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鎮國將軍的事已經結束,我想聽聽你心的想法。”
睿王妃跟戚婉月說容辭因為鎮國將軍的事忙,不急親,這話戚婉月是不信的。
容辭是何人?若說以前不知容辭的本事,但這些年看多了也清楚了。
鎮國將軍的事再忙也斷不會影響親,何況還不是當下親,而是將婚期定在明年。
原本以為,容辭年紀不小,該是著急婚的。卻不料,他態度不甚熱絡。
戚婉月思來想去,覺得有必要找容辭好生談一談。
倒不是急著嫁兒,而是擔心若這里頭有變故,早些說清早些好。
容辭與阿黎從小有婚約,這些年兩人相親得跟兄妹似的,戚婉月是怕容辭在親上沒那方面的心思。
又或者,容辭際遇其他子心生慕,有意另娶。
無論哪樣,戚婉月皆不會怪罪。畢竟男之事誰也說不準,非先來后到也非父母之命,而講究個緣分。
容辭若真有慕的子,戚婉月不會糾纏,反倒愿意全他們。
可容辭聽了這話,斟酌片刻,說:“宋姨,晚輩此前確實忙,親之事......”
他想起今日在馬車上阿黎的表現,心下無奈。
他的阿黎還未通男,不若......
“再等等如何?”容辭問。
戚婉月聽了,以為這是他委婉說辭。
直言道:“若容世子有為難之倒不妨說出來,我們是通達理的人家,自然不會阻攔。”
容辭一聽,就知道戚婉月誤會了。
他正開口,那廂戚婉月又說道:“況且你年紀也不小了,而阿黎翻年后便十六,若是早些解除婚事還能......”
話未說完,容辭起長揖:“宋姨,晚輩并無其他心儀子,晚輩從小心儀的只有阿黎一人。”
容辭素來沉穩不聲,此時他滿臉認真,倒是令戚婉月怔了怔。
容辭繼續解釋道:“晚輩之所以認為婚事不急,其實不是因為朝堂事多,也不是因為別的,而是......”
他語氣幾無奈:“阿黎還小,在男之事上并未開竅,晚輩想再等等。”
聞言,戚婉月恍然大悟,隨后哭笑不得。
“原來如此。”笑起來:“我倒是忽略了這事。”
“這也怪我,此前因著在靜香書院讀書,怕擾學業,便一直沒請嬤嬤教導。如今聽你這麼說,也是該請個嬤嬤回來了,倒是希還來得及。”
希還來得及......
言下之意,便是要將兩人親的事定下,在親之前,請嬤嬤教導阿黎。
容辭自然不會反對,他再次作揖:“多謝宋姨。”
.
鎮國將軍府。
賀柏舟剛下朝回來,面不大好。
“爹,”賀玉卿從演武場回來,大冬天,他穿著件單薄短打,還全是汗。
他問:“離京的事,皇上怎麼說?”
賀柏舟正為此事煩惱。
他今日上折子,年關將近回北疆。然而,皇上居然當庭留他在京城過年。
皇上要留他,他不敢不從。可留在京城意味著什麼,賀柏舟心里明白。
“你母親呢?”賀柏舟問。
“適才宮里著人送年禮來,母親正在清點庫。”
賀柏舟意味不明地低語:“作倒是快。”
“皇上這是何意?”賀玉卿猜到,問:“難道不想讓我們離開?”
賀柏舟點頭:“皇上留我們在京城過年。”
賀玉卿冷笑:“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這哪是留人,分明是扣人。”
“先將父親扣在京城過年,年后再找些其他理由繼續絆住父親,看來他是不打算讓我們活著離京了。”
賀柏舟道:“可眼下也沒有辦法,圣上旨意不能違抗。”
“我們不能違抗,但總有能讓他收回命的法子。”
“你有什麼法子?”賀柏舟問。
“我沒有,但有人一定有。”
容辭心機深沉,從賀家軍回京時就已經謀劃拉攏他賀家,皇帝扣人這事又豈會沒對策?
.
容辭自然有對策,且早在幾個月前就謀劃好。
皇上留賀柏舟在京城過年,賀柏舟老實領命,而且回府后還立即命府上管家著手準備過年事宜。
采買年禮,制作年糕,還請京城最好的制坊給闔府上下做新。
大有在京城好好過年的意思。
然而,就在臘月中旬,北邊突然傳來敵軍進犯的消息。
北邊堯城原本是一座小城,此偏遠貧瘠,卻混居著各國族人。因此,每年都會發生燒殺搶劫的事件。
朝廷曾派府去治理過,可當地民生混,沉疴舊疾難以清理。去的員不是死就是傷,人人都不愿去那里做,這些年來形了無府管制的況。
所幸這地方是個小城,除了殺人鬧事,也沒出什麼大子,朝廷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沒管。
不料今年,一只殘余的匈奴軍隊將此地當做突破口,一夜之間侵占堯城,還將周邊的幾個城鎮控制。
戰事突起,眾人猝不及防。
“匈奴殘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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