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爺見宋初昭突然變得束手束腳起來,懷疑地掃了傅長鈞兩眼,質問他道:“你是不是嚇我昭昭了?”
傅長鈞才奇怪宋初昭為何要怕他,他自認對宋三娘的態度一向是很溫和的。
他低頭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況。
今日來,特意沒有佩刀。當然,他覺得以宋初昭邊關的出生,應該不會怕刀。
出門前方洗的澡,上沒有汗水的味道。
一黑的服,他已經習慣了,平日就這麼穿。而這裳款式也普通,適合騎馬。
那就是……
傅長鈞想著,朝宋初昭友善地笑了一下。
宋初昭于是回以干笑。
賀老爺憤怒地踹向傅長鈞——恐嚇!這絕對是恐嚇!
傅長鈞:“……”真是無計可施。
傅長鈞問:“你喜歡騎馬?”
宋初昭點頭。
賀老爺說:“你來,就是陪玩。反正你讓玩高興了就行。”
宋初昭地著外祖父。做咱們賀家的孩子也太幸福了吧?居然可以這樣寬縱的嗎?
但是真的,夸張了。傅長鈞可是皇親國戚,一國重臣。特意在白天過來陪打球,顯得是個多無可救藥的紈绔子弟一樣。
宋初昭打了個冷戰。
傅長鈞不會真這樣以為吧?
誤會啊!其實也不是很愿意的!
傅長鈞并未因為自己被喊來帶孩子而覺得不悅,只是平和問道:“擊鞠會嗎?”
宋初昭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驚道:“家里還能玩擊鞠?!”
外祖父立即炫耀道:“能!你娘以前胡天胡地的,就在家里玩這個,還把府里的東西給砸碎了不。我一回家,你外祖母就與我抱怨此事,讓我一定好好管教。你娘每回都是灰頭土臉地認錯,轉頭就給拋到腦后,可把你外祖母氣得夠嗆。”
宋初昭驚訝道:“您與母親一起玩的嗎?玩得如何?怎麼從不陪我玩這個?我都不知道也喜歡擊鞠。”
“我那時公務繁忙,久不著家,哪里有空陪一起玩樂?”賀老爺低下頭嘆了口氣,說道,“而且我那時脾氣不好,常會兇,是不樂意與我呆在一起的。”
宋初昭好奇問:“那是誰同一起打球?的姐妹?顧夫人瞧著也不像是喜歡這個的人呀?”
賀老爺沒答,只拉住了傅長鈞叮囑道道:“人我給你了,你可看好一點,不許讓摔著了。”
宋初昭轉過頭,正好與傅長鈞的眼睛對上。
對方比高大了不,卸掉戾氣,滿慈的時候,讓宋初昭有種莫名的悉。
他淡淡“嗯”了一聲,示意宋初昭跟著自己。
傅長鈞對賀府果然極其悉,甚至還知道球杖放在哪兒。
他帶著宋初昭去了雜間,親自從角落里翻出兩子來,讓宋初昭選一。
“你公務不繁忙嗎?怎麼能來陪我打球?”宋初昭隨手接了一,小聲問道,“是不是外祖父你來的?你若是不愿意,其實也可以拒絕的,我能理解。”
傅長鈞好笑問道:“你是不是怕我,不想和我打球?”
宋初昭當即否認:“哪里可能?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關心你而已。”
傅長鈞說:“多謝你了,但是不用。我手下的將士個個都是能人,不至于在沒了我之后,就什麼都做不。”
他率先走出去,宋初昭一步一跳地跟在他后頭。
待左右無人,宋初昭跑到與傅長鈞并列而行的位置,討好道:“傅叔,你跟我娘,以前關系很好嗎?”
傅長鈞說:“你打聽你娘的事,該去找你娘才對。”
宋初昭理所當然道:“可是我怕被打啊。”
“你娘會打你?”傅長鈞偏頭看,思忖片刻,問道,“那你該有多調皮?”
宋初昭:“……”你怎麼可以這樣?
傅長鈞見瞬間苦了臉,不由笑出來。
“好吧。”宋初昭說,“我娘一般是不打我,可是我怕傷心,所以不想問。很提京城的事,但是我想知道。”
傅長鈞垂下視線,表又淡了下去,說:“我也不想提。”
宋初昭說:“可你不就是京城的人嘛!”
二人來到了馬廄,傅長鈞讓宋初昭先挑。宋初昭自然是更喜歡那匹親手洗的馬的。隨后傅長鈞也進去牽了匹出來,翻上去。
宋初昭再次道:“傅叔啊……”
傅長鈞突然勾走了跟前的球,率先帶馬沖了出去。
宋初昭氣道:“誒傅叔,傅叔!你等等我啊!你也沒說怎麼玩,怎麼就開球了呢?你這是賴皮啊!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傅長鈞在前方停了下,回過頭道:“你能從我手上搶得到球,我就告訴你。”
宋初昭瀟灑地甩著手中球杖,哼聲道:“小爺我在邊關,那可沒怕過誰。敗在我下的無名小輩,沒有一千也有一百!你別以為我真怕你。”
傅長鈞失笑道:“難怪你娘打你。”
“我娘不打我的好嗎?我方才是騙你的,我娘真的不打我!”宋初昭說,“我犯錯的時候嫌棄我是真,就給我穿特別丑的服。我是故意讓著,哪能怕?”
“好,好。”傅長鈞在馬上顛了兩下,“來,我也很久沒打過馬毬了,倒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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