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可畫趁著午休時間去做了親子鑒定,結果要一周後才能出來。真是個漫長的等待時間。
之前總覺得父親對自己的態度和兒時相差甚遠,但又不知道其中的因由,直到那天江濤的一句戲言。
需要確認一下,即使隻是為了排除這種可能。
陸之戰出差了,可畫並沒問他去哪個城市,國還是國外,什麽時候回來。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能越線。
他不在家,自己也輕鬆了很多,不用做他的燒火丫頭,也不用做他的婢。可畫覺得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放假。
下班回到家裏,隻給自己煮了點麵,吃完就接著去看那本《投資之路》。
到了九點,可畫就躺在床上睡覺,可卻怎麽也睡不著。以前有陸之戰在,總覺得這兩百平的大平層,也是滿滿當當的,如今主人不在,突然覺得這裏空曠了很多,心裏也了些許踏實。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因為習慣,會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可畫這一晚睡得並不安穩,好在第二天是周六,不用去上班,隻需要去應付一下相親對象。
可畫按照地址來到一間咖啡廳。剛子在外麵等。他不知道薑老師是來相親的,還以為是來會友。
可畫在咖啡廳裏轉了一圈,還真沒看出來哪位是自己的相親對象,年齡差不多的單男士,麵前大多擺著一個電腦在忙碌,沒擺著電腦的,不是雙結對,就是四五十歲的老先生。
懶得再猜來猜去,直接打電話給對方。鈴聲從後傳來,可畫回頭,顯然對方也已經看到了,他站了起來,對著可畫說了句,你好。
可畫也點頭說了句你好。第一印象,他是一位有些文藝氣息的大男孩。
他合上電腦,“抱歉,我有一個教學用的PPT沒做完,所以利用剛才的時間完善一下。”
可畫坐在他對麵,“這裏的辦公環境好的,要不你繼續忙吧。”免得咱倆尬聊。
“已經做好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李秋,在院當老師。”
怪不得自己覺得他有文藝氣息,原來是院的,“你教什麽科目?”
“雕塑。”
可畫點點頭,原來是藝大師的苗子。
“聽說你是高中老師?”
“對,我教數學。”可畫說完笑笑。
平時本就不是話多的子,眼前麵對個陌生人,又本著相親的目的,話就更了。
“聽說你父母也是老師?”
“嗯,他們是初中老師。”
“我覺得以你的條件,應該不需要相親。”
可畫無奈,輕聲說,“我也這麽覺得。”
對方微微詫異,然後笑笑,“今天是被家人來的?”
“我媽說這次我得聽的。你呢?”
“梁叔叔和我父母說,有個千載難逢的相親機會,所以我就在這兒了。”李秋笑著說。
原來是同命相連,難兄難弟。
“這樣就好辦了,我們既然都不想相親,回去就告訴家裏人,我們不合適。”可畫說。
李秋沉默了一下,“如果說我們不合適,估計他們還會再撮合別人來相親,總要找到合適的才能罷休。”
“那你的意思是?”可畫看著他。
“我們就說彼此還需要再多了解一下,這樣可以拖上一段時間。你覺得怎麽樣?”
可畫想想,這主意不錯。
“就按照你說的吧,那我先走了。”
可畫起剛想走,李秋住,“我們加一下微信吧,免得家裏人問起來不好代。”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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