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臟瞬間停滯,立即站起來打斷講臺老師講課,說了聲抱歉有事需要先離開后頭也不回地走出教室,書桌上書籍筆記本被無拋棄,靠近門口的老師看見他幾乎跑著出去。
……
公司離一附院不遠,十幾分鐘車程,喬恩扶穩聞依下車,去到產科。
產科有聞依建檔資料,醫生給做了初步檢查,確實是羊水破了,準備生產。
從診室出來,一直陪著的喬恩眼里紅紅,神繃,聞依輕笑:“今天不是來取經嗎?這是實地演練了,刺激不?”
產科待產區基本上全是準備生產的孕婦,有像這樣剛院的,也有開了好幾指痛得喊出聲的孕婦。
“嗚嗚嗚依依......”喬恩哽咽著,“你好不好啊,現在痛不痛?我害怕。”
聞依笑不行,“你害怕什麼,又不是你生。”
喬恩淚水嘩啦啦流下來,聞依做了個恐嚇表,“不要影響孕婦心。”
淚水一秒止住,喬恩扶著去病房,里念念有詞,“沒事,生個孩子下個蛋而已,咯吱咯吱就下了,怕什麼。”
聞依被逗笑,心輕松點。
宣英秦恒和聞紅毓相繼趕到,秦恒拿資料去辦住院繳費,兩個媽媽在病房陪著,宣英說:“南山說給你回電話沒接,在來的路上了,很快到。”
確實沒再看過手機,也沒多想,秦南山就在申城,遲早會趕過來。
聞紅毓來到床頭,眼眶也通紅一片,握著手低聲問:“痛不痛?”
“現在還好。”
聞紅毓吸吸鼻子,拍手背,“不怕,都要經歷這一程,過去就好,會順利的。”
聞依出笑意,安:“媽,我知道,我沒事,你別擔心。”
“嗯。”聞紅毓看著,眼眸一點點掉,又怕聞依看見,撇過頭去和宣英說話,“英姐,服帶了嗎?我給換件服。”
“帶了。”
宣英從行李箱里找出寬松子,聞紅毓拉上簾子給聞依換。
隔段簾一拉開,秦南山站在床頭,面紅潤額頭一層薄汗,氣息還未勻。
聞依一秒紅了眼,深深憋在心里的害怕張全部冒頭,那只是輕微的陣痛忽然痛得無以復加。
顧不得兩位媽媽還有好友都在,直接哭出聲,“秦南山,你要是再不來,我真跟你離婚!”
秦南山繃的松了松,走到床頭,彎腰抱,溫聲說:“別怕,我來了。”
表面平靜的男人聲線抖。
......
晚上十一點,聞依宮開三指,進待產室,打了無痛分娩針。
深夜三點,開到六指,即便打了針陣痛依然越來越強烈,聞依上服全被汗浸,又換了一服,秦南山手背被摳出一個個深痕。
凌晨五點,開了八指,聞依被推進產房,秦南山陪著一起。
六點,宮口開至十指,準備分娩。
醫生護士在做準備工作,聞依扭頭看向一直陪在邊的人,男人黑眸沉沉,眼底暗紅一片。
目相接,秦南山親了親握著的手背,把額頭上汗的頭發往后撥,只看著人,沒出聲。
聞依這會即將上戰場,倒也不害怕了,用殘存的力氣跟他說著話,“秦南山,等會記得保大。”
男人瞬間好笑又無奈,終于出笑意:“早沒有保大保小的說法了。”
“我知道,逗逗你嘛,不然等會你哭得比我還厲害。”
秦南山沉默。
“你會哭嗎?”
聞依想著,還沒見他哭過呢,這人連難過的緒都不會有,怎麼會哭呢。
七點零五分,城市從深夜睡中清醒,高樓大廈在朦朧霧氣中,日穿厚重云霧而來,與產房里異常響亮的嬰兒啼哭聲一同開啟新的一天。
順產,孩,六斤七兩。
用盡力氣的人側首,看見旁男人眼角落的淚水。
第51章
聞依順產, 沒遭太多罪,醫生護士整理好后豆豆就被抱邊,聞依挪挪位置讓出空間,低頭看, 小嬰兒閉著眼, 不知是清醒還是睡著。
剛生出來時護士抱著給看了看,不過那會太累沒細看, 只兩眼護士又抱走去做檢查, 再然后一陣整理忙碌,眼下才真正產生些真實。
這是在肚子里呆了39周、九個多月的一個小生命, 在肚子里會呼吸有心跳,會踢, 這會兒像是網友見面, 明明相伴那麼久,卻第一次真正見到真人。
聞依心里一下盛滿無法言說的, 像一團棉花塞進心里,輕飄飄的卻滿整個心口,眉眼也不自覺溫起來,母輝達到頂峰。
在媽媽群里看見過很多剛出生的小孩,皺的還沒長開, 實話說都不好看,可豆豆好像不一樣,皮水白皙, 眉清目秀的,是個人胚子。
沒看幾眼, 一邊護士催著盡快哺,好開。
秦南山還在旁邊, 幫著調了調病床,讓聞依哺姿勢舒服些。
小豆豆原來醒著呢,一到媽媽就起自己的小拳頭,接著開始用力吮吸。
沒一會,聞依驚呼,“嘶......”
秦南山立即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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