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好像聽到喊了一聲太子。”瓔故意揭穿他的份,希他能就此消失在自己麵前。
“自然是你聽錯了。我若是太子,一個小小縣主,怎敢如此對我?”哪知道他竟然不承認。
瓔怪氣道:“那就好。我可不想給太子治病,萬一出了什麽差錯,那可是要殺頭的。”
“怎麽,你對自己的醫這般沒有自信?”夜晟將自己的手腕放在了桌子上。
“那倒不是。太子地位特殊,肯定有不人想要害他,萬一我給他治了病,他又被別人害了,我豈不是會變替罪羊?”瓔撇了撇。
“你倒是聰明。”夜晟忍俊不,他許久沒有真的笑過了。
盡管這小丫鬟長得不怎麽樣,但那一雙眼睛卻生得極好,和那個人極為相似。
想來夜景湛也是看中了這雙眼睛,才會將留在邊吧?
“公子的並沒有大礙,隻是近日憂思過重,難以安眠,可吃些安神的藥。”瓔為他診了脈,將藥鋪裏的夥計喊出來,將藥方說給了他。
藥很快就抓好了,夜晟將藥錢拿給夥計,又給了瓔幾粒碎銀子。
瓔眉心一皺,太子竟這般小氣!
似是看出了的不滿,夜晟問道:“不夠?”
瓔想著他又不差錢,跟他多要點也無妨。
眼角的餘卻突然瞥見夜景湛和芷蘊正往這邊走來。
沉玉和沉碧跟在他們後頭,手裏拎著不東西,看上去像是賀禮。
忽而想起,今日是青的生辰。
他們應該是去相府參加生辰宴的。
芷蘊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了夜景湛懷裏,像是依附在他上的藤蔓。
夜景湛也用一隻手攬著的腰,兩個人親無間。
瓔看得心頭刺痛。
原本想躲到藥鋪裏去,又怕自己起的靜太大,反而會被他們發現。
隻得跟鴕鳥一樣,將腦袋埋在了膝蓋上。
夜晟也注意到了那兩個人,為了不暴份,他躲到了一旁。
很快,夜景湛和芷蘊就走到了小攤附近。
“阿湛,我怎麽瞧著那江湖遊醫有些像落兒?”芷蘊一早就看到了落兒,特意等離得近了,才與夜景湛說起。
夜景湛原本並沒有注意到角落裏那個小攤,被這麽一說,他才看過去,發現那的確是瓔。
他眉心一皺,抬腳就要往那邊走去。
卻被芷蘊給攔了下來,“阿湛,你這會兒過去,豈不是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晉王府的人?萬一今日在外看診出了什麽意外,隻怕是會將麻煩帶到王府來。還是一會兒我讓人給帶話,讓自覺回王府去吧。”
“也好。。”夜景湛摟著芷蘊走了。
“人走了,別躲了。”夜晟見人走遠了,提醒了一句。
瓔這才將腦袋抬起來。
約聽到周遭的人在說夜景湛和芷蘊是如何相配,順帶著還罵了這個前太子妃幾句。
“瓔可真是過街老鼠啊。”自嘲地說了一句。
夜晟聽到這話,卻麵不悅,“別聽他們胡說,要是沒有瓔,晉王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隻可惜,自己都不願意解釋,就更無人替解釋了。”
瓔聽到這話,錯愕不已。
全然沒有想到,夜晟竟會幫說話。
這是……太從西邊出來了?
“說得好像你很了解一樣。”瓔覺得好笑。
在東宮那幾年,可沒有從夜晟這裏聽到過一句好話。
如今“死”了,他倒是會說了。
“我……”夜晟全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京城裏的人都知道,他這個太子有多厭惡他的太子妃,“我隻是聽別人說過。”
周遭那幾個婦人越說越起勁,罵得也越來越難聽。
夜晟似是聽不下去了,說他還有事要忙,轉走了。
瓔倒是毫不在意,心想著夜景湛沒來找的麻煩,應該是不在意或沒發現。
所以安心地重新開了張。
很快就來了一大堆要看診的人。
或許是因為之前並沒有收那婦人的銀子,所以被人當了活菩薩。
來這裏看診的皆是些窮苦之人,不但給不了診金,甚至還得倒錢買藥。
“我說,你心善也得有個度,他們很顯然是被人故意引到這裏來的。”藥鋪的夥計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提醒了一句。
瓔這才恍然。
就算真的有人將看診不收錢的事說出去,消息也不會傳得這麽快,哪裏會在短時間就這麽多人到這裏來看診?
明擺著是有人在整。
“今日就到這裏。”瓔收拾了藥箱,站起來正要走,卻被人攔住了。
“你還沒給我娘看呢,可不能就這麽走了。”
“就是啊,還有這麽多人等著呢,你怎麽能說走就走?”
“對,再怎麽你都得把我的病瞧了再走!”
瓔可算是知道什麽人善被人欺了。
瓔坐下來,將裝錢的盒子從藥箱裏拿出來,“診金,一人一錢,先錢,後看診。”
“你不是不收銀子嗎?”站在最前頭的大娘喊道。
“之前是不收,但從現在開始收了,不給錢,就不看診。”瓔支著下,眼底滿是嘲諷的笑意。
“你這人怎麽能這樣?前頭那些人你都不收錢,到我們這裏卻要收錢了。簡直是……”
“規矩是我定的,我想怎麽著就怎麽著。京城裏這麽多醫館,這麽多大夫,又不是隻有我一人會看病。你若是覺得診金貴了,不還可以去找別人嗎?說白了,你不就是想占便宜?”
那大娘被瓔說得麵上一陣通紅。
其他人見了這態度,也隻能走了。
烏泱泱的一片人很快就消失無蹤,再也沒人前來,瓔隻得收拾好東西,回了王府。
在寒池裏泡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將渾的痛意下去。
回主院的時候,恰巧見夜景湛跟芷蘊從外頭回來。
夜景湛似是多喝了兩杯,臉上有幾分醉意。
“阿湛,今晚你就陪著我,好不好?”芷蘊靠在他懷裏,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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