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仿佛就看到了琳瑯從裏麵飛奔出來衝懷裏的樣子,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怎麽哭了?”
一張漂亮的錦帕被遞到了麵前,夜晟的聲音落在的耳邊,細膩而溫。
可惜這樣的聲音在的心裏已經無法起漣漪。
“奴婢是在為珈蘭公主傷心。與追雲如此相,甚至不惜用了同心生死蠱,卻還是避免不了天各一方的結局。若隻是天各一方倒還好,但看皇上這般震怒,一旦解了蠱,追雲隻怕……”瓔聲音哽咽。
“你想幫他們?”夜晟見沒有將錦帕接過去,便想自己用錦帕為去眼淚。
瓔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了他的手,“奴婢自知沒有這樣的本事,也隻能歎息罷了。”
“隻靠你一個人自然不行,但若是我與你聯手呢?”夜晟見不願,也沒有強求,將錦帕收了回去,角勾起了一笑意。
瓔心頭暗暗一驚。
夜晟要幫忙?
是被珈蘭與追雲的真,還是……另有目的?
“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幫忙?”思索半晌,瓔最終還是問了一句。
“我在京城助追雲困,你在路上助珈蘭。如此一來,他們不是就能在一起了嗎?”夜晟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
“話說著倒是簡單。可追雲那裏有皇上盯著,珈蘭更是在王爺的眼皮子底下,萬一了什麽馬腳,倒黴的可就是殿下與奴婢了。”瓔在心裏冷笑。
哪裏會不知道夜晟的目的?
若是珈蘭當真逃了,西涼怪罪下來,後果可就得夜景湛一人承擔。
“這倒也是。”夜晟似是一早就料到了瓔並不會答應,所以沒有多說什麽,隻盯著發紅的眼睛看了許久。
看得瓔心頭發怵,“殿下可是有什麽吩咐?”
“沒有。隻是想多看看你。”夜晟這話說得直白,毫不避諱。
“既然殿下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瓔被他盯得渾難,福了福就轉走了。
夜晟看著逃也似的背影,眸深邃。
瓔找了個角落休息了半個時辰,才回到宮殿裏。
珈蘭依舊守在追雲邊,珍惜著二人最後的相時。
瓔沒有進去打擾。
小廚房裏在煎藥,藥香從裏麵源源不斷地傳出來,聞著聞著,忽然察覺到不對,立刻走了過去。
“這藥是誰給你的?”
煎藥的宮被問得一怔,支支吾吾地說道:“是……是太醫院送來的。”
“讓開,我看看。”瓔讓去到一邊,掀開藥罐子正要看個究竟,宮忽然砸碎了瓷碗,抓著鋒利的碎片向著刺了過來。
盡管已經有所防備,但還是不免被劃傷了手臂。
宮想要趁機下死手,被瓔狠狠踢了一腳,摔在了地上。
還不肯死心,爬起來想要再次手,瓔一手拽著的手臂,另一隻手將銀針刺的頸後,才讓消停下來。
“來人!”喊了一聲。
但外麵卻沒有任何回應。
瓔這才想起,這裏的宮人已經撤走了,隻剩下兩個陪嫁的宮。
煎藥的便是其中一個,至於另一個,早上見到之後就再沒見過。
“發生了何事?”清風匆匆出現在門口,看到這裏麵的場景,嚇了一跳。
“這藥有問題,我質問的時候,突然了手。”瓔一麵理手上的傷口,一麵解釋道。
“看來,是真的有人想要阻止珈蘭公主去和親。”清風知道事嚴重,立刻告知夜景湛。
“可還活著?”夜景湛前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宮,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瓔倒也沒有期過他能關心自己的傷勢,回道:“王爺放心,奴婢隻是在頸後紮了一針,銀針取下來就能了。不過那之前,得先看看裏是否藏著毒藥。”
夜景湛讓清風上前查看,果然在的裏找到了毒藥。
“與之前在圍獵場上的刺客一樣。”清風將毒藥從的裏拿了出來,又取下了手中的碎瓷片,而後將人綁了起來,方才取下頸後的銀針。
“我隻是不想去西涼苦,我有什麽錯?宮裏有那麽多人,為何偏偏選中我?”宮一恢複力氣,就哭著說道。
“即便不想去西涼,也不該用這樣的法子。被發現了不照樣隻有死路一條?”瓔不太明白孤注一擲的原因。
“能讓公主給我墊背,也不算虧。”宮驀地笑了起來。
“清風,快住的下!”瓔察覺到正在咬自己的舌頭,立刻喊了一聲。
但為時已晚。
即便已經取出了裏的毒藥,依舊沒有能阻止自盡。
“屬下無能,還請王爺恕罪。”清風也沒有料到的作如此之快,當即跪在了地上。
“罷了,不是你的錯,起來吧。”夜景湛抬眼看了看珈蘭的房間。
這樣大的靜,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直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出來。
瓔也覺得奇怪,手為奄奄一息的宮診了診脈,忽而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此時夜景湛已經走到了珈蘭的房間,將方才發生的事說給了。
“那追雲留在這裏,豈不是不安全?就算父皇派人時時刻刻盯著他,也不能保證沒有人暗中下毒手。”珈蘭拽住夜景湛的袖,“我們得將此事告知父皇。”
二人從裏麵走出來,路過瓔邊的時候,夜景湛忽然問了一句,“如何?”
“患重疾,命不久矣。”瓔瞬間就明白了他在問什麽,垂眸回了一句。
方才那宮並非是真的要謀害珈蘭,患重疾,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為了全自己的主子,才會演這樣一出戲。
“果然如此。”夜景湛冷笑一聲,甩開了珈蘭的手,“我倒是沒想到,你竟能做出這樣的事!”
珈蘭咬著,眼淚瞬間掉了下來,“皇兄,你能不能別告訴父皇?我已經答應去和親,絕不會食言的。可要是追雲留在這裏,一旦他上的蠱解開,父皇肯定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