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阿史那耶沒想到這麼久沒見,原本斯斯文文說話都慢條斯理的惠長公主變得這麼牙尖利,而且眉宇之間那一種傲氣令人心驚。
雖然徐燕宜長相艷,但阿史那耶也不是什麼沒見過人的人,更不是非要娶徐燕宜不可。
就算是當初要娶徐燕宜,也不過是因為徐燕宜是長公主,這個金貴的份對他來說百利無一害,只是沒想到徐燕宜已經同穆南周定了親。
而現在要娶徐燕宜,更多的也是因為利益以及另一個目的。
不過徐燕宜現在莫名的有一種囂張的,更襯得耀眼奪目。
徐燕宜懶懶的挽住穆南周的胳膊,語帶撒:“王爺,人人都以為我們不好了,搞的燮丹的汗王都誤會了,這都是你的錯啊。”
還沒有人聽過徐燕宜這樣的嗓音,甜甜的還有幾分嫵妖嬈。
穆南周怔了怔,淺淺的彎了彎角:“既然都是誤會,說清楚便是了,汗王遠道而來,還帶了這樣的厚禮,就算結不了親。本王相信太后和皇上也會讓汗王滿載而歸的。”
言下之意很明顯了,太后和皇上要是強行把他南陵王的王妃嫁出去了,這可是令人著脊梁骨的事,他穆南周可不會答應。
太后臉微變,小皇帝一如既往的沒吭聲不管事,但演技湛了不,至會用楚楚可憐的眼看著徐燕宜了,估計是想表示他自己心疼長姐卻又無能為力。
既然這樣,那就找太后背鍋咯。
徐燕宜剛要開口,后方的太監又尖聲的通報:“清怡縣主到!”
好家伙。
今天人來的還齊全的嘛。
清怡縣主今日穿著打扮盡顯的貴氣,與徐燕宜這樣的素相比較,要是不看臉的話,怕是人家還以為這清怡縣主才是尊貴的長公主。
整這樣,是要走艷的路線嗎?
徐燕宜好整以暇的挑眉。
清怡縣主一一的行了禮,朝太后道:“太后娘娘,我之前在宮外的時候幫著長公主算了一卦,卦象上說了,長公主在今日會有新的姻緣,這既然說的是新的姻緣,那自然不能算是南陵王了,而且休書已寫了,就算金印還沒蓋,那也是既定的事實了,以我看來,還不如全了阿史那耶呢。”
呵,這是來鬧事的吧?
徐燕宜目微微的一冷,穆南周想要開口,可徐燕宜更快:“清怡縣主今日來,就是為了本公主和駙馬分開的麼?誰給你的膽子!”
這,這罪名有點大。
清怡縣主臉微變,倒是穆南周默默的在心里回味了幾遍駙馬這個詞,人人都喚南陵王,可駙馬這一稱呼,似乎好久沒聽過了,許是刻意被忽略了吧。
太后擺擺手:“此事容后再議,今日可是要為汗王接風洗塵的,別的不必急于一時,清怡,這里沒有你的事,退下。”
清怡縣主明顯的不服氣,可又沒辦法,只能忍著氣福了福退下了。
阿史那耶觀察了徐燕宜片刻,這才開口:“既然太后都這麼說了,本汗確實也不急于一時。”
太后朝心腹太監道:“設宴!”
“是!”
“是!”
太監宮們紛紛魚貫而出。
太后和小皇帝走在前方,徐燕宜和穆南周跟著出去了。
等著前面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徐燕宜停下腳步,穆南周看向:“怎麼了?”
“這個阿史那耶看著也沒有真的很喜歡我,可為什麼這麼執著著要娶我回去,還拿了城池來做聘禮?這麼大的陣仗,不大正常。”
徐燕宜在原主的記憶里慢慢的搜索,但是沒有過多關于阿史那耶的信息。
穆南周目有些深邃,好半晌才開口:“此事我也是聽說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燮丹信奉的神明為雙頭蛇神,每隔三年祭拜就要獻祭蛇神看中的人,這樣蛇神才會庇佑燮丹。
若是不然,燮丹從上到下都會染病,無人能治,燮丹汗王娶的王妃,這麼多年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對外說的都是疾病而亡,但也有消息說,燮丹汗王的王妃都是等生下子嗣就獻祭給了雙頭蛇神,至于到底是真假,我不知道。”
“所以,他千里迢迢的娶我,還用城池來換,是為了獻祭我?”
徐燕宜皺眉,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荒謬,“你說那雙頭蛇神會自己選擇獻祭的對象嗎?”
“據消息傳來,雙頭蛇神庇佑燮丹先祖所以燮丹先祖才能開疆拓土,延綿子孫,也不算是蛇神看中的吧,而是他們一直有這個傳統,奉雙頭蛇神為他們部落真神,禮遇就如同燮丹先祖一般高貴,所以送去的人也要高貴,這麼一來,送燮丹汗王的王妃去獻祭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穆南周看向,“只是,我總覺得這獻祭一事還有。”
“不管怎麼樣,這燮丹汗王來北秦,肯定就沒有什麼好事。”
徐燕宜冷冷的道。
穆南周突然認真的看著道:“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你……”徐燕宜盯著他那張絕的臉,冷不丁的道,“你去過武夷行宮嗎?”
穆南周心里驀的一,微微的勾了勾:“沒有,怎麼想起問這個?”
徐燕宜正琢磨著怎麼開口,那頭已經有宮匆匆的過來了:“王爺,王妃,太后娘娘讓你們去赴宴。”
“知道了。”
穆南周稍稍的點了點頭,帶著徐燕宜跟著宮走了。
宴席。
穆南周和徐燕宜剛走進去,就看著前方一群舞姬在跳舞,水袖揚起,花瓣紛紛的落下,場景絕,引得在場的人連連鼓掌。
倒是阿史那耶很不耐煩的砰的一聲將茶杯擱下:“太后,皇上,這些姑娘跳的舞,綿綿的,哪里好看了,你們這是敷衍本汗吧?燮丹是馬背上打天下,就連子都是鏗鏘玫瑰,你們這都是些什麼,難看死了!”
太后一怔,揮手讓那些舞姬退下:“汗王這是想看什麼?”
阿史那耶冷哼了聲:“來個劍舞吧,剛些。”
聞言,太后剛想吩咐換人,阿史那耶突然看向穆南周和徐燕宜:“不如就讓南陵王和王妃來個雙人劍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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