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說,江月笙早就不吃糯米團子了。
蘇玉茹唯一為江月笙做過的點心,就是糯米團子,那時候江月笙剛上小學。
或許是蘇玉茹曾有過一個瞬間,想對江月笙好一點,可也僅僅只有那次。張媽還記得那時的場景,那天江月笙在學校摔傷了,膝蓋上破了好大一片,上藥的時候不停地哭。蘇玉茹為了不讓他哭,哄他說完藥就給他做點心吃。原本,大家都以為這只是蘇玉茹一句哄騙小孩的謊言,沒想到蘇玉茹真的下廚,做了幾個紅豆味的糯米團子。
江月笙吃得很開心,那是他第一次吃到蘇玉茹親手做的食。
后來,江父出差回來了。那時,蘇玉茹跟江父的婚姻關系已經出現問題,之后便是無休止的爭吵和摔砸東西的聲音,一切又恢復如初。
后來,江月笙就再沒吃過糯米團子。
張媽曾做過這樣的點心,但江月笙連看也不會看一眼。后來,這種東西也就消失在江家的食譜里了。
白瀅了解完來龍去脈,心中無比慨。
今天蘇玉茹出現在這兒,明顯是記得江月笙的生日。
可那又怎樣?
江月笙說過,他從來不過生日,也不期待過生日。
大概是因為,邊最親的人從來都不在乎這一天,甚至他覺得這一天對于他來說是痛苦。
可是,在白瀅看來,每個生命來到這個世界,都值得慶祝。告訴江月笙,至、還有好多好多的人,都很高興他到來,與他相遇。
江月笙后來接每天過生日,白瀅知道,那多多是因為的緣故。
只不過是,他不想為了這種小事,跟意見分歧。
所以,白瀅也不想像幾年前那次大辦,只把江老夫人接到莊園,一起吃頓家常便可就好。
回到莊園,江老夫人已經在了,江月笙直到天黑才從公司趕回來。
這頓飯跟平常沒什麼兩樣,只不過中間多了個油蛋糕。飯桌上,江老夫人說起兩人婚禮的事,催著白瀅和江月笙提前定制禮服。
白瀅這些天在家,著手準備婚禮事宜,已經看好了一家:“放心,我約了周末,到時候我跟月笙一起過去。”
江老夫人點點頭:“嗯,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現在辦婚禮的方式也層出不窮,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不過有要需要我的地方,你們也盡管開口。”
說著,江老夫人的目掃過白瀅的肚子。
轉眼,白瀅跟江月笙登記結婚也已經大半年了,可是一點靜也沒有。
江老夫人不想讓生孩子為他們兩人的力,想了想,還是什麼也不說了。
送江老夫人回老宅后,管家拿進來一盒東西,說是從蘇玉茹住的別墅那邊送來的。
打開盒子,是……糯米團子。
白瀅目向江月笙,江月笙沉著臉,眉心不悅地皺了皺,直接把這盒糯米團子丟進垃圾桶。
“以后,那邊送來的東西,一律丟了。”
一個生活在年黑夜里的人,長大以后不會因為一點螢螢之而抹去過往的沉痛。
這樣的日子,蘇玉茹不合適出現。
蘇玉茹曾經從未為江月笙過過一次生日,如今這般,也已經沒必要了。
短暫的不愉快之后,江月笙把白瀅進書房。
桌上,放著幾份白瀅那家公司的文件。
公司被江月笙接手以來,理地井井有條,甚至一些拖了很久的棘手問題都被一一解決。
白瀅對江月笙很放心,同時,江月笙也會把文件拿過來讓白瀅再看看,他不希白瀅把公司的事完全斷了,有時還會故意留幾個小問題讓解決,務必讓清楚自己公司當下正在發生的事。就像那次在辦公室里一樣,最后的決策還是需要白瀅出面。
今天是江月笙的生日,白瀅以為剩下來的時間,兩個人能輕松輕松,沒想到江月笙這個工作狂,還把工作搬到家里來了。
兩人并排坐在桌前,一份一份地理文件。
所有東西江月笙都已經理過了,有問題的也簡單羅列幾條,方便白瀅查看。
這樣一來,十幾份文件看完,白瀅沒覺到累,思路反而比平常自己理問題更清晰。
兩人在書房呆了兩個多小時,白瀅懶腰,正想提議開投影看電影,就見江月笙拿出另外一些文件,是江氏的。
看來,今天他又要熬夜。
白瀅識趣起,打算要走。
江月笙拉住的手:“坐下來一起看。”
白瀅不明白:“這是你公司的文件,我怎麼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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