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帝握著他的手道:“就算太醫院的院正治不好你,民間還有不世的神醫,總有人能治得好你的病。”
“朕近來一直在為你找大夫,恰好找到一個擅長治你這種病的大夫。”
“今日請你宮,就是想讓這位大夫給你治病。”
容九思的眸微深:“多謝皇兄!”
元明帝拍了一下他的肩道:“你我是兄弟,哪裏需要說這些客套的話!”
他看了李福順一眼,李福順很快就帶來一個留著山羊胡子、麵青白的中年男人進來了。
他進來的那一刻,沐雲姝就覺得有些不對,當即便站在容九思的邊。
李福順道:“這位是南疆的神醫鞏先生,最擅長治療舊傷。”
容九思看了鞏先生一眼,淡聲道:“有勞鞏先生了。”
鞏先生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後就開始為容九思把脈。
他一離得近了,沐雲姝便聞到了他上的腥味。
這種味道隻有常年養蠱的人才會有。
沐雲姝知道蠱蟲這種玩意最是毒和邪門,元明帝找來的人,絕不可能安好心。
隻是元明帝讓鞏先生給容九思把脈,打的是關心他的借口,還不能阻止。
約看到鞏先生的袖子了一下,就知道這是要手了。
的眸微沉,在鞏先生的手輕抖的那一下時,突然尖一聲:“啊,有蛇!”
說話的時候重重撞在鞏先生的上,一條豔紅的小蛇從他的袖子裏掉了下來。
沐雲姝看起來驚慌失措,卻一腳準確無誤地踩在小蛇的腦袋上,直接把蛇頭踩爛。
鞏先生:“……”
元明帝:“……”
沐雲姝踩完之後在原地狂跳:“啊啊啊!好嚇人!我最怕蛇了!”
“啊啊啊,我剛剛是不是踩到蛇了,好惡心!”
說完也不管別人怎麽看,直接一屁坐在容九思的上,然後手飛快地按著他的脈膊。
還好,一切如常,他們並沒有得手。
容九思剛才因為角度的原因,並沒有看到鞏先生袖子裏的蛇。
他此時看到那條被沐雲姝踩得稀爛的蛇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輕摟著沐雲姝道:“有本王在,別怕。”
沐雲姝趴在他的懷裏,“嚶嚶”哭了兩聲:“王爺,我還是害怕!抱抱!”
容九思:“……”
他原本擔心是是真的怕蛇,現在卻覺得他想多了。
就這子,怎麽可能會怕蛇!
隻是溫香玉在懷,他聞到了上散發出來的幽幽蘭花香,環在腰上的手,不自覺地了些。
李福順的反應很快,他護在元明帝的麵前道:“來人,護駕!”
元明帝此時已經回過神來了,喝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攜帶毒蛇進宮!”
一隊侍衛衝進來,鞏先生團團圍住。
鞏先生看到自己辛苦養出來的蠱蟲被沐雲姝踩得稀爛,心疼得不行。
他此時卻也隻能伏在地上道:“皇上饒命,那蛇沒有毒!”
沐雲姝一邊泣一邊道:“有沒有毒,不能聽信你的一麵之詞,得找太醫來驗證!”
“再說了,你是什麽大夫,居然隨帶條蛇!一看你就不是好東西!”
鞏先生:“……”
元明帝揮手道:“把人帶下去,嚴查!”
鞏先生心裏苦,他隻是奉命行事而已,倒黴的卻是他!
他被帶下去後,李福順立即把蛇清理掉。
元明帝一臉愧疚地對容九思道:“九弟,是朕掛念你的病,之過急了。”
沐雲姝在心裏狂罵他不要臉!
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還要打著關心的牌子,真惡心!
繼續貓在容九思的懷裏輕泣道:“王爺,我好怕!我想回家!”
容九思輕拍著的背道:“好,我們回家。”
出了這樣的事,元明帝再沒辦法找借口把他們留在宮裏。
他們一走,鞏先生就被帶到元明帝的麵前。
李福順扇了鞏先生一記耳:“沒用的東西!”
鞏先生伏在地上道:“這一次真的隻是個意外,請皇上恕罪!”
元明帝有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問道:“定王的如何?”
鞏先生回答:“毒已經進他的心脈,正常來講,他的脈像應該十分沉滯。”
“但是今日他的沉滯的脈象裏又似乎著生機,剛才時間太過匆忙,草民不確定有沒有把錯脈。”
元明帝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下去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定王的麵前。”
他今天隻是想讓鞏先生來為容九思把脈,並沒有想要殺容九思。
他卻沒有想到,竟出了紕,容九思這一次怕是會起疑。
鞏先生行了個禮後便退了下去。
李福順見元明帝的表不佳,問道:“皇上,黃觀魚求見。”
元明帝沒好氣地道:“他竟還有臉來見朕!”
“傳旨下去,黃觀魚汙蔑皇族,和李府眾人偽造證據,質極其惡劣,即刻罷免抄家,流放三千裏。”
“李進綁架王妃,罪該萬死,李府對其百般包庇,抄家,全家斬首!”
李福順嚇了一大跳:“這罰得會不會太重了些?麗貴妃那邊……”
元明帝冷聲道:“這一次把柄就握在定王的手裏,朕若不罰得重一些,他不會罷休!”
“李府那一府的蠢貨,以為有個麗貴妃得寵,就無法無天了,這一次也該收拾了。”
李福順低著頭不敢再勸。
元明帝又道:“你再派人給太後那邊傳個信,讓不要再去激怒容九思。”
李福順應了一聲。
元明帝手按了一下眉心:“你再去庫房裏挑一些東西送去定王府。”
他雖然是皇帝,卻也不敢輕易容九思。
最近太後有些浮躁,一直盯著容九思不放,事做好了也就算了,問題是這事還做得一塌糊塗,需要他來掃尾。
容九思和沐雲姝出宮時走在無人的甬道時,沐雲姝拍著口道:“剛才真的嚇死我了!”
“皇宮真可怕,我每次來都會出事!”
的話音一落,便聽到四周傳來弓弩張開的機括聲,皇帝不會要殺他們吧?
瞬間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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