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考慮得周到，若當真是那般骯髒的人，的確不配留在本王邊。”夜景湛眼中的嫌惡更深了幾分，似是覺得惡心一般，還特意往後退了兩步。

“妾也覺得，這樣髒的人，不配留在王府。不如這就將趕出去！”虞氏的聲音裏夾雜著藏不住的開心。

瓔咬了咬牙，大聲反駁道：“沉碧口口聲聲說看到奴婢與男人私會，想必那記得那院子在何，也記得那男人長什麽樣子，何不將人找來對質？”

抬眼看向沉碧，眸銳利如刀，是將沉碧看得心虛地垂下頭，連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

而虞氏見態度這般強，就知道自己被芷蘊騙了，本就沒有與男人私會。

當下也不由慌起來。

若是當真要對質，隻怕是半點勝算也沒有。

正糾結著要怎麽辦，就聽夜景湛冰冷地說了一句：“不是要驗嗎？那就先驗驗吧。先過了驗這一關，再將人找來對質也不遲。”

虞氏當即欣喜起來，“對！隻怕你早就與那男人商量好了對策，才敢在這裏嚷。不如先讓嬤嬤為你驗，看看你幹不幹淨再說！”

瓔心頭一沉。

自然知道夜景湛待狠，倒是沒有想到他能狠到這樣的程度，分明知道是無辜，卻還要幫著虞氏汙蔑。

罷了，這清白算得了什麽？

不幹淨，正好可以不用留在夜景湛邊，。

最好是將扔到王府的角落裏，見不到的地方，哪怕是讓做再髒再累的活也認了。

隻要安然度過這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帶著琳瑯離開這裏，再也不見他！

瓔鬆開了捂住服的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痛到麻木，就不會再痛了。

“王爺，在此驗，隻怕是不妥。”徐綬也拿不準他家主子的心思，但還是站出來說了一句。

他無法眼睜睜看著瓔這樣的屈辱。

“那就帶到房裏去。”夜景湛依舊是一副冷漠無的樣子。

他話音才落，瓔就被兩個嬤嬤帶去了一旁的房間。

們是虞氏的人，驗的結果可想而知。

虞氏滿臉得意，大概是想著終於將這心腹大患給解決了：“真是沒有想到，作為王爺邊的人，竟會如此不堪！看在為蘊兒妹妹醫治的份兒上，這懲罰就免了吧。來人，將扔出去！”

夜景湛卻抬手將人攔了下來，“太後的病才剛剛穩定下來，隨時有可能將召宮中。若是本王在這時候將趕出府，要如何跟太後代？”

“是妾考慮不周。可已經髒了子，不能再當王爺的侍婢，不如就去西院當個掃灑丫鬟吧？”

“本王自有安排，無需你多言。”夜景湛自是不打算讓離開主院。

就得將人留在邊，才能時時刻刻看到的痛苦和絕。

“是。那妾先告退了。”虞氏離開之前，也不忘狠狠瞪瓔一眼。

那眼神裏的恨意，讓瓔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有什麽可恨的呢？

難道也想被夜景湛這般對待？

徐綬拿了一件披風來，從門口扔了進去。

不用看他也知道瓔此時有多狼狽，他不想讓難看。

“多謝。”瓔抓起披風，將自己裹在裏頭，仿佛那是什麽堅不可摧的盔甲。

還好，這世上還有人對抱有善意。

哪怕隻是一點，也足夠支撐走下去。

瓔艱難地站起來，走到夜景湛麵前，“奴婢若是留在主院，隻怕外頭會有人傳王爺的閑話。”

“閑話而已，本王還聽得了嗎？”他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瓔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笑，“這倒也是。既然王爺不在意，奴婢也沒什麽可在意的。”

在娘親被孫姨娘肆意辱，而夜景湛和芷蘊在一旁你儂我儂的時候，就已經徹底不在意了。

的喜歡，終究還是被消磨幹淨了。

瓔對著他福了福，轉回了主院。

才踏進房門，就吐出一口，倒在了地上。

“落兒！”林嬤嬤看到這場景，心裏一揪，趕將扶了起來，掐住了的人中。

掐了許久，也不見有反應，不由慌起來，想去請大夫，抬眼卻看到了夜景湛。

方才發生的事，自是知道的。

也明白王爺對瓔冷漠至此，怕是不會允許去請大夫。

林嬤嬤隻得將人扶到床上，為去臉上的跡，又換了一幹淨的裳，而後到廚房去拿了一碗粥來。

才喂了兩口，瓔就醒了。

“麻煩嬤嬤了。”從懷裏拿出一個藥瓶來，將裏頭的藥倒了兩粒出來，吃了下去，臉才恢複了些。

“你這是生了什麽病？”林嬤嬤端了一杯溫水給，心疼地問道。

瓔抿了一口溫水，勉強笑了笑，說道：“隻是舊疾。”

“什麽舊疾這樣嚴重？我可不止一次見到你吐了。你不是大夫嗎？怎麽會治不了自己的病？”林嬤嬤看到這樣雲淡風輕的樣子，更心疼了。

“嬤嬤不用擔心，死不了的。”瓔咳嗽了幾聲，角又溢出了跡。

趕又喝了一口水。

在見到琳瑯之前，都會努力活下去的。

一陣風吹過，影搖曳，擋住了窗外的那道影。

瓔在床上躺了一日，才恢複了些。

與此同時，與人私會的事已經傳遍了王府。

所有人看的目都帶著鄙夷，當著的麵罵，還罵得格外難聽。

瓔隻當聽不見，該做什麽做什麽。

反正，若是有人敢對手腳，依舊會如之前那般還擊。

傍晚時分，照例去依蘭院為芷蘊診脈。

卻被年嬤嬤攔在了門外。

“王爺已經為娘娘另外請了大夫醫治，你這般不幹不淨，還是來依蘭院的好，省得髒了娘娘的眼睛。”

“既是如此，那奴婢告退。”瓔倒是不得不再給芷蘊診脈，省得出了什麽問題又算在自己上。

轉過，才走到花園裏，就與蘭迎麵撞上。

小翠毫不客氣地踢了一腳，“你這賤人，走路都不看路的嗎？”

“奴婢知錯，還請蘭夫人恕罪。”瓔跪在地上，語氣卑微。

蘭看到這樣子，自是不願輕易放過，讓小翠撕破了的裳，又往上潑了好幾桶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