人。
孩子們就是拜師,也只能教他們一些寫算,簡單的人世故。
不敢說大本事,起碼進城找個差事,賣皮不被騙銀子還。
獵戶們求的也就是這樣,自然是滿口子答應。
于是,事一發不可收拾.
到第二晚上,村里二十三個淘氣小子都來報道了…
這些孩子都用紙筆是絕對不的,所幸還有沙盤和樹枝這樣簡便省錢的法子。
簡大給孩子們講了個拔苗助長的故事,然后教了孩子們寫了一個字“苗”。
孩子們聽故事聽得高興,這個字也學的認真。
回家之后,他們同爹娘顯擺一下,故事講得七八糟,倒是讓家里人都心里。
于是,第二晚,簡家東屋坐了孩子們上課,堂屋里就蹲了十幾號蹭故事聽的。
怡安“不屑”同這些啟蒙小朋友參合,就扯了鄒桓到西屋。
偶爾見到二丫幾個小姑娘趴在院墻外,凍得直哆嗦。
就趕把們喊了進來,見們紅著臉,扯著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即,怡安小先生的子識字班就開課了。
堂屋里的村人們聽到幾句,都是驚奇,趴著門看看。
怡安有模有樣,丫頭們也聽得認真,他們就沒攔著。
左右簡家也不收束脩,權當丫頭們哄著妞妞玩了。
但他們可不知道,這個小小子識字班,以后給了整個村子什麼樣的驚喜。
鄒桓拿了史書,自己坐在炕角讀書。
眼見怡安居然拿了一袋子銅錢出來,倒在桌子上,讓小姑娘們練習數數,順帶學學簡單的加減。
小姑娘們都是眼睛放,學到飛快。
他突然覺得,也許這些小姑娘比隔壁的小子們要學的更快更好…
當然,怡安以后也有更多的財迷小姐妹了…
要說家里開了識字班,最高興的就是馮老太莫屬了。
只束脩就收的盆滿缽滿,皮多了十幾塊,地窖里還掛了七八只宰殺好的兔子,一條狍子,什麼干木耳,干蘑菇,干豆角干野菜更是筐裝。
一家人貓冬兒的飯桌是徹底不用擔心了。
中午白菜炒木耳,晚上就是燉豆角干,配上二米飯,兩合面的饅頭,偶爾再添一頓餃子或者面條。
一家四口眼見就胖了起來!
這一日,到十日一次的休沐,怡安閑極無聊,吵著要去后山轉轉,哪怕套只兔子也好。
簡大和鄒桓也是意,于是包裹嚴實,一大兩小就出發了。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她是相府嫡女,生而尊貴身世顯赫,卻受奸人所惑,扶正居心叵測的姨娘,將惡毒庶妹當個寶。害得外祖一家滿門傾覆,親弟慘死,活在黑暗里的那三年猶如地獄里的惡鬼,待醒來竟回到了十二歲那年,蒼天有眼,這一世的她光芒萬丈,素手翻云,再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可憐,卻沒想到會遇見他,那個年少成名,殺伐果斷傳說能止小兒夜啼的少年將軍竟然是……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