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菡在小院裏,圓眼瞇起,腮邊釀起意。
手持幾封信件,饒有興致地看著信裏的容。
——菡兒,我覺自己快要命不久矣,實在是思念你。
——菡兒,最近時常有雨,出門要小心。
——菡兒,實在是病痛難忍,不知我還能撐多久……
——菡兒……
剩下的幾封信顧清菡沒興致拆了,心很好,便對院子裏的丫鬟仆從們開心道:“今日給各位放假,去賬房支銀子去玩吧~拿上我的門牌和信,到了我名下的店可以隨意挑,”
然後人放了四把躺椅,上頭再支一盒大的遮竹骨傘,每個躺椅前後都圍了兩桶冰,和春桃、琬竹、容鳴齊齊躺下,臉上了些瓜片,冰冰涼涼的。
幾人一起發出“呼~”的一聲。
琬竹有些不自在,跟隨主子多年,從未如此放鬆過。
容鳴一歇下話就變多了:“昨日我去府外采買,聽說皇後和太子又鬧了一場!皇後不知怎麽的要死梁二,太子竟然出麵保他!太子殿下從未幫過誰,不知這次怎麽會對梁二青睞有加,連和皇後起爭端都不顧了。”
春桃是他們三個之中唯一知道真那日發生了什麽事的,此時忍不住角。
琬竹則不太自然,極力藏自己的存在。
天知道,主子因為梁二那日對蕭應懷用了強,高興了好幾日,往日平靜又冷漠的眸子也有了些笑意。
主子的暗衛跟隨他二十年,主子第一次問他的名字。
隨後又給他們所有人發了獎勵。
小到首飾玉石,大到京城地產,每個人都收到了幾箱禮。
想到那天夜裏,和同伴們看著堆疊起來的箱子麵麵相覷。
上次主子這麽開心還是因為菡小姐和他主說了一句話。
顧清菡看到琬竹的狀態,心裏也明白了葉慕言為何會保下梁二。
不由失笑,葉慕言如此開心嗎?
那就再讓蕭應懷更痛苦一點。
容鳴啃著一個水桃,有些口齒不清道:“那個名震京城的第一男,安,安什麽好像家裏也被查封了。”
春桃這倒是震驚了:“安柳!啊,他父親不是正二品的員嗎?怎的如此輕易就倒臺了。”
容鳴見有人好奇自己的八卦,扭臉興致道:“那安柳表麵上是風流翩翩的公子,私下裏強搶民不說,還做了好多傷天害理的事。好多子都慘死在他手下,無冤。”容鳴又拿了一串葡萄,臉上表越發興:“那日乞巧節,不知惹了哪位大人,這才被押大牢,明日就要行刑呢。他父親一直在皇宮門口磕頭,甚至都說出辭回鄉了,可聖上還是不為所。結果一家子都被查抄了!”
琬竹此刻又有些無奈扶額,聽主子的暗衛說,那安柳對菡小姐起了心,還當著主子的麵說些曖昧之詞,最後竟然想傷害小姐。
最終落得這個下場。
誒,真是可惜。
可惜不是自己對安柳行刑。
琬竹思緒飄遠,裏突然被塞了一個甜甜的小東西。
立刻警惕起來,結果發現是顧清菡的手。
蔥白的指尖了一顆葡萄,送進裏。
顧清菡聲說:“琬竹是不是想出去氣呀?今日正好學堂散學,可以帶妹妹一起在京城玩一玩。”
琬竹立刻道:“跟隨小姐就很好了,這段時日經常在見妹妹,都有些煩我這個姐姐了,整日都醉心於書本。”
春桃和顧清菡對視一笑:“琬竹的妹妹如此好學,真是可。”
說起小朋友,顧清菡想起來雲姨娘的兒子,環視一周:“那小東西今日是不是又來了?”
“是呢,上次送回三房之後,雲姨娘哭了好一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孩子怎麽了。”春桃有些無奈:“結果那孩子不知怎麽,每日總要無故哭一陣兒。之後是欣小姐拿著小姐的飾才哄好,所以每天都要娘抱來小姐這裏。”
“今日怕吵到小姐睡覺,娘隻在大廳抱了一會兒就走了。”
容鳴有些好奇:“那麽小的娃娃也知道看相貌嗎?”
顧清菡拿起葡萄砸到容鳴上,豈料他眼疾手快接到了,憨笑著送進裏。
幾人在躺椅上吱呀吱呀,著不多得的閑暇時。
突然,容鳴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我想要一瓶你的丁香麵脂。今日和那群臭男人在一起都沒注意皮,現在糙得很。”
顧清菡一聽這話,又看了看自己旁邊的兩個妙齡,拳一拍小手:“對哦!我們今日來做麵部保養吧!”
於是讓容鳴派人去京中的香膏鋪,找月瑩老板帶人來府上。
思索一陣:“讓月瑩老板帶六個人來就好了,再去三房欣姑娘和琳姑娘過來。”
容鳴聽命興衝衝跑出去了。
春桃和琬竹又添了兩把躺椅,幾個躺椅擺合適之後又添了些茶水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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