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住進來的時候,分明還很正常,怎麽到了半夜就隻有我們了?”瓔回想了一下他們才到這客棧時的場景。
那時候這裏明明很是熱鬧,與一般的客棧無異。
可如今卻冷冷清清,除了他們之外,看不到任何人。
“若是專門為我們布下的陷阱,未免也太過於用心了吧?”瓔著實沒想到,他們在西涼能有這樣待遇。
“的確很用心。”夜景湛冷笑一聲,“甚至能猜到本王會在這裏落腳,看來對本王了解得不。”
瓔一怔,先前就察覺到了他選擇這客棧的用意,隻是沒有想到還會有別人猜中他的心思。
會是誰呢?
“難怪飯菜如此難吃,那時候就該想到了!”珈蘭拍了拍桌子。
瓔聽到這話,不由得笑了笑,先前還以為那飯菜是西涼的口味,看來隻是單純難吃罷了。
“追雲等下應該也會醒過來了。這客棧待著不安全,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吧。”
讓車夫去準備馬車,自己則和萍兒收拾了東西預備放到馬車上。
哪知道才走到樓下,就聽到了大堂裏傳來的靜。
“你們該不會以為,當真能從這裏逃出去吧?”說話的人,正是先前他們見到的客棧掌櫃。
一個看似和藹可親的中年人,此時卻是一臉獰笑,手中還拿著一把泛著寒的刀。
他看了一眼瓔,不悅道:“真是沒想到,我們這樣周的計劃,竟會敗在你手上。”
“我不過就是多了個心眼,放了個茶杯而已,也沒有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場。”倒是半點也不怕,還特意往前走了兩步。
萍兒扯了一下的袖,可並沒有停住腳步。
“你這膽子可真是夠大的,竟敢上來送死。”掌櫃笑了一聲,手中的刀就要往上砍來。
但他並沒有能得手。
清風從樓上飛下來,替接住了這一招。
他沒好氣地問道:“為何要挑釁他?”
瓔笑了笑,回答:“不是挑釁,隻是為了看得更清楚。”
“看清楚什麽?”
瓔知道清風對不滿,所以也懶得跟他多解釋,隻是將手中的蠟燭往前舉了舉。
蠟燭的照到了掌櫃的臉上,他一氣之下,再次揮刀砍來。
清風無奈,隻得再次出手。
如此劍拔弩張的氛圍,對瓔卻是沒有毫影響。
將蠟燭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道:“你先別著急,不如坐下來說?”
掌櫃被氣笑了,“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這樣說話?我告訴你,就算你們從這裏逃出去,外麵也都是我們的人。”
瓔依舊淡定,還對著清風揮了揮手,示意他讓開。
清風忍不住瞪了一眼,“你瘋了?”
夜景湛也沒料到會這般大膽。
方才他已經讓清風到出去查探過,客棧外頭的確有不人,看來是早就已經布好的局,想要闖並不容易。
他倚在樓上的欄桿,想看看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既然要你讓開,你便讓開吧。”
主子都發話了,清風自然沒有不聽話的道理。
“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不要命的人。”掌櫃終於拿正眼瞧了瞧。
瓔輕笑一聲,問道:“外頭的人,可聽你的話?”
掌櫃皺了皺眉,似是覺得這問題問得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一副驕傲的樣子,“當然,這裏裏外外的人,都聽我的。”
瓔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那就好辦了,隻要你有事,他們就不敢輕舉妄了吧?”
掌櫃聞言,不由大笑起來,晃了晃手中的刀,說道:“說得好像你能接近我一樣。隻怕你還沒到我,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不需要接近你,因為你原本就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你這陣子,是不是時常覺得口刺痛,左手發麻,有時候眼睛還看不清東西。睡到半夜會突然驚醒,覺得心悸,渾冷汗?”
瓔說了一長串的癥狀。
每說一個,掌櫃的臉就白上一分。
“看來,我說對了。”不等他回答,就先下了結論。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掌櫃舌頭都打結了。
“你要殺我們,想來對我們應該有所了解吧?不了解也沒關係,現在知道我是神醫,也還不遲。”瓔再次拿起蠟燭,往他的臉上照了照,特意看了看他的瞳孔,“你的況很嚴重啊,要是再不醫治,說不定哪一日睡下去,可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你……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掌櫃腦袋上已經冒出了一片冷汗。
盡管,但卻很誠實。
“不信也沒關係,你可以現在就殺了我。”瓔再次往前走了一步,“但你這病,除了我,沒人能治得了。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就隻能選擇相信我。”
“你……你要怎麽樣才肯為我醫治?”掌櫃猶豫了半晌,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什麽比得上他的命重要。
瓔自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能這般輕易地拿他。
“很簡單,你放他們離開,我就會為你醫治。你可別想著什麽手腳,我既是神醫,自然能察覺到。到時候我可就不會幫你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對方跟前。
掌櫃沒有說話,可握著刀的手卻在不停抖,足見心裏有多張。
以至於瓔的手到了他背後,也沒有察覺。
“老大,你別聽的,看這樣子,哪裏像是什麽神醫。隻怕就是隨口胡謅的。你可別被給騙了。要我說,趕把他們殺了差得了。別費口舌了!”他後有人說了一聲。
掌櫃原本就在猶豫,聽到這話之後,當即冷笑一聲,說道:“是啊!什麽神醫,我看你不過是在誆騙我罷了。我現在就殺了你!”
“清風!”夜景湛喊了一聲,清風立刻就回到了瓔邊。
卻見搖了搖頭。
正疑,就看到掌櫃忽然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另一隻手中的刀則“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他形搖晃,扶著桌子方才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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