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是你看錯了。”
“我沒有!”
鐘延無語應答。
是又怎麼樣。
蘇綠檀在他懷裡氣鼓鼓的,低聲道:“也不喜歡男人,也沒病,為何不肯與我同床共枕?”
“不為什麼!”
蘇綠檀心裡還能不清楚?不就是因為不喜歡唄!
不過沒關係,今日只要鐘延肯進被窩就夠了,明日自然肯跟睡在一,等把握好了度,便挑個合適的日子,將他灌醉行完夫妻之事。
頭一回瞞過去,以後的就好說了。
鐘延見蘇綠檀不說話,以為生氣了,聳著嚨,慎重地問:“你真要?”
料定鐘延只是上說說蘇綠檀也沒多想,張口就道:“要啊!以前又不是沒……”
不等蘇綠檀話說完,就被鐘延給撲到了,兩人雙雙倒在大床上,他噴張的.在面前展無疑。
蘇綠檀頓時慌了,鐘延瘋了嗎?今夜只想跟他同眠共枕就好了,何況還是初經人事,要行房也是給他灌酒之後呀!
鐘延很快就捕捉到了蘇綠檀臉上的不安和無措。
霎時沒了興致,鐘延鐵青著臉起,暴地抓起大氅大步離開。
蘇綠檀茫然地看著鐘延離開的背影,坐起來自言自語:“真不行啊?就說了不要諱疾忌醫嘛……”
心事重重地倒在床上,蘇綠檀發愁,這種病,該怎麼跟醫開口說才好呢?說晦了吧,怕人家不明白,說直白了,又怕落了鐘延的面子。
心完這事,蘇綠檀又開始琢磨鐘延方才瘋狂的舉,難道說,是說的話傷了他男人的自尊心,所以他才急於證明?
偏偏還沒證明功。
想到燭火滅了,蘇綠檀便睡著了。
梢間裡的鐘延卻是沒法眠,他氣的牙,蘇綠檀這個口是心非的人,上說著喜歡想要,臨到要提槍上陣了,就膽小怕了。
若不是見不得掉金豆子,鐘延方才真想強要了。
發洩了兩刻鐘的功夫,鐘延躺在床上,無邊的躁意和孤寂籠罩著他,半夜爬起來洗了個冷水澡,才勉強睡。
第二日起來,天不亮鐘延就走了,用急令召了暗衛在不起眼的酒樓裡見了一面,把事代了下去,他必須對蘇綠檀以前所有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不允許的心裡還有別的男人的位置。
如果有,那只能是死人。
派去金陵的暗衛查了好些日,鐘延一直就等著消息,一天沒得到確切的回復,他的臉一天就不好看。
眼下左軍都督府衙門和定南侯府的人,都知道鐘延近來心不好,惹為妙。陸清然到他也說他肯定是吃了火.藥。
連蘇綠檀也是小心謹慎的,現在算是徹底知道雄風對於男人的打擊有多大了,於是更不敢自作主張延醫問藥。
這日鐘延下了衙門之後已經很晚了,蘇綠檀終於等到他回來,拉著他進屋用晚膳,高高興興道:“這幾個菜都是我按你平日口味做的,你快嘗嘗。”
鐘延表淡淡的,嘗了幾筷子,覺著還不錯。
蘇綠檀問他:“喜歡嗎?”
“尚可。”
“那就是喜歡。”蘇綠檀笑說。
鐘延看著蘇綠檀討好他的樣子,又煩悶了起來。他不明白到底為什麼上總說他,心裡卻排斥他,不肯心甘願地跟了他。
若非那日酒後偶然問出來,他怕是永遠不知道心裡還藏著別的事,甚至是別的人。
那麼是不是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不過是虛與委蛇,並非真心他。
越想越心口越疼,鐘延草草吃過後,便去了廂房裡,把各種兵都耍了一遍,卻還是覺得不夠勁兒,第二天一早,就約了陸清然去騎場。
陸清然來的晚,鐘延這時候早就將靶子了篩子一樣。
陸清然騎馬過來之後,打趣道:“持譽,這大清早的,誰又得罪你了?”
猛地出一箭,鐘延道:“不關你的事。”
正中靶心,並且整支箭都穿了靶心。
扔掉弓箭,鐘延道:“陪我熱。”
陸清然腦袋搖的像撥浪鼓,道:“放過我!”餘一撇,看見三皇子竟然也來了,他指著那邊道:“持譽,有人陪你了。”
三皇子果然是朝這邊來的,他著鐘延道:“侯爺不忙?”
南夷下蠱之人如今還在逃,據說已經逃京中,不曾出去過,但是就是追查不到所在之。
鐘延語氣森冷道:“忙裡閒,三皇子才該忙。”
雖然下蠱之人難以追尋,但是三皇子替他想法子四躲藏,也是焦頭爛額的。
三皇子朗聲笑道:“本宮不比侯爺忙。”
畢竟下蠱之人還未被找到。
鐘延拽了韁繩,若不是中了蠱毒,他便不會忘記和蘇綠檀的種種,從前的事,他也就不會不知道了。
倘或真有那麼一個蘇綠檀曾經的摯存在,這樣的淩遲之痛要第二次,鐘延想想就要發狂。
眼睛都在泛紅,鐘延道:“既然殿下不忙,不如切磋切磋?”
三皇子目兇,皮笑不笑道:“好啊。”
三人騎馬去了練武場,陸清然坐在馬上觀看,鐘延挑了長槍,三皇子挑的長劍,兩人兵戎相見,招招致命,不留面。
三皇子畢竟也是大業最優良的武將們教育過的,格和招數都算上乘。
起初幾招兩人還是有來有回,到了後面卻變鐘延死死制對方,偏三皇子還咬牙不肯認輸,被退數步,還苦撐著。
陸清然看得心驚膽戰,三皇子的手臂登時見了,腥紅刺目。
鐘延的長槍已經朝三皇子脖子刺去,陸清然生怕他失手,大喊一聲:“持譽住手!”
槍尖堪堪過三皇子的皮,險些。
站在冷冷寒風中,陸清然額冒冷汗,走到鐘延跟前低聲道:“你瘋了嗎!”
鐘延收回武,扔在地上。
他是快要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暴力再次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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