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氣清神宜,一切盡在掌握的江寂,聽到這話瞬間變了臉。
“你說什麼?”
在其他人甚至都還沒從這變故中反應過來,江寂已經迅速折趕往。
裴知衍的手中拿著一把匕首,此刻正抵在謝清晚的雪頸之上。
“裴知衍,你口中的所謂的幡然醒悟,也不過如此,為了能夠活命,不也是拿我當箭靶子嗎?”
相比于其他人的擔驚怕,作為被挾持者的謝清晚,反而是非常的冷靜。
裴知衍架著脖頸的那把匕首不,但與說話的語氣,卻是極盡溫。
“晚晚,我最在意的便是你,你莫要掙扎,雖然我不舍得傷害你一分一毫,可是刀劍無眼,我并不是真的要傷害你,我只是要帶你一同離開,才不得已用了這個法子。”
皇宮到都是侍衛,以他的能耐,靠自己是完全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他自然不甘心,便只差了這麼一步之遙,便就此功虧一簣了。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雖然如今這逃命是有些狼狽,但是再屈辱的事,他都做過了,這點兒委屈又算的了什麼呢。
只是此番在順利逃走之前,他也必須要將謝清晚給一并帶走。
他已經無法再忍,在卷土重來,就大業的路上,沒有謝清晚的陪伴。
哪怕在這個過程中,一開始會被所記恨,他也會這麼做。
他相信,謝清晚曾經是他的妻子,曾經那麼他,一個人另外一個人的,又豈是能被徹底泯滅的呢?
只要他能時常在的邊,對好,讓覺出他對的珍視,那麼他們必然是能回到從前的!
“那你的在意,可真是比紙還廉價,你真當以為你挾持了我,便能順利的從皇宮逃出去了?該不會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幻想著,逃出去之后,能有機會卷土重來吧?”
裴知衍笑了聲,“晚晚,你還自欺欺人的說不在意我,你看,你對我多了解呀,一下子便能猜出我的心思,我便說了,你與我才是天生一對的良配,重新回到我的邊,好嗎?”
這話真是將謝清晚都給整笑了,“倘若一只狗也能猜出你的心思,跟著你走,你與狗也是天生一對的良配不?”
“何況,你還真是嫌頭上的帽子不夠綠呢?”
謝清晚明晃晃的譏諷,裴知衍的目落在了謝清晚隆起的小腹上。
目逐漸變得狠毒,但上卻是異常溫存。
“沒關系的晚晚,我知曉你也是被迫的,我會將這個孩子,視如己出,要不了多久,我們也會有自己的親生骨的。”
白日做夢,并且還是重度幻想癥的那種。
正在這時,江寂已經趕了過來,一眼便瞧見了挾持在謝清晚雪頸上的那把匕首,以及,便在謝清晚的后,摟著香肩的裴知衍!
冷眸在瞬間染上一片猩紅,死死的盯著裴知衍。
“裴知衍,放下武,或許孤還能給你一條活路,但倘
若你敢傷晚晚半分,孤必然將你碎尸萬段!”
終于能夠與江寂,以真實的份對峙,裴知衍只覺得無比暢快。
雖然這種對峙的順序,與裴知衍先前所想的調換了順序。
他幻想的是,他的大業功實現,江寂淪為了階下囚,而他便抱的人歸,到江寂的跟前宣示主權。
雖說現在調了個位置,但是也不妨礙此刻謝清晚在他的手中,而江寂只能遠遠地著,無能為力的放狠話。
“江寂,我要讓天下人都知曉,你是如何一副小人臉,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設計,將我的妻子,從我的邊所奪走,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今日,便是該到你我清算了!”
這憤怒的咆哮,不知的還真以為這廝對謝清晚究竟是有多麼的深似海呢。
“裴知衍,你聽過一句話嗎,遲來的深比草賤,當初你是如何蹉跎晚晚,任由孤一人,在那大宅院中,人欺辱的,需要孤一條條列舉給你聽嗎?”
當初有能力可以保護謝清晚的時候,卻不懂得珍惜,反而還左擁右抱。
如今落魄了,倒是想起謝清晚曾經的好來了,果然,渣男都是如此的自欺欺人且稽可笑!
裴知衍非但不知反省,反而還義正言辭的道:“我當初只是一時被蒙蔽了雙眼,但后來我悔過了,明白了自己的真心,可你卻算計了我,讓我失去了與我的妻子重新來過的機會!”
“醒醒吧裴知衍,從來都不是有人將晚晚從你的邊搶走,而是認清了你的臉,不愿意再留在你的邊,即便沒有孤,也不會留在裴家。”
“只是孤還要謝你,倘若當初不是你的有眼無珠,不識玉,孤也沒有這個機會,可以抱得人歸。”
江寂的每一句話,都無疑是在裴知衍的雷區上蹦迪,刺激他的每一神經。
而在江寂明面上刺激裴知衍時,楚海則是慢慢的,繞道到了裴知衍的后,隨時找機會襲。
“你胡說八道!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晚晚,快,你快告訴江寂,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你是因為忌憚于江寂的太子份,才會不得已委于他的,對不對?”
可能是說到后面,連裴知衍自己的心都無法騙過自己,說到后面之時,他幾乎是用求的眼神,看著謝清晚,企圖從的口中,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謝清晚怎麼可能會讓他如愿,不得能借著這個機會,在裴知衍那點兒不值錢的真心上,再踐踏上兩腳。
“殿下說的沒錯,從一開始,我便打定了主意與你和離,哪怕是沒有殿下的出現,我與你也是走到頭了,只是還要多謝你,倘若不是你,我也遇不到此生真。”
“這般說來,你這個渣男,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價值,至全了我與殿下的。”
若說方才江寂的話只是刺激,那麼此刻謝清晚的話,便是給了裴知衍最后的致命一擊。
“不,你在騙我,你又在騙我,你說的都是假的……”
便在裴知衍失魂落魄之際,楚海迅速出手,一劍自背后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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