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嗎?
沈希如此。
他又囑咐了一次,隨後才離開了這裏。
十方城確實是個風景秀麗的好地方,明明臨近邊疆,卻有風沙雨雪。
他騎著一匹馬來到了鐵家,瞧見他戴在臉上的麵,這一次,鐵家的下人仍舊熱的將他應了進去,隻是這一次他並未見到鐵豪,等了一會兒,他還是沒有出現。
是沒想到自己一個人過來,還是沒有回來?
這些人都是鐵豪的人,從他們口中也難問出什麽有用的事。
不過想著自己很快就要和宋瑾分離,沈覺得每時每刻都很寶貴,在這裏等了一會兒,便有些不耐煩了。
看著正站在一旁,滿臉張的侍,沈煩躁的說:“鐵豪人呢,讓他出來見我。”
被他這麽一問,侍更為張,端著酒壺的手微微抖,刻意地說:“長老今個兒中午就出去了,方才您來,已經派人去尋。”
“還請在這裏等待一會兒,您若是心煩,便讓奴家陪您小酌兩杯?”
被派過來的侍確實貌,但鐵家隻讓這麽一個人過來,還端著上好的酒,是何居心,顯而易見。
臉上帶著不作任何掩蓋的厭惡,沈冷聲說:“滾,一炷香的時間,讓鐵豪出來見我,和他說,若是如今不出來,以後在這十方城,也別想出來臉了。”
沈這句威脅確實很管用,侍口中出去許久,如今還未回來的鐵豪,在短短半柱香的時間,就趕了過來。
看這個時間,顯然不隻是人在鐵家,還得正在附近待著,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趕到啊。
臉上帶著譏誚的笑,沈冷漠的看著鐵豪,詢問:“我要見的人找到了嗎?鐵將軍腳力倒是不錯,不是人在外麵嗎?這麽短的時間都能趕回來,還真是了不得。”
被沈這番話嘲笑的麵紅耳赤,但有把柄在他手上,又見辛本沒了影,鐵豪隻能尷尬的說:“我原本就趕了回來,路上得了消息,快馬加鞭,便出現在了你麵前,這大概就是天意吧。”
沈嗤笑一聲,顯然是不相信他這一番話。
“行了,別給我講笑話了,我讓你去找人,他們人呢,幾十個人,難不一個都沒有帶來?”
雖說是詢問,但沈這話卻有點篤定的意味。
畢竟宋瑾也說了,那老人能活到現在,純粹是質特殊,但這種能他們眼的質隻是數,在幾十個人裏能出現這麽一個都是難得,若無意外,自然沒有旁人。
鐵豪尷尬的說:“我去詢問了他們的蹤跡,但卻沒有問出來,不過當時我給了他們許多銀子,可能是跑去別的地方居住了吧。”
“您放心吧,他們肯定能活的好好地。”
聽到鐵豪這話,沈臉上的笑意更深,心頭的厭惡也更甚:“你覺得我為何會突然找上你,詢問這件事呢?”
“總不能是大老遠來了這裏,旁的事一概不問,隻詢問這麽一件和我自關係不大的事吧?我看上去,就那麽像是隻想旁人的好人嗎?”
鐵豪想應下,但哪怕他再不會察言觀,也能看出來沈這個時候心極差,所以猶豫片刻,他選擇遲疑著搖頭,順著沈的話說下去:“那怎麽能呢。”
“我也這麽覺得,你怎麽可能把我想的那麽好?”
沈起走到鐵豪跟前與他對視,冷聲說:“在你心中,我應該蠢笨如豬,被你玩弄於掌之中才好吧?”
鐵豪詭異的沉默片刻,隨後才堅定地否定了沈這話:“怎麽可能,在我心中您自然是英武不俗,聰明蓋世。”
“不想吹捧人的話,沒必要為難自己,反正我過來也不是聽你說兩句好話的。”
雖說鐵豪看上去比較壯,但實際上並沒有高沈多,兩人站在一起,沈顯得高挑,而他看上去卻像是矮了一頭。
鐵豪能清晰地看到沈眸中森然冷意。
“我今天來之前就知道,他們大概都死掉了,若不是眼睜睜見著有人死在我麵前,我怎麽可能沉著一張臉來到這裏?”
他又沒有隨便給手下人甩臉的習慣。
說起來,這家夥還真是沒腦子,在這一點上看,倒是和辛很像。
明明看著自己帶了一大堆人過來,難道還沒有意識到事的嚴重?
他還以為他是去理幹淨這些事,看如今這樣子,是將一切的希都寄托在了辛上,發現他沒了蹤跡,如今就開始自暴自棄?
鐵豪聽到這話,那張布滿絡腮胡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些變化,他尷尬的說:“那什麽,是手下人辦事不妥當,才會出現這樣的差錯,我當時真的吩咐他們,好好照顧那些人的。”
“所以你果然是知道這件事,隻是剛才還想要瞞著我而已。”
沈說完這話,並未給鐵豪辯解的機會,將藏在袖中的短刀握在手上,確認他上並未穿著甲,便直接刺進了口:“我不需要你這樣的手下。”
而且隻看你過往做得那些事,便是死有餘辜。
鐵豪死了,鐵家自然就了起來,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自然是鐵豪的兒,與沈的關係略有複雜的阮阮。
眼見攔住自己去路的阮阮,沈甩了甩刀上的,冷聲說:“去給你父親收吧,看上去還算完好。”
阮阮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沈:“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父親,真的死了?”
沈頷首應下。
“你,你為什麽要殺他!雖然當初你們之間是發生了一點矛盾,但那事不是過去了嗎?後來我父親也向你道歉,還幫你做了不事……”
眼見阮阮喋喋不休,埋怨起自己,覺得他不應該這樣做,而且看上去還是不太相信這件事是他做出來的。
沈輕笑一聲:“我不知道鐵豪如何跟你說的,但我幫了他不忙,所以他才虛與委蛇,再者,當初他險些要了我的命,我如今隻是運氣好,真的要了他的命,一命償一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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