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走之后,陳雅悅一直陪著我,就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就把事告訴了。然后說我們什麼證據都沒有,到時候公司不可能為了我幾句話罰一個機長,而且我還會因為得罪一個機長,很可能在公司待不下去。”
殷慧茹邊哭邊說道:“溫副駕,我媽得了癌癥之后,我們全家幾乎砸鍋賣鐵,可是治療費太高了,哪怕借遍了邊的親戚都無濟于事,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的。”
溫枝深吸一口氣,就知道。
其實理由大概也猜到了,殷慧茹無非是怕韋浩軒之后的報復。
“可是你不努力,你怎麼知道我們就對韋浩軒沒辦法呢,而且你也說過,韋浩軒之前就糾纏你,你以為他在聯航這麼久,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你的退,不止堵了你自己的路,還堵了其他想要為自己發聲空乘的路。”
溫枝到底還是沒忍住,指責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我是真的被沒辦法,陳雅悅說只要我不舉報韋浩軒,可以幫我和對方談判,讓他賠償我一筆錢作為神損失費,這樣一來我媽媽的手費就有了,這是一個兩全其的辦法。”
溫枝沒想到,這件事里面居然還有這個。
當即震驚道:“居然跟你這麼說?你知不知道,這個弄不好的話,很可能涉及到敲詐勒索的問題,要是韋浩軒狗急跳墻去報警,你別說神損失費了,你甚至還得去坐牢。”
殷慧茹似乎也沒意識到這點,趕解釋說:“我本來不想要的,可陳雅悅說,只有我拿了這筆錢,韋浩軒才會安心,而且這筆錢也是我應得的。陳雅悅還說,反正機長收那麼高,韋浩軒肯定舍不得丟掉工作,他很容易拿出這麼一筆錢。”
溫枝深吸一口氣,嘲諷道:“這就是陳雅悅為你想的,兩全其的辦法?兩全在哪里?又其在哪兒?”
殷慧茹被這麼提醒,瞬間也著急了。
心慌意的看著溫枝,求救般的問道:“我現在該怎麼辦?我不想去坐牢,我也不想丟掉工作。”
溫枝沉默了會,說:“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會再參與。”
這下殷慧茹徹底絕。
知道溫枝是個好人,那天在機艙里,就像自己的救命稻草,可是明明抓住了這稻草,卻又膽小的選擇丟掉。
不怪溫枝,只怪自己。
“但是我能給你的建議就是,去找個律師,詢問這種況之下,你該怎麼自救。”
溫枝還是再次開口。
不會再次主給殷慧茹提供幫助,這件事得靠自己去解決,也不會再攙和。
“好了,我該走了,”說完這句話,溫枝也覺得自己做到了仁至義盡。
對于殷慧茹,雖然失,卻并不想多責備。
有時候很多,即便遭到了擾都不敢為自己發聲,有些是害怕自己的名聲被污蔑,畢竟反咬一口的況很多。
有些則是因為害怕丟掉自己的工作,殷慧茹就是這種。
母親的癌癥了肋,也是這個肋讓輕松被陳雅悅利用。
溫枝幫過一次,卻不會圣母的再次手。
很多時候,機會只有一次,丟掉了就再也不會再有了。
溫枝拉著飛行箱轉,只是在離開之前,轉頭看著殷慧茹:“不管你聽不聽得進去,我還有最后一句忠告。”
“遠離陳雅悅。”
說完,溫枝直接離開。
快進電梯時,顧問周打來電話,溫枝接通,就聽他問:“不是去洗手間,怎麼這麼久?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本來他們兩個是一起下機,溫枝要去洗手間,讓顧問周先去車上等自己。
但被殷慧茹堵到,兩人聊到現在,耽誤了不時間。
顧問周擔心,打電話過來詢問。
溫枝輕笑:“沒事,我馬上就來。”
隨后掛斷電話,走進電梯。
到了地下車庫,找到顧問周的車子,溫枝自己將飛行箱放好,打開副駕駛的門上車。
顧問周轉頭看著,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你這樣容易弄得我很尷尬,就不能是我在廁所待太久了嗎?”溫枝淡笑。
顧問周輕笑:“行,我不問了,回家。”
溫枝并不是想瞞著顧問周,而是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
不會再參與殷慧茹的事,不管做什麼選擇,是個年人,都應該為這個選擇負起責任。
本以為這件事不會再掀起什麼波瀾,溫枝這才發現是自己想的簡單了。
一周后。
公司突然發出一個通告,正式開除機長韋浩軒。
這個通告一發出,整個公司瞬間掀起軒然大波,所有人都在議論不止,不知道多人私底下拉了多個微信小群。
溫枝手機里更是多多收到,同事打聽這件事的消息。
自己則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
直到后來還是賀璨告訴他們,韋浩軒不止是擾這麼簡單,他甚至還涉及了刑事案件。在聯航發布那則關于擾直通投訴的公告之后,有曾經是聯航空乘的前職員打來電話,說韋浩軒曾經在一次私下聚會里,給灌酒,猥了。
對方提供了當時的聊天記錄,以及一些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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