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淵沉默了。
夏晚星見他不說話了,冷然地一笑。
也不是真的想要找他的不痛快,而是對他今天的態度很不爽。
原本是要他來主持土的,而他倒好,他們結束了才來。
這明顯是在敷衍。
道,“既然你這麽不願來,那就回去吧,反正墓已修好,也不需要你來主持什麽了。”
夏晚星冷冷地說著。
夏文淵始終沒有說話,他站在那裏,朝著墓碑上端詳了許久,才朝著夏晚星道,“我不是故意來晚的,實在是晚晴那邊走不開,我……”
“別在這裏提夏晚晴!”
夏晚星打斷。
夏文淵這次閉了口,他沉默了一會,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他轉就要離開,卻是想到了什麽,說道,“哦,對了,以前你媽媽的那個閨孫阿姨你還記得嗎?”
夏晚星沒有說話。
夏文淵繼續,“來找過我,問我你現在過得怎樣。”
夏晚星一愣,孫阿姨不是在國外嗎?
“什麽時候的事。”
夏文淵,“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
這麽說孫阿姨已經回國了,隻是為什麽安司墨沒有告訴呢?
從墓園返回的路上,夏晚星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
難道安司墨也不知道他母親已經回來的事?
這樣想著,不由得問道,“安司墨,你知道孫阿姨已經回國的事嗎?”
安司墨正坐在駕駛位上開著車,聽到這樣,怔了怔。
“你怎麽知道的。”
夏晚星詫異,“你知道?”
安司墨頓了頓,才點頭道,“我是知道,不過我母親最近有事,就沒跟你提起。”
聽到安司墨這樣說,夏晚星蹙眉。
是沒提起還是故意瞞?
不過,這件事也不怎麽在意。
道,“既然孫阿姨已經回來了,就約個時間見麵吧,我也想的。”
說著朝著安司墨看去。
安司墨遲疑了一下,才點頭道,“好。”
隔天,安司墨見到母親孫慧清時就提起了這件事。
孫慧清自然也是想見這個兒媳婦的,隻是最近心不怎麽好,就沒有提及。
既然兒子都提起了,沒有再拒絕的道理,於是說道,“好,你安排吧。”
得到了母親的同意後,這天晚上安司墨就帶著夏晚星去見了孫慧清。
約在一家酒店裏,由於孫慧清常年吃素,所以這餐飯也特意為準備了一些素菜。
兩人到酒店的時候,孫慧清已經等在了那裏了,卻是在看到跟著安司墨進來的夏晚星時愣住了。
安司墨見母親盯著夏晚星出神,他笑著道,“媽,給您介紹一下,夏晚星,您的兒媳婦。”
孫慧清一愣。
夏晚星,這不是那孩子的名字嗎?
不由得看向了安司墨,“司墨,你說要結婚的對象就是?”
安司墨點頭。
孫慧清卻是怔在了那裏。
夏晚星見狀有些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安司墨。
安司墨也不知道母親這是怎麽了,之前跟提起要帶兒媳婦來見的時候,還高興的,怎麽一轉眼就這樣了。
他道,“媽,您怎麽了?”
孫慧清這才回神,朝著兩人看去,隨即有些尷尬的道,“沒什麽,就是突然看到晚星想起了很多你們小時候的事,快坐吧。”
聽到孫慧清這樣說,夏晚星和安司墨這才鬆了口氣。
兩人隨即在位置上坐下。
夏晚星這才朝著孫慧清,道,“孫阿姨,好久不見了,您這些年還好嗎?”
聽到這樣問,孫慧清沒有馬上回去,而是隔著餐桌端詳了良久,才回道,“好,我好的。”
夏晚星點了點頭,卻是見孫慧清一直注視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隨即用胳膊肘了安司墨。
安司墨也注意到了母親的異常,他開口道,“媽,您別這樣看著晚星了,臉皮薄,您多看看我,我皮糙厚的怎麽看都行。”
原本有些僵的氣氛被他這句玩笑話緩和了不。
孫慧清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這才將目收了回去。
之後的用餐過程還算和諧。
期間,孫慧清很說話,除了偶爾回答他們的問題,但多半也是心不在焉的。
結束的時候,夏晚星去了一下洗手間,包廂裏就隻剩下了孫慧清和安司墨母子兩人。
孫慧清開口道,“司墨,你告訴媽媽,你們到什麽程度了。”
孫慧清的神有些嚴肅。
安司墨頓了頓,道,“媽,不是都跟您說過了嗎?我們已經領證了,這次是舉辦婚禮。”
聞言,孫慧清的麵不怎麽好,頓了頓,才道,“司墨,媽媽原本不想幹涉你的婚姻,但還是想請你慎重一點,畢竟婚姻是人生中的大事,馬虎不得。更何況晚星是你莫阿姨的兒。”
孫慧清的一番話卻令安司墨有些糊塗。
“媽,您究竟想說什麽?”
孫慧清看著兒子剛要開口,卻是就在這時,夏晚星回來了,餘掃到夏晚星進來的影,孫慧清連忙閉了口。
夏晚星回到包廂後,見氣氛有些怪異,不由得看了一旁的安司墨。
安司墨也不明白母親是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孫慧清道,“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們年輕人再多待一會。”
說著,就要往外走,卻被夏晚星住了。
“孫阿姨,我們送您吧。”
聞言,孫慧清停下了腳步,轉朝著夏晚星,道,“不用了,酒店離這裏不遠,我走著過去就行。”
孫慧清說著轉走了出去。
夏晚星卻是看著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去的路上,夏晚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安司墨,問道,
“那個……孫阿姨是不是對我不滿意啊。”
“為什麽會這樣問。”安司墨不解。
夏晚星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才好,總覺得孫慧清好像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記憶中的孫慧清是和善的,也很笑,每次看到總是十分的親昵。
雖說們十幾年沒見了,但人格不會相差太多,哪怕見到不會像十幾年前那樣的親昵,卻也不至於會如此的冷淡。
見一直沒說,安司墨忍不住手了的發頂,
“不要胡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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