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權臣紛紛朝向蘇南枝跪下,行叩拜大禮。
握著手中沉甸甸的權杖,站在恢宏的丹陛石前,不知怎地,眼前掠過浮生萬千,想起前世今生。
前世膽怯懦弱,死得早,並未活出此生一樣的華章。
如今重生一次,走到這個高度,也算對得起老天垂憐讓再活一回。
所以,為人,還是得堅毅如磐石,敢拚敢闖。
這一柄權杖是拚來的,王之位,亦是自己闖來的。
這一世,終於不負自己,亦不負韶華。
許是眼花了,竟看見灼灼燦下,有一悉男子騎著汗寶馬而來,他一手攥著韁繩,一手臂彎裏抱著個小糯米團子。
那小糯米團子,遠遠瞧見,便扯開嗓子大哭道:“涼親……涼親……你有沒有傷嗚嗚……”
“涼親,兒臣好想你……”
蘇南枝噗嗤笑出聲:“娘親不涼。”
蕭沉韞翻下馬,順手將糯米團子遞給蘇南轅。
蘇南轅一怔:“……兒子不是親生的?”
“兒子是意外,父母是真。”剛忙完的雲崖嘖了聲。
蕭沉韞穿著靛藍雲紋長袍,疾步而來,袂飛卷,一把將蘇南枝抱懷中,抱著,聲音有些急:“朕剛登基,南部便鬧水患,災民數不勝數,加之基未穩,實在走不開。剛理完要事,便第一時間趕來北狄,好在你並無大礙。若你有大礙,朕勢必出兵平北狄,剝了狄軒的皮當地毯。”
“我
知道,我明白,我也理解。”蘇南枝在人懷裏深深呼吸,鼻尖全是他令人安心的淡淡鬆柏香,一邊為蕭沉韞平領的褶皺,一邊笑意和道:“你已是皇帝,便該以國家大事為先,兒長在後。我的命是命,可你臣民的命也是命,我這一命之單薄,如何抵得上萬萬民之厚重?所以我不怪你來遲。”
“何況,你不是派了瑜王來支援嗎?”
此時,站在一邊久久未說話的蕭瑜,神略有些不自然,但好在他向來緒管理很好,啪的一聲搖開折扇,隨意笑道:“蕭沉韞,我可將南枝,平平安安在你手中了。”
蕭沉韞薄劃開一抹上翹的弧度:“多謝瑜王。”
蕭瑜回他一句:“既然這裏沒本王的事,本王就不打攪你們一家三口團聚了。”
他腳步回轉,剛要走下臺階,離開宮殿時,耳尖微,似是聽到了什麽靜,表驀然變得嚴肅,手中折扇順著靜飛刺出去——
“噌!”折扇擋斷一支向蘇南枝夫婦的利箭!
接著,眾人麵猛變,抬頭一看,如瀑布一般,無數淬毒的利箭從天而降!
此刻。
一個穿紫闊袖、頭戴黑紗鬥笠的神人,在一群黑刺客的簇擁下,一步步走向城牆。
站在宮牆之上,冷冷睥睨蘇南枝等人。
櫻微啟,咬牙道:“你們竟敢傷他……竟、敢、傷、他……”
冷風乍起,吹過城牆,吹落的黑
紗鬥笠,出神人真容,竟然是——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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