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霍老夫人急忙抬手攔住,兩個人的手纏在一起,互不相讓地扭打了起來。
“媽!”阮惜君驚呼一聲。
“媽媽!”云詩也趕沖了過去。
可還沒等到跑近,地上扭打著的兩個人便停下了作。
霍老夫人手一松,秦佳容便倒在了地上,剛剛那把水果刀,不偏不倚地在左邊心臟的位置上。
“媽媽!”云詩“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去攙扶,“媽媽,你怎麼樣?你別嚇我啊!”
“詩”秦佳容捂著自己的傷口,不斷有從的指尖涌出來,的臉一點點失去了,“不要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不要啊媽媽,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云詩痛哭出聲。
“我這條命,要償還給你,不然,云抒也不會放過我們”秦佳容一臉痛苦,“詩,媽媽早就說過,不要招惹云抒不要嫁給霍明遠你偏不聽要是當初你嫁給了安宇,該該有多好啊,最起碼,我們可以平安無事地活著”
“媽媽,你不要說話了,我送你去醫院,我們去醫院!”云詩絕地求救,“我求求你們了,誰幫幫我,幫忙送我媽媽去醫院啊,求求你們了”
秦佳容艱難地轉過頭,向了云抒,“云抒,我已經給給你償命了求你了,放過我的兒吧”
云抒咬著下,沒說話。
云詩哭得更兇,“媽媽,你不要死啊”
秦佳容抬手著的臉,嗓音越來越虛弱,“詩,媽媽堅持不住了答應媽媽,你要好好活著,不要再去跟云抒爭搶了,認命吧,媽媽只想要你平安地活著”
話音落下,的手轟然落下,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了聲音。
“媽媽”云詩怔愣地看著懷里的母親,痛苦地喊著,“媽媽,你醒醒,你不要死啊!我們離開
這里,我們出國過安穩的日子,媽媽你醒醒,我求求你了”
哭著哭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突然發出“嘶”的一聲,“好痛啊我肚子好痛”
霍老夫人最先反應過來,“怕是了胎氣,醫生,快來給看看!”
家庭醫生趕上來看了看,“不好,羊水破了,怕是要早產了!”
霍老夫人一驚,“那還愣著干什麼?趕送醫院啊!我的孫子絕對不能有事!”
“是,老夫人。”
幾個保鏢把云詩抬上了車,霍老夫人跟著上車,匆匆忙忙趕去了醫院。
霍司寒沒跟著去,看了一旁的莊恒一眼,莊恒心領神會地離開了。
阮惜君不放心,跟著去了醫院,沈承時陪著們。
云詩很快被送進了產房,沒多久,醫生便著急地走出來道,“孕婦了胎氣,羊水已經破了,加上是早產,況很危機,必須做剖腹產手,家屬來簽手通知書,另外,大人和孩子很有可能只能保一個,你們商量一下。”
“當然是保孩子!”霍老夫人不假思索的道,“我是婆婆,我來簽字,必須保住孩子!”
“媽”阮惜君在一旁為難的道,“按理來說,大人比孩子重要才對啊”
“你懂什麼!”霍老夫人訓斥道,“明遠沒了,這個孩子我當然要為他保住!孩子要是沒了,明遠一定恨死我了!云詩死不足惜,所以必須保住孩子!”
霍老夫人微微抖的手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不忘
警告醫生,“記住我的話,孩子必須保住,否則,我連你們這家醫院都不會放過!”
醫生沒認出,倒是剛剛認出云詩了,所以能推斷出是霍家的老夫人,自然不敢怠慢,恭敬地頷首道,“是。”
產房的門被關上,霍老夫人陷焦急的等待中。
下意識地手去口袋里拿佛珠,卻想起自己的佛珠已經被毀了,心更加焦灼張,自言自語著道,“這孩子可是我唯一的指,千萬不能有事啊,否則我怎麼對得起明遠”
阮惜君站在一旁,本來想要安,但又不知道從何開口,最后還是放棄了。
今天晚上對霍老夫人的了解好像更深了,卻又是那麼失。
為了自保,是可以犧牲兒子兒媳和孫子的。
現在兒子為擋子彈死了,醒悟過來,知道對不起兒子了,就犧牲兒媳婦來保住孫子。
簡直可悲又可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產房的門終于重新被打開。
霍老夫人立刻迎了上去,卻沒看見醫生抱著孩子出來,眉心一蹙,“孩子呢?我的孫子呢?”
醫生頷首通知,“很抱歉,孩子沒能保住,生下來就斷氣了,連搶救都來不及,請節哀。”
“你說什麼”霍老夫人一愣,“我的孫子死了?”
“是的,在里面,您如果想見的話,我讓護士抱出來。”
“不可能!”霍老夫人激地吼出聲,“不可能的,我的孫子怎麼可能死!不可”
的話還沒說完,一口氣沒能提上來,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地往后墜去,重重摔倒在地。
“媽!”
“外婆!”
“醫生!快來人”
這一晚上發生了太多事,回到臨心島,已經是夜里十一點了。
云抒疲憊至極,直接去了浴室泡澡。
浴缸里水溫偏熱,可云抒卻覺得此刻比寒冬臘月里還要冷,整個子如置冰窖。
霍司寒在隔壁房間簡單沖了個澡,回來去浴室敲門,“寶貝,我進來了。”
里面難得沒有回應,霍司寒毫不猶豫地擰開門把走了進去。
他的腳步略顯慌,待走到浴缸旁看見云抒一切正常泡在里面時,心才放了下來。
孩倒是沒睡著,只是正盯著某個虛空失神。
霍司寒蹲了下來,抬手蒼白的小臉,“剛剛怎麼不應聲?嚇我一跳。”
云抒緩緩側過頭看著他,“霍司寒,我冷”
霍司寒一愣,急忙去拿了浴巾,把從浴缸里撈了出來,“不泡了,我們出去。”
五分鐘后,云抒躺在溫暖的被窩里,霍司寒抱著,“還冷嗎?”
“好一點了。”
“乖,你是被嚇到了。”
“嗯”
“寶貝,不要怕。”
“我不是怕,是唏噓”云抒閉上了眼睛,“算了,不說了,很晚了,睡覺吧。”
“好,乖乖睡覺,有什麼事明天醒來再說。”
“嗯。”
云抒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云老夫人帶著在云家別墅的花園里種花,灑在們的上,跟云老夫人的笑容一樣溫暖。
突然,秦佳容出現在云老夫人背后,拿出一把尖銳無比的刀,朝著云老夫人的后腰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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