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昏庸無道,聽信薛老賊的讒言,將為大順朝立下汗馬功勞的肱之臣治罪……
“宇兒,朕錯怪了墨家。”
“父皇也是一時糊塗。”麵對這樣的順武帝,費楠宇能說什麽?
如果不是他已經多次向墨玖曄表明心意,希他能夠重回朝堂,都被對方一口回絕。
即便是順武帝已經知曉了墨家被冤,他也不好再提什麽讓墨家回歸的想法。
因為他能夠看得出,墨玖曄對朝廷已經徹底失,若不是真心拿他當朋友,人家進京以後直接刺殺仇人即可,本不會幫他做這麽多。
他現在也隻能是心中歎氣,對於父皇的後知後覺到很無力。
南宇領旨離開,表麵上是去安排薛家滿門抄斬事宜,實則是在給墨玖曄尋找親自手解決仇人的機會。
在他的安排下,墨玖曄當晚便進關押薛家人的牢房。
南宇早已提前做好了準備,命人將薛家幾個骨幹以及皇後送到一起。
墨玖曄到的時候,那裏隻有薛丞相、薛博與皇後。
這幾人是墨家最大的仇人,也是他跟南宇提出的人名。
墨玖曄腳步沉重的走進牢房,他知道南宇安排的十分妥當,周圍除了他和幾個薛家人以外,並無他人。
因此,他也不打算繼續瞞份,直接取下臉上的黑蒙麵巾。
借著牢房那微弱的亮,薛丞相等人都看清了來人的容貌。
薛丞相滿臉錯愕的盯著墨玖曄,仿佛自己已經出現了幻覺。
“這……不可能……不可能是墨玖曄……”
薛博此刻也被驚得不輕,他拉著薛丞相的手臂:“爹,墨玖曄明明就是在西北,他是流放犯人的份,無詔此生都不能離開那個鬼地方。
一定是咱們這幾天了太多的罪,出現了幻覺,才會認為是墨玖曄出現了。”
和這對父子比起來,皇後倒是顯得鎮定很多。
“墨玖曄,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如果你現在離開的話,本宮就當沒有見到過你,否則,我逢人便會說你已經來了京城,讓你墨家罪加一等。”
墨玖曄冷哼一聲:“恐怕你已經沒有逢人就說的機會了。”
說完,他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瓷瓶,將裏麵白末倒在了幾人的上。
這白末正是赫知冉研製出來的,薛家人惡貫滿盈,對墨家造了那麽大的傷害,即便是今日取了他們的命,墨玖曄也不打算讓他們死得太痛快。
此時,薛丞相與薛博也不再於幻覺當中,他們已經可以確定眼前之人就是墨玖曄。
薛丞相心知,今日他已經難逃一死,同時他也清楚,以墨玖曄對他的痛恨程度,必然不會讓他死得太痛快。
既然逃不過意思,他也不打算在墨玖曄麵前盡淩辱。
這幾天南宇對他們嚴加拷問,幾人上的傷勢都不輕,以至於他們的都十分虛弱。
為了不折磨,薛丞相咬牙關,努力忍著上的疼痛,打算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牆麵撞過去。
誰知,還不待他行,就覺到奇難耐,而且這種是進了骨子裏的那種。
就因為他突然覺到不適,剛剛提起來的一點兒力氣瞬間消失殆盡,整個人再次癱在原地。
隨之而來的就是,牢房傳出一陣比哭還要難聽的笑聲,同時還伴隨著皇後那尖利的辱罵聲。
“墨玖曄,你對本宮做了什麽?
本宮可是一國之母,你這樣做就是死罪。
墨玖曄……哈哈哈哈……死本宮了……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墨玖曄雙臂抱,冷眼盯著幾人飽折磨。
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幾人上的終於得到了緩和。
與此同時,他們剛剛那種扭曲的笑也耗了僅剩的一點力。
三人躺在地上大口息,分別用不同的眸盯著墨玖曄。
薛丞相眼中似乎有刀子。
“墨玖曄,有本事你就殺了本相。”
薛博則是祈求的看向墨玖曄。
“墨玖曄,當年的事我也是我爹指使,並非我本意,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即便是討債也找不到我的頭上。”
剛剛墨玖曄撒出的時候,皇後距離他的位置近一些,因此的毒相對於薛丞相和薛博來說要重上一些。
此刻還是忍不住想笑,但還是努力忍著,那種忍無可忍的滋味已經徹底讓神崩潰。
本無法像薛家父子那樣開口講話,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墨玖曄看。
看到皇後那死到臨頭還毒的眸,墨玖曄就想起了家中的那些嫂嫂們。
“薛氏,你個毒婦,我墨家哪裏對不起你,你竟然派人給我那些可憐的嫂嫂們下藥?
這還不算,我墨家已經到了含冤流放的地步,你還狠毒的派人在我們的早餐裏下毒?”
被問及這些,皇後再也不控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誰讓你墨家與南祁為伍,但凡擋我恒兒路的人,本宮一概不會放過,甚至可以讓你們斷子絕孫……”
聽到皇後親口承認對墨家做的這些事,饒是墨玖曄早就知曉,眼下也無法做到淡然自若。
他抬腳踩在皇後的一隻手上,用力碾著。
“看來今日還真是不能便宜了你這個毒婦。”
皇後手上吃痛,頓時痛呼出聲。
“墨玖曄……你竟敢對本宮手……啊……疼死本宮了……”
皇後慘本以為可以驚天牢裏麵的獄卒,誰知,了半天,沒引來什麽獄卒,倒是把牢房裏麵的老鼠嚇得四竄。
皇後本就沒什麽力,喊了幾聲後就已經力,大口著氣,隻能憤怒的盯著墨玖曄。
墨玖曄並沒有再理會,而是走到了薛博的麵前。
薛博上的服已經破爛不堪,大小不一的傷口清晰可見。
墨玖曄再次取出一個小瓷瓶,對準薛博的一傷口將裏麵的藥倒了上去,隨即他將薛博拉到了薛丞相的眼前。
據說薛丞相最疼薛博這個小兒子,薛博從小在京城為非作歹的勾當沒做,都被這個“慈父”以雷霆手段掩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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