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當驢肝肺,杜氏氣不打一來:“你這沒心腸的破玩意兒,死了也沒人管你,別想著讓我伺候你!”扔下葉林就往前走了。
看著杜氏甩下自己離開的背影,葉林心中的暗麵徹底打開,既然他不好過,那誰也別想好過。
“大不了就是一個魚死網破!”朝著杜氏離開的方向大喊。
他毅然決然地轉,重新往醫館的方向去了。
杜氏聽見聲音回過來咒罵:“你幹什麽去!還嫌被打得不夠嗎?兩條都給你打瘸咯!”
趁著眾人正忙,無人在意他的向。先前安華親眼見兩人已經離開,也回到了忙碌的崗位上去。
葉林憑借記憶,跛著腳,繞到了醫館後院裏。
後院一排排熬藥的藥罐架在火上,正力地“咕嘟咕嘟”冒泡。最裏麵的位置有一口大鍋,熬得批量的藥材,每個染病的病人都需要喝。
一名大夫切關注中藥材熬煮的狀態,來回巡視,生怕火大撲騰了鍋,又怕水糊了藥。
“王大夫,新的藥配好了,快來拿!”店小二在藥房裏高聲呼喚。
王大夫一聽,趕忙放下手裏的扇子,答應著跑了進去:“好嘞!這就來。”
就是這個時候,葉林見針地翻過矮牆,直接進了院子裏,拿出手裏準備好的一包藥,本就是買來防的,沒想到竟然會用到這種地方。
打開藥包,裏麵有白末,買藥的說這是劇毒,大羅神仙來也不一定能解開。
帶著惡狠狠的表,杜林將毒藥全部灑到了大鍋裏,順道拿起一旁的勺子攪和了好幾下。
“我讓你不救我,既然不想救,那就都別救了。”
不能人看見,做完這些事後,他趕拖著右邊瘸,打開了後門,想從這邊溜出去。
心急火燎地做了壞事,葉林顧不得太多,出門時就讓門把手掛住了兜。
驚嚇之中,他還以為是有人在後拽他,頭也不敢回,慌忙掙。一瘸一拐火速離開了醫館,躲到了巷子中。
此時,手上提著配好需要熬煮的新藥,王大夫回到了藥鍋前,滿意地瞧了瞧湯藥的狀態。
厚重,味道淳厚,應該是時辰差不多了。
是時候把藥從鍋裏盛出來了,騰空了這大鍋,才熬好一鍋的藥材,葉林的手腳,並未引起王大夫的懷疑。
王大夫與尋常無異,盛出好幾碗藥湯,招呼著店小二上藥。
“這是王夫人的、這是李小姐的、這是薛府薛二管家的,記不住也沒關係,反正都是一樣的藥。”瞧著店小二生怕弄錯的樣子,王大夫逗起了他。
小二端了好幾的藥,都給到了大堂裏病人的手上。沒有任何人會懷疑葉芳菲醫館的藥有問題,患者端過藥,趁熱便服用了下去。
“是,您按我給你開的方子服用便是,不必太過擔憂病,都會好起來的。”
正給一位病人看完診,葉芳菲囑咐病人按時吃藥後送病人出醫館。回來時,看著小二端著藥經過的旁,一陣藥味飄到了的鼻子裏。
辛辣酸織於此,有刺鼻味道,頓時引起了的注意,這不像是方子裏的藥熬製出來的味道。
“等等,這是店裏熬的藥嗎?”
葉芳菲住端藥的小二,攔住他繼續送藥,端起一碗。
店小二不知自己是哪裏做錯了,愣在原地,直點頭:“是,這是才從後院熬好的,我已經送了好些出來了。”
葉芳菲仔細查看,尋常呈褐的湯藥,竟泛著綠;嗅聞一番,味道與尋常味道截然不同!
“把我的銀針取來。”
心存一幻想,葉芳菲讓小二放下手頭的湯藥,去取銀針。
不想引起大家的注意,葉芳菲端著藥,背對眾人,將銀針放進了盛有湯藥的碗裏。心裏默念:千萬不要變,千萬不要變。
取出銀針,已然變黑……
藥裏有毒!
“夏大夫,您真是醫高明,這麽難治的病你都給我治好了。今天這藥也不錯,方才一喝下去,頓時覺好了一半,謝謝了啊,我府上還有事,先走一步。”
“您哪裏的話,都是我們掌櫃的醫高明,若不是,這病啊沒這麽快治好,您慢走。”到患者的表揚,夏大夫不好意思攬功。
王夫人喝完藥,與醫館大夫告別,離開了醫館。
醫館一片祥和景象,各忙各的,沒有注意到葉芳菲的臉逐漸沉下來,突然間意識到什麽,的臉變得慘白。
“大家剛才接到藥的都別喝!快將藥都放下。”葉芳菲高聲製止眾人。
李小姐拿到小二遞過來的藥後,嫌棄這藥太過於燙了,將碗放在一旁冷卻。直到藥湯不冒熱氣,涼得差不多了,剛舉起勺子,往裏送了一口。
還沒咽下去呢,便聽到葉芳菲高聲製止。
“噗!”嚇得一口噴了出來:“怎麽回事,這藥怎麽喝不得了,你看看四周這麽多人,大家都在喝,嚇死我了,你得給我們個說法。”
所有人停下了手頭的事,病人全都不敢輕舉妄,大夫也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目聚集到了葉芳菲上。
葉芳菲死盯著店小二,出言質問:“你給多人發了這藥?”
他的後背被盯得發,冷汗狂流,說話變得哆嗦起來:“我…我…一趟應該是五碗,我應該是帶了兩趟出來,第三趟正往外送呢,就被您攔下了。”
沒有心思找店小二的過錯,葉芳菲知道這事要追究責任也追不到他的上。
拉過一把椅子,葉芳菲站了上去,居高臨下地看著所有人。
“一炷香的時間,大家看清楚,喝了這小二送來藥的人,將手舉起來。”使出全的力氣,葉芳菲的聲音傳到了醫館的每一個角落。
病患們麵麵相覷,畏畏地試探著,都不敢舉手。
先前不敢直接說藥有毒,是害怕造醫館所有人的恐慌。眼看無人承認喝了藥,葉芳菲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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