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結束,薑晚寧和楚雋攜手離去,正要上車,被薑雪薇住。
“姐姐,我們是一家人,你今晚這樣做,是讓我們整個薑家蒙,爸爸氣得頭疼。”
薑晚寧笑出聲來:“還能氣到薑宏勝?還有這種好事?”
薑雪薇咬了咬:“姐姐你何必這樣呢?那是我們的爸爸,是你的緣至親。”
薑晚寧懶懶靠在車上,好整以暇看:“我哪樣了?”
“我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薑晚寧笑笑:“薑雪薇,一個外人都沒有,你還要裝,你演技這麽好,不進娛樂圈,真是浪費了,你心裏有沒有拿我當家人,以為我不知道?”
和媽,以及薑宏勝暗地裏在謀算什麽,以為不知道?
母親去世早,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由薑晚寧繼承了。
何家產業比薑家更厚,所以,薑晚寧是不跟父母手要錢的,貨真價實的富婆。
而他們一家三口一直惦記著的財產,以為驕縱紈絝,磨泡,哄欺騙,多次想要騙簽下財產轉讓的協議,跟那群狐朋狗友一樣。
都被裝傻糊弄過去了。
薑雪薇還想說什麽,被薑晚寧一把撥開。
“起開。”
剛上車,薑晚寧的微信小號就收到一條信息。
薑雪薇發來的。
“安娜,你明明和我簽了保協議,卻違反契約,我會讓你的GK在京都開不下去的!”
薑晚寧挑眉,表麵上溫可人,私下裏卻這麽兇神惡煞,妹這麽分,是不是得給掛個神科的號?
兩天後,陸央央來找薑晚寧:“小道消息,你爸一個大單子,黃了。”
薑晚寧:“……嗯?什麽單子?你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
“姐我是京城百曉生你不知道啊?就非洲天然氣那個單子,做了,那可是幾十億的利潤,本來板上釘釘你爸能中標的,突然冒出來一家莫名其妙的公司,以高幾十萬的價格,中標了,你爸這幾天氣得茶飯不思的。”
薑晚寧挑眉:“命裏不屬於他的,強求沒用。”
“我聽說是有人在搞他,不知道惹了什麽大人了。”
到家,楚雋竟然還沒回來,薑晚寧心一提,這貨該不會又出去花的錢了吧,趕給楚雋打了通電話,那邊聲音有些雜,楚雋的聲音沙啞又輕:“部門聚餐,稍微晚一點回來。”
薑晚寧百無聊賴掛了電話。
煙火氣很足的烤店,楚雋放下手機,看著對麵的張培民,這位張經理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好。
張培民快氣炸了,這新人跟大爺似的,烤全程不手,就等著別人伺候他,他到底有沒有半點作為新人的自覺!
助理方宇才更要氣暈了,伺候經理也就算了,他竟然還要伺候一個新人,關鍵是楚雋心安理得這一切,跟十指不沾春水的大爺似的。
張培民咬牙道:“楚雋,你去把賬結一下。”
楚雋向張培民手:“是手機掃碼,還是刷卡?”
張培民:“……啊?”
楚雋:“不是你請大家吃飯?”
張培民都快被他氣得腦溢:“我們這兒的規矩是,新人請吃飯。”
楚雋:“我一個月六千塊錢的工資,還要請你們吃飯,你自己覺得合適嗎?”
他坐在那,長疊,眼神波瀾不驚,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桌上的手機。
上位者的迫,撲麵而來,張培民竟被他的氣場震懾住了,腦袋一片空白地遞上了自己的手機,還報上了付款碼。
楚雋微挑了一下眉,便拿著手機去結賬了。
方宇搖了搖張培民:“經理,經理,你怎麽就這麽妥協了?”
張培民後悔不及:“這小子剛才眼神威嚴又淩厲,我跟顧總開會的時候,都沒這麽怕。”
楚雋結完賬走過來,把手機遞給張培民:“新人請客吃飯,以後取消。”
張培民:……
你是領導還是我是領導啊?
張培民剛要開口,楚雋的手機響起來,他接起電話,聲音輕:“聚餐結束了,現在回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培民一腳踹在桌腳上:“明天就開了他!”
薑晚寧接到顧易的電話,那頭的人上來就是一頓莫名其妙的笑,薑晚寧白眼快翻上天了:“兄弟,大晚上發什麽瘋?”
“楚雋不是來上班的,他是來整頓職場的。”
薑晚寧:“……什麽意思?”
“你所期待的他被別人磋磨辱的場景,沒有發生,倒是他把他的經理氣得半死。”
薑晚寧挑眉,楚雋氣人的工夫是與生俱來的,信這話。
楚雋出了燒烤店,迎麵上他的堂弟楚霖,楚霖,京都頭號紈絝爺,圈子裏誰聽了楚四,不聞風喪膽。
此刻,楚四乖巧地喊了聲:“大哥。”
楚雋懶洋洋靠在牆上,拿了支煙出來,楚霖趕點燃打火機湊上去。
“有事?”楚雋漫不經心地吐著煙圈。
“我聽說你在君誠律所上班?”
楚雋微頷首,楚霖震驚:“大哥,你喜歡上班你不早跟我說,我公司缺個法律顧問,你……”
楚霖噤聲,因為他越說,他大哥的臉越沉,好像說錯話了。
“不是我想上班,是你嫂子我去上班。”
“薑晚寧?薑晚寧算什麽東西,也敢指使你,就算你破產了……”
楚霖再次噤聲,大哥的臉比剛才還難看。
楚雋叼著香煙,雙手騰出來給楚霖拎了拎領子:“不許說你嫂子壞話。”
楚霖都嚇懵了。
“聽見沒?”
“聽聽聽……聽見了。”
“好了,你嫂子在家等我回去,不和你聊了。”
楚霖目送他大哥離去,他媽的大哥結了婚居然是妻管嚴?畫風不符啊。
樓下傳來哢噠聲,楚雋回來了,薑晚寧慢悠悠走到房間門口,雙手抱臂,看著緩緩上樓的男人。
他的襯衫領口開了兩顆扣子,頭發不似以前永遠梳得一不茍,低眉垂眸,臉上有幾分倦意,即便落魄了,他上依然有一種隨意鬆弛的矜貴。
oldmoney財閥家族養出來的貴公子,錢沒了,氣質還在。
楚雋走到薑晚寧跟前,很自然地手攬住了的腰:“怎麽還沒睡?是等我回來?”
垂眸,薑晚寧的低真睡下,活生香,他忍不住嚨發。
薑晚寧冷笑:“楚雋你這自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誰等你回來?”
楚雋咬住了的耳垂,薑晚寧忍不住哼一聲,了子倒在楚雋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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