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人間會所。
不對外開放的個人定製包廂,陸司野坐在沙發上,黑襯領口解開兩個,出的脖頸和鎖骨都泛著紅。
那是酒所致。
男人眉目森森的盯著宋城,“拿來。”
宋城手裏抱著酒瓶,背靠著牆壁,那眼神既是怕,又是倔強,“陸總,你已經喝了兩瓶了,不能再喝了!”
他真的不想再看著陸司野進一次搶救室,那麽大的一個陸氏集團,他一個小小的助理,真的帶不啊!
陸司野被酒熏紅的眼微微一瞇,“別讓我說第二次。”
宋城:“……”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攔不住的,要能攔住上次也就不會眼睜睜看著陸司野喝了三天三夜送搶救了。
現在的抗爭,不過是拖延時間。
‘砰’包廂門從外麵被人一腳踹開——
宋城轉頭去,頓時大喜:“七爺,謝天謝地,您總算是來了!”
他說著火急火燎的將自己手裏的酒瓶塞到江北手裏,“接下來就給您嘞,我去外麵守著。”
說著轉走出包廂,還順手帶上門。
整套作,一氣嗬。
門外,宋城看著包廂門,大鬆一口氣。
包廂。
江北把酒瓶擱在茶幾上,走到陸司野對麵的沙發坐下來,掏出雪茄點燃,薄叼著,往後,背靠在沙發背上,翹著二郎,腳上的軍靴晃了晃。
陸司野沒搭理他,抬手拿過酒瓶又倒滿一杯。
“你要這麽喝是吧?”江北帶著薄繭的手指接住雪茄,吐了口煙圈,“你喝吧,我不攔著,但你先把囑立好,順便告訴我,咱這我給多金銀錢合適?”
陸司野擱下酒瓶的一頓,抬眼掃過來的那眼,森至極。
“瞪什麽?”江北又了口雪茄,煙霧從他鼻尖散出些許,“不用惱怒啊,你就說說你這樣酗酒作踐自己,到底是要賣悲,還是要殉?”
陸司野:“……”
手中的酒杯突然就舉不起來了。
江北和陸司野認識這麽多年,一起經曆過訓練,一起執行過任務,即便現在都離開那支部隊,但曾一起出生死的革命友誼,讓他們不看到對方的強項,也讓他們知對方的弱點。
陸司野的弱點就是心太傲,太。
不會說話,商還低!
這多多和他的世有關,父的缺失讓這個男人從小就特別要強。
世人隻知道他手段狠厲,高傲冷漠,卻不知,他孩時期的經曆……
江北歎聲氣,一波激將法刺激後,他見好就收,語氣緩和幾分,“阿野,我們兄弟這麽多年,我真不想看你這樣作踐自己的,你是個聰明人,怎麽在上卻總是犯渾呢?”
陸司野垂著眼眸,黑沉的眼眸盯著手中的酒杯,下頜繃著,不發一言。
他沒吭聲,但江北知道他聽見去了。
“宋城說你今晚去見了你前妻,然後整個人就崩潰了?”他的語氣帶著一試探,“有人了?”
話落,江北又點了點頭,說:“肯定是有人了,不然你不至於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陸司野:“……”
不愧是出生死的兄弟,真特麽的一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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