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過年這幾天一直和於枝,周岱宗住在一起,大年初七那天周惜去蘇城看了章老師。
章老師學識淵博,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了,但在周惜在北城大學讀研和讀博時還是幫了很多,周惜懂得知恩圖報,每年過年時都會去章老師家裏拜年,今年也不例外。
蘇城四季如春,天空泛著淺藍,雲層散出淡淡暈。
周惜到了章老師的家門口,敲門。
幾秒後,門從裏麵被打開。
“章老師。”周惜笑著說。
章老師年過六旬依然朗,戴著一架眼鏡,穿著蘇城流行的旗袍,很有書香氣質,驚喜的看著周惜,“周惜啊,你也來了。”
周惜提著禮進門,疑章老師說的話,“也?”
章老師把門關上,帶著周惜朝正廳走,“是啊,你們是不是約好的,他前腳剛進來後腳你就到了。”
“您說的人是誰啊?”周惜好奇的問。
“我教過的最有出息的一個學生,說起來他還算是你的學長呢。”章老師語氣頗有幾分自豪。
周惜鮮見到章老師誇讚人,盡管慈祥和藹,但在學研究上比誰都嚴格。
“哪個學長?我認識嗎?”章老師的話更勾起了的好奇心。
章老師低笑了聲,“他你肯定認識。”
蘇城的房子還保留了古古香的元素,簡樸而寧靜,丹青的磚瓦,白牆經曆歲月的斑駁更顯斑斕。
周惜據章老師的話猜著說的人是誰,想了很久也沒猜出來。
穿過前廊,即將走進正廳。
周惜邁過門檻,抬頭看,傻在了原地。
章老師說的人竟然是應珩之。
應珩之穿著黑西裝,坐在黑胡桃凳子上,古韻與墨的融匯,更顯出他這人的冷沉穩重,深不可測。
偏那一雙黑漆幽深的眼眸還饒有興致的看著來人。
兩人的眸在空中相接,章老師自然沒看出他們之間異樣的磁場。
“珩之,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周惜,之前外部和鼎尚合作的那個項目就是來跟進的。”
章老師給應珩之介紹完,偏頭向周惜說。
“周惜,這是鼎尚的應總,你應該認識吧。”
當然認識。
不止認識,還很悉。
但周惜還是裝作陌生,語氣尊敬,像那一次在鼎盛的慶功宴一樣,“久仰應總大名。”
應珩之沉眸看著,說不出什麽緒來,幾秒後倏地笑了,他站起,走到周惜旁邊。
他低頭附在周惜的耳邊,低聲說,“還裝。”
應珩之攬住周惜的肩,沉聲說,“章老,就是我要追的人。”
周惜睜大眼睛看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在章老師麵前挑明。
肩上的溫熱逐漸下移,他的一掌就能握著的腰肢。
章老師聽著應珩之的話,再看看兩人之間稔的作有些瞠目結舌。
指指應珩之,又看看周惜,“你…你們。”
章老師驚訝了一瞬,實在難以把這兩人想在一起。
但也是有的幾個在北城知道周惜真實份的人,還以為他們兩個人是在同一個圈子裏才認識的,心稍微平靜了些。
章老師眸眼含笑的看了眼周惜,帶了些調侃。
周惜的麵上飄上一層緋紅,剛才還裝作不認識呢,應珩之下一句就拆穿了。
章老師看著應珩之道,“周惜是個好孩,你要好好待。”
應珩之語氣肯定,“會的。”
“周惜啊,不要輕易答應珩之的追求,一定要考慮好了再做決定。”
章老師是出自周惜的立場說的。
周惜朝章老師笑笑,點點頭。
下一秒,的腰被應珩之握,低沉的嗓音從頭頂上空響起,“章老,您就別給我增加困難了,本來就難追。”
應珩之的話讓章老師和周惜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周惜抬頭看向他的眼,應珩之的眸炙熱深邃同樣也在看著。
他微挑眉,好像在問,我說的不對嗎?
章老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氛圍曖昧的兩人,喝了口茶沒出聲打擾。
倒是周惜承不了了應珩之濃烈的目,主出聲問,“章老師也教過你嗎?我記得你在北城主修的是金融…”
應珩之聽懂了周惜的問題。
章老師近幾年到了外語學院,所以才讓周惜有了遇見的機會,但周惜不知道的是,章老師在早幾年一直是金融學院的教授。
章老師不不慢的扣上茶杯,抬頭看著周惜說,“早些年玩過投資,後來覺得沒勁,又轉去了外院。”
周惜知道章老師在語言上的鑽研很深,連外部部長都要給幾分薄麵,卻不知道在金融上也有研究。
看了眼應珩之,靡麗眸眼波流轉,想不到他們竟然還會有同一個老師。
章老師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後很高興,尤其是這兩個人還是在不同領域裏的兩個得意門生。
應珩之和周惜陪著章老師說了會兒話,章老師留下他們用飯,兩人回絕了,坐了一會後就與章老師告別。
*
蘇城的空氣清新,放眼去皆是綠,是在北城時見的好天氣,山潑黛,水挼藍,幾朵白雲遊弋其中,悠閑而自在。
出了章老師的家門口時,周惜的手還被應珩之攥在手裏。
出門後不遠就是應珩之的車,銀灰的邁赫,周惜之前沒見過。
應珩之打開後座,示意上車,周惜沒有拒絕。
夏時在駕駛座上,見到周惜一愣,“周小姐?”
周惜淡淡點頭,“夏特助。”
應珩之暼了夏時一眼,漆黑的眼沉鬱,沉聲道,“去機場。”
話落,不不慢的打開了車隔板,前後座被徹底隔絕,形容封閉的空間。
“……”夏時無奈。
應總不會連這種醋也吃吧。
兩人將近一周沒見,應珩之二話不說先是覆上了周惜的。
冷鬆與佛手柑的清冽味道瞬間圍繞了周惜,扣住應珩之的肩膀,後知後覺的回應。
很久過後,兩人的氣息都不穩,應珩之含著周惜的,著的鼻尖,嗓音低啞,“怎麽這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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