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進門時一模一樣的話,樂了,說道:“哪有,他剛才不還護著我呢,這會吃了解酒茶,睡下了。”
老人就哼一聲:“這哪什麼護著你,這就是應該的!他不也怕傳出去一個苛待妻子的名稱,這可是陛下賜婚,他心里明白著,知道輕重!”
“他真沒您想的那樣。”梓妤笑去挽了老人胳膊。
陳家兩位媳婦就沒離開,果然見梓妤折回,細細打聽劉氏待如何,侯府里的況怎麼樣。
“侯爺不太說話和見人,但很好相,侯夫人也是。府里的況……就是二房有些,但并不住一塊,所以也不用管那邊的事。”
“那倒是清靜,但梓妤丫頭你既然嫁過去了,自己房里的事心里要有個數。”陳二夫人一臉鄭重。
陳大夫人亦說:“是這個理,我先前聽說陛下給這些錦衛的煞神都賞過人,許家父子都有的。”
這些賞下的人,除了顯示皇帝恩寵,當然也有時刻提醒這些近衛要忠君的意思。又都是妙齡子,自然是當通房一類的,總不能拿來去干活。
梓妤神微微一頓,笑著掩飾臉上一閃而過的怪異,說:“他從來沒去理會過的,都是住在別,也不在我們房里。”
陳老夫人嘆氣:“陛下這不膈應人嘛,還把你嫁過去。你就知他理會不理會,你回去也要見見人,把你主母的份擺出來,莫那些阿貓阿狗心大。”
梓妤本來是想來跟老人敘敘話的,結果被一通教導怎麼當主母,被外祖母和兩位舅母說得頭暈腦脹,最后出虛弱的笑應下,倉皇而逃。
以為陳家的人向來不會對這些后宅爭斗的事上心,因為陳家男人都不沾花惹草,結果三人說起來頭頭是道,連反駁的地兒都沒有。
綠茵跟在后,穿過游廊,一直在抿笑:“姑娘回去還是好好瞅瞅,我估著老夫人過幾天得派人來幫著你。”
剛才就要讓再帶人回侯府去說有照應,搞不好還真再派人來給壯勢。
梓妤了額頭,過幾天就讓外祖母寬心。又再和綠茵說起另外一事:“剛才二舅母說上回那些夾著綿的綢緞價格還居高不下,看是意又想進貨跟風賣,被我打消了念頭,你去打聽打聽外頭現在怎麼個況。”
這都過了一個多月,這些人的錢也該賺夠了,再往下去就是貪得無厭。
綠茵應下。
回到屋里,梓妤見許嘉玄已經起來了,看了看天說:“我們回府吧。”
許嘉玄點點頭,清俊的面容上倒是平和許多。
他站起來,外袍發皺,梓妤掃了兩眼吩咐綠茵:“去拿熨斗。”然后主上前去給他解帶,“把外袍下來,讓他們給燙燙,這麼出去不好看。”
剛才就他下來的。
結果許嘉玄一把抓住的手:“不用,走吧,去跟首輔告辭。”
他步子特別大,梓妤被拽得踉踉蹌蹌,也不知道他是有多焦急離開,在他后輕輕瞥他一眼。
與陳家人辭別,夫妻倆在天暗下來之前回到侯府。
一進門,就有護衛前來給許嘉玄稟報了兩句。
許嘉玄說:“還讓他老人家先在廳堂再稍坐會,我去換裳就來。”
護衛轉離去,梓妤倒是好奇誰來了,許煞神那樣子鄭重的。
兩人一路無話回了屋,許嘉玄當即找出裳去凈房更,梓妤去逗小東西。
小家伙一天沒見著主人,委屈得晃著架子:“小魚不乖。”
每當它飛出去整天不見影子,再回來梓妤就那麼教訓它,它倒是記住了。
梓妤笑著去揩揩它尖,抓過瓜子給它喂食兒。
外頭卻突然響起綠茵驚喜地一聲:“您怎麼下山來了。”
梓妤回頭,小東西已經看到直直進來的影,拍著翅膀道:“道長!道長!”
那寬松的道袍飄飄,來人居然是玄真子!
梓妤詫異看著風一陣到跟前來的老道士:“您怎麼來了。”
“小丫頭新婚,我怎麼著也得來道道喜。”
玄真子笑的,上前握了握小東西的翅膀。梓妤卻覺得哪兒不對,就聽他問:“那臭小子呢。”
臭小子,許嘉玄?梓妤抬手指了指凈房:“更去了。”
結果見到玄真子很悉地就抬腳往里走,還一腳把凈房門踢開了。梓妤聽從八寶閣后探頭,對玄真子這種態度越發疑。
玄真子在外人跟前從來都是仙風道骨,他的語氣跟許嘉玄很悉,可似乎沒聽說過兩人之間有什麼。
正奇怪著,凈房里傳來玄真子的大嗓門:“你小子見我還換什麼服。換個服,怎麼把都了,哎喲這一塊的,你尿子上了不!”
探著頭的梓妤:“……”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
所以他趕著回家,是趕回來換子的?
第26章 【二更】
“——道長, 道長!”
明亮的小廳里, 小東西十分高興地在玄真子面前跳來跳去,時不時還飛到他肩頭上,在他耳邊一連串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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