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爵看著明明被網友摁死抵製的人,突然又反轉了。
他瞇了瞇眼,角勾著冷笑。
霍銘澤,你還真是有天助啊!
沒給崔英打電話了,他直接去了崔英住的酒店套房。
按了門鈴以後,崔英開的門。
崔英穿著真的睡,邊開門邊接電話:“好的,爹地,我知道要怎麽做。”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顧天爵看崔英問:“什麽要怎麽做?”
崔英見是顧天爵,手勾住顧天爵的皮帶。
“說正事呢。”顧天爵一想到霍銘澤和邱湛又站起來了,就來火。
明明是一盤對他們很有利的棋,明明眼看著就要摁死霍銘澤和邱湛了,隻要大家繼續抵製平康醫院和霍氏,霍氏就會出大問題。怎麽又好轉了?
他記得年後那陣子,顧氏的那些旅遊會員鬧事,顧氏是連續數個跌停板,票一路跳水的。
他那時候焦頭爛額了好久,顧氏也岌岌可危,要不是挪用了月基金會的錢,再加上柏蘭語幫了一把,顧氏說不定會直接走向破產。
同樣的事,到了霍銘澤手裏,怎麽就輕飄飄化解了呢?
越想就越心煩,他捉住崔英不老實的手,有點煩躁地說道:“現在網絡上所有的東西都是對霍銘澤有利的了。”
“你生氣啊?那我去殺了那個不識好歹的小雜種好了。”崔英笑著說。
顧天爵反:“給霍銘澤送子彈嗎?你殺了那個小孩,霍銘澤立即大肆宣揚一番,說小孩被人殺了,你覺得網友們會怎麽看待這件事?”
崔英下一挑:“我管他們怎麽看待?我現在單純地看那個小雜種不順眼。反正這一局我們已經毀了,隻能另行布局了,我殺了又怎麽樣?”
“另外布局?你有什麽想法?”顧天爵問。
“我的想法,先好好你。”崔英蛇一般地纏上了顧天爵。
顧天爵把崔英拉下來:“我沒有興致。”
“1000億!”崔英神地笑說。
“什麽意思?”顧天爵瞇眼狐疑地看著崔英。
“當然是字麵上的意思。”崔英神裏多帶著得意。
“說說!”顧天爵手挑起崔英的下。
崔英說道:“我幹爹打算用1000億圍死霍銘澤。”
顧天爵擰眉:“也許你幹爹太小看霍銘澤了。是霍氏集團就有八千多億的市值,霍銘澤邊的朋友,也算有錢。”
“嗬……”崔英輕嗬一聲,不屑一顧,“市值而已。你顧氏也有三千多億市值,你實際能拿出來的現金流又有多?幾百億頂天了。霍氏又比顧氏好得了多?這幾年霍銘澤急功近利,一直在擴張,現在他最大的短板就是現金流。隻要圍死霍氏的現金流,我們立即再搞點別的事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至於朋友,有酒有是朋友,落難何曾見一人?”
“你說得對,市值而已。現金流,霍銘澤最多也就能拿出幾百億來。”顧天爵冷嗬。
“所以啊!”崔英手指在顧天爵心口劃著圈圈,“千億,足夠圍死霍銘澤了。”
“你幹爹,真能拿出一千億?”顧天爵將崔英到牆角,咚住。
“嗯哼。”崔英有竹。
“所以,他是除了SL集團,還有別的灰產業?”顧天爵挑起崔英的下。
崔英神一笑:“你說呢?”
“涉及哪些東西?”顧天爵追問。
他有點急,他在想,如果涉及的是H國黑會,那他將來就更好事了。
秋天一到,南郊項目一出事,他就可以摁死霍銘澤。
萬一霍銘澤逃走。
他完全可以讓崔英幹爹的人痛下殺手。
死人,還拿什麽和他爭?
崔英賣關子:“我們每個人,總要給自己留一張底牌,哪能什麽都說是不是?”
“所以,你所謂的合作隻是利用我,並沒有誠意?”顧天爵激將崔英。
崔英眉頭一蹙,抬眸看著顧天爵,有些生氣:“為你做了這麽多,你說我們沒有誠意?”
“既然是合作,就應該坦承相待是不是?你連你幹爹背後有哪些產業都不願意告訴我,我怎麽相信你們不是利用我開路?”
“那你呢?又什麽都告訴我們了?”崔英生氣,“你針對霍銘澤,就真的隻是為了替你弟弟出氣?隻是為了搶占霍氏的市場份額?如果搶占市場,你完全可以先搶那些柿子,沒必要一上來就招惹霍氏集團這樣的大魚。”
顧天爵抵著崔英,一雙眼睛看:“你和霍氏的仇,是因為霍震東死了你爸爸。你幹爹與霍氏的仇,又是因為什麽?你幹爹的灰產業你可以不說,他與霍氏的仇恨,你總應該告訴我。”
“我幹爹曾經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崔英說。
“隻是為朋友出氣?嗬嗬,這樣的理由,你相信?”顧天爵譏誚地笑著反問。
崔英又說道:“我幹爹曾經被霍老頭欺辱過。”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欺辱他的?”顧天爵打破沙鍋問到底。
“當年我幹爹並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那時候,他和霍震東一起喜歡孟秋蘭……”
顧天爵好笑地打斷:“你幹爹喜歡孟秋蘭?所以,是霍震東搶了你幹爹的人?哈哈。”
看到顧天爵這麽笑,崔英很不高興。對幹爹的敬重是刻在骨子裏的。
聲音微厲:“別笑了!此一時彼一時,當年我幹爹一無所有,他和霍震東同時追求孟秋蘭,孟秋蘭沒有表態,霍老頭出麵辱我幹爹,說他一個泥子有什麽資格追求富家千金?”
“這……是不是弄錯了?據我所知,霍老頭是一個很寬宏的人,一直推崇人人平等,也很尊重弱小,怎麽會辱你幹爹?”顧天爵怎麽會不了解自己的親爺爺呢?
崔英冷嗤:“嗬,怎麽會弄錯?我幹爹會不知道當年是誰辱的他麽?霍老頭不過一個偽君子,當年為他兒子聯姻拉攏豪門關係的時候,各種勢利小人。後來霍氏終於坐上海城第一的寶座了,他當然一副君子姿態立人設扮大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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