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姝以為自己弄錯了,按在脈上的手往下再探了探,是非常典型的脈,脈如滾珠,這是孕脈。
哆嗦了一下,腦子嗡嗡地響,臉瞬間煞白。
想要口,居然懷孕了!
算了一下時間,是剛穿越過來的那天懷上的!
這才想起,穿過來之後,一直沒有來過月事。
穿過來的這一個多月,不說天天飛狗跳,那也差不多了。
對這的況不了解,顧著保住自己的命,本就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
且懷孕這種事,從本質上來講,並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覺得自己不會那麽倒黴。
可是事實證明,人倒起黴來,那是真的喝水都塞牙!
這種小概率事件,竟讓遇到了!
沐雲姝此時隻恨不得天邊來一記響雷把劈死拉倒。
容九思見麵十分難看,手扶著問:“哪裏不舒服?”
沐雲姝白著臉扭頭看向他,看到他的臉時,下意識就掙他的手道:“我沒事。”
雖然說沒有想過要留下來,一心想著要離開定王府,去過想要的自由自在的日子。
但是他原本就嫌髒,要是知道懷孕了,可能會直接拿劍一劍將劈了。
容九思的眉頭皺了起來:“沒事臉這麽難看?”
“那邊有個醫館,本王帶你找大夫看看。”
沐雲姝忙道:“不用!不用!”
見容九思的眼裏有些不悅,忙出一抹淺笑道:“王爺忘了?我自己就是個大夫。”
“我自己的自己清楚,就是被那惡心到了,一會就好了。”
說完覺得胃又開始翻騰。
容九思便讓車夫把馬車往前駛了些,避開那片狗的地方,朝前走了些許。
他拔出劍,輕輕一挑,便將沾了狗的簾子挑落。
劍十一已經把潑狗的人抓住,按在車外等他發落。
那人被按著還在那裏罵罵咧咧。
沐雲姝被自己懷孕的消息打擊到了,整個人有些暈暈乎乎的。
車簾挑開後,沐雲姝坐在馬車裏不知道要下車。
容九思見臉十分難看,有些擔憂地看著道:“你真沒事?”
沐雲姝知道自己必須得調整狀態,容九思那麽聰明,要是被他看出端倪來,就又是另一樁麻煩。
忙收斂心神,從馬車上下來道:“我真沒事。”
潑狗的人一看見沐雲姝下來,便大聲念著咒語:“天靈靈,地靈靈,妖孽快顯形!”
沐雲姝:“……”
什麽鬼?
著鼻子朝那人走得近了些,發現那人竟認識,是忠勇侯府的一個外門小管事。
小管事見沒事,便又念了一遍:“天靈靈,地靈靈,妖孽快顯形!”
沐雲姝覺得他怕是有大病!
問道:“是許氏還是沐真真派你來的?”
小管事瞪大眼睛看著道:“你不是侯府的大小姐,你就是個妖怪!”
他說完又對容九思道:“王爺,是妖怪,會人心智,會吸人,王爺你可千萬不要被騙了!”
上次許氏和李府合謀對付沐雲姝,找到沐雲姝之前的筆跡,汙蔑與李進有私。
而後沐雲姝親手寫了一行字,證明那字不是的。
許氏回去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又去把沐雲姝之前寫的字翻出來查看。
發現沐雲姝留在侯府的字都一樣的,和沐雲姝那天寫出來的字完全不同。
再想起自從沐雲姝和容九思親之後,行事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許氏腦大開,覺得沐雲姝被妖怪附了。
發現這件事後就想著要怎麽讓沐雲姝顯形,專程去找了道士諮詢了一番,便定下了今天的策略。
先用黑狗潑沐雲姝,再用道士教的咒語念一遍,務必讓沐雲姝現出原形。
隻是現在小管事的黑狗沒有潑到沐雲姝的上,咒語瞧著也不太管用,他便有些急了。
他突然拚盡全力掙開劍十一的手,拿起一把糯米灑在沐雲姝的上。
劍十一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然後再踩著他的後背道:“老實點!”
他大聲道:“沐雲姝就是個妖怪,你們看,現形了!”
他手指著沐雲姝,卻發現還是之前的樣子。
小管事:“……”
沐雲姝抬腳踩著小管事的手道:“都什麽年代了,妖怪!你腦子怕是有天坑!”
小管事被踩得嗷嗷:“這不合理啊!你為什麽沒有顯形?”
沐雲姝懶得跟他廢話,對劍十一道:“他不說是誰派他來的,揍他!”
這事劍十一十分擅長,他沒劍七的話多,行力卻更強。
他按著小管事就揍,不打臉也不打那種看得出來的傷。
他在小管事的上打了幾下,小管事就覺得自己要被剝皮剔骨了。
他痛得嗷嗷直,很快就全招了:“是夫人讓小的來的,夫人說大小姐字跡和以前不同,也大變,一定是妖怪附!”
沐雲姝之前敢當眾寫字就已經猜到會有麻煩,早就想好了說詞。
冷笑一聲後道:“忠勇侯夫人上次把我的字拿給李府,汙蔑我和李進有私也就算了。”
“今日竟還做出這種事來,真的是太傷我的心了。”
“所謂字跡不同,不過是因為我之前被罰抄訓戒時,讓婢喜兒幫我抄的。”
“在我出嫁前,喜兒意外墜井亡。”
正常來講侯府嫡出嫁時是會帶兩個婢出嫁的。
早有人暗示過許氏沐雲姝大婚時會有變數,為了不讓人壞了了那件事,讓弄死沐雲姝的陪嫁丫頭。
於是在沐雲姝大婚的前一天晚上,許氏弄死了喜兒,借故杖殺了另一個婢。
此時四周已經圍了不看熱鬧的人。
這一個來月,忠勇侯府就和沐雲姝之間發了至三次的矛盾,為京中百姓提共了不的談資。
別的不說,是許氏之前樹起來的溫賢惠形象,現在就已經塌得不樣子。
這會許氏指使人對沐雲姝潑黑狗、念咒語、扔糯米,簡直就是年度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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