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沈歲知微微蜷起方才那只扶在他腰上的手,覺得掌心發燙。
怎麼說,有點兒心猿意馬。
“沈歲知。”
下一刻男人開口,嗓音低而沉。
沈歲知心頭那竄火苗瞬間萎了。
有點兒牙酸地抬起臉,最先目的是對方線條漂亮而凌厲的下顎,隨后則是微抿的,高的鼻梁,最后撞進他眼底那潭深邃。
——晏楚和。
沈歲知輕咳一聲,“這不是晏總嗎,真巧。”
不耽擱太久,整了整擺,揚起笑意朝他擺手道:“宴會快開始了,我先走一步,剛才不好意思。”
晏楚和頷首,二人肩而過的瞬間,他眉眼低垂,瞥見自己膛襟上的一抹嫣紅。
是剛才撞進他懷里蹭上的。
晏楚和輕瞇起眼,不聲地抬手微整西裝外套,掩上那引人浮想聯翩的印。
突然改變主意,他折抬腳跟上沈歲知,語氣淡淡:“剛好我也遲到了,一起吧。”
沈歲知看了他一眼,皺眉,“你確定?”
“有問題?”晏楚和問。
“有大問題。”沈歲知說,“你難道不知道外面是怎麼評價我的?”
晏楚和垂下眼簾,看著,“知道。”
知道惡名在外就行,沈歲知聞言頷首,正想讓他先過去,男人便云淡風輕地開了口。
“外面都說,”他道,“你是個能用五制別人三觀的人。”
沈歲知:“……”
名聲爛那樣,他倒挑了最好聽的記住。
算了,姑且忽略原句里的貶義,當他是在夸漂亮,漂亮到讓他失了智。
想起數月前那場無疾而終的搭訕,沈歲知本以為能給晏楚和留個深刻印象,但現在看來,他好像都把當時的事給忘了。
忘了也好,反正也不過是酒醉下的一時興起。
沈歲知停下腳步,尋思自己這惡人形象是不是沒立好,才讓跟前這高嶺之花如此不設防。
想著,掀起眼簾,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晏總,聽我一句勸,你最好離我遠點兒。”
晏楚和不置可否,還未開口,人就已經側過子,輕輕扯住他領帶,將他子帶低。
他輕蹙起眉,眸微沉,而只是替他整好稍有歪斜的領帶夾,完事卻并沒有立即松手,反倒得寸進尺地湊近幾分——
“省得到最后,引火上。”
近他的耳,語氣曖昧中暗含警告,灼熱氣息自他耳畔迅速燎到了心底。
晏楚和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樣的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蕭宛開的正確讀法是倒過來。
今天也都有紅包。
推薦基友銀河千酒《說幾句不要》文案:
眾人皆知京城新貴季晏洲不近。
阮念跟他炒緋聞時,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十八線瘋了,全都幸災樂禍等著看熱鬧。
可不久后的慈善晚宴上,有人親眼看見……
一貫清冷的季總掐著小姑娘的腰,吻得繾綣火熱,連都低沉又。
*
婚后上節目,阮念第一百零一次避開男人的索吻,小聲道:“季晏洲,你再這麼不要臉,我就去記者料,說我是為了錢才嫁給你,讓別人不相信你撒的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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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太太晚上說幾句不要,別說錢了,老公把命都給你。”
*
阮念得發瘋的第七年,季晏洲終于娶到了。
*
悶新貴vs乖巧妹
第3章
沈歲知屁剛沾座,邊的蘇桃瑜就將位置往這邊挪了挪。
沈歲知將長發順到肩側,拿出手機當鏡子,確認沒有瑕疵,這妝越看越舒服。
歪了歪腦袋,同蘇桃瑜低聲道:“我發現一件事。”
蘇桃瑜興致地湊過去。
“講道理,我覺得我今天艷全場。”沈歲知附耳說。
“……”
蘇桃瑜面無表:“我覺得你來這兒之前沒喝。”
沈歲知一哽,撇消音。
蘇桃瑜看了眼時間,這會蘇老爺子已經在臺上致辭了,低聲音問:“你今兒怎麼來這麼晚?”
“睡過了。”沈歲知說,“你家老爺子過壽,我可不敢缺席。”
“什麼過壽,就是相親大會。”蘇桃瑜暗啐一口,“待會有場舞會,聽說我爹和我爺爺想撮合我跟葉家那誰,我都服了。”
“葉彥之?那可是塊天鵝。”
“得了,我還沒玩兒夠呢,就是唐僧我也吃不下去。”
聽到“唐僧”三個字,鬼使神差的,沈歲知腦海中浮現出晏楚和英俊淡漠的眉眼。
察覺到出神,蘇桃瑜拿胳膊肘捅,“想什麼呢?”
“晏楚和。”沈歲知實話實說。
“哦對,葉彥之跟晏楚和關系不錯。”蘇桃瑜誤解的意思,四下看了看,迅速鎖定目標,示意道:“喏,他倆都坐那兒。”
沈歲知順著所說方向轉頭,就見不遠,西裝革履的晏楚和坐在位置上,一不茍沉穩持重,宛如高嶺之花。
不知怎的,沈歲知倏地想起四個字——
老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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