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們都早,年紀稍大的幾個皇子的母妃,都是登基前後跟著皇上的。除了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都有十幾歲了。
隻是皇子雖然多,除了四皇子李長行,其餘的皇子,皇上還是和以前一樣對他們。
如此的區別對待,想讓蘇家人沒想法都不行。
但這麽一來,也把蘇家推到了京都權力的中心。
好在蘇貴妃早有敲打,蘇家人又不多,算是暫時安穩,沒別人拿到把柄。
忍氣吞聲過了那麽多年,蘇貴妃從不是急躁的格,繼後多麽明的一個人,在繼後的眼皮子底下那麽久,蘇貴妃自然不會去做魯莽的事。
不過蘇承允就不一樣了,年輕氣盛,那次被許庭君辱後,一心想著爭口氣,私下裏結了不權臣家的公子。
不過這都是後話,暫時也沒人知道,
再說虞山關的王啟政,等他的部下緩過來一點後,他便帶兵去收複虞山關附近的小城。
隻是他隻有九千多兵馬,雖說其他小城的兵力不強,但王啟政不悉當地,又還沒適應這邊的氣候,一時間也沒那麽快攻下來。
而李長安則是帶著重複慶格爾泰的囚車,一路往北,直到一座塔卡的大城,這裏是河流經過的城市,所以比起其他城鎮都要繁華不。
漠北節節敗退,一時間,塔卡的百姓人心惶惶。
阿拉古一路逃亡到這裏,他剛進城,就去找了守將昭那木日。
昭那木日高八尺,材健碩,他早就知道前方城鎮節節敗退,看到阿拉古時,就沒好氣,“我記得,和國主說,必定能守住虞山關的是你,現在逃亡狼狽的也是你。阿拉古,你的一張能把漠北的花都說開了,怎麽就擋不住李長安的腳步?”
麵對昭那木日的嘲諷,阿拉古麵不悅,但他確實一路逃亡,要是塔卡再落李長安的手中,漠北會損失慘重,他也會被國主問責。
往日阿拉古是國主跟前的大紅人,昭那木日不過是塔卡守將,怎敢對他如此放肆?
但眼下阿拉古,隻能暫時忍下一口氣。
“昭那木日,你不用出言諷刺我,我的事,有國主會過問。你還是想想,如何抵擋李長安的大軍吧?”阿拉古沉聲道。
“有什麽好怕的,我又不是那些無名小卒,你之前會輸,不過是你們太無能。但我的塔卡不一樣,這裏兵強馬壯,不是你們隨便一個小城鎮能比得上的。”昭那木日頗有自信,“李長安一路帶兵到了塔卡,應該是他要害怕才對。聽說李長安就是個小白臉,也就你們怕這樣,本將軍可不怕他!”
阿拉古眉頭皺,“昭那木日,你不要太輕敵。如果塔卡失守,我們都會被國主問責。而且塔卡事關漠北鹽路,你這麽輕敵,會後悔的!”
就算阿拉古這麽說,但昭那木日還是不以為然。
在昭那木日看來,李長安已經連攻三城,不管是兵力,還是將士們的力,都有所下降。而塔卡發展多年,是附近一帶的貿易中心,城牆高而厚,絕對不是李長安能夠攻下來的。
隻要再過兩個月,大雪覆蓋塔卡城外,李長安就像來不及南飛的大雁,隨著他發落了。
昭那木日的心中有了打算,自信塔卡固若金湯。
但昭那木日能想到的這一點,李長安也能想到。
以李長安現在的兵力,想要攻城,實在不容易。
而塔卡對漠北來說,就是咽一樣的存在,一旦塔卡失守,漠北就失去最大的鹽路。
漠北吃的鹽,有三分之二都要經過塔卡,才能運往漠北各地。
如果李長安攻下塔卡,漠北沒了鹽路,國的鹽價就會翻長十倍不止。到時候百姓怨聲載道,漠北國主再想囂張,也沒了底氣。
所以李長安帶著士兵,到了塔卡的上遊,讓人挖渠,讓河水繞過塔卡。
十年前,塔卡附近的那條河,也不經過這裏,而是昭那木日帶著士兵,從昭和等國那裏搶來的。
原本流淌了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河流,被改了道,之前的舊河道也還能看到痕跡,故而不需要費太多的兵力去挖,
等城中的昭那木日得知水源被截斷,第一個反應就是出城殺了李長安。
“他姥姥的晉朝雜碎,竟然如此毒辣,斷我水源,這不是要城中百姓和將士們,全部都死?”昭那木日當即召集將士,要出城前往河流上流。
阿拉古趕忙過去阻止,“如果這個時候出城,就會中了李長安的計。將軍當以守城為重,其他的,往後再說啊!”
“去你阿姆的慫貨,人家都要斷塔卡水源,你卻隻會從長計議。再過兩日,你我都要被死,老子就去會會那個李長安,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昭那木日不聽阿拉古的勸告,非要帶兵出城。
他一路往北,看到一群士兵已經安營紮寨,還沒等他靠近,如雨點一般集的箭矢就從天而降。
昭那木日也不用士兵去罵,而是親自上陣,“李長安呢,快點讓他給老子出來!有本事就和老子單挑,看看誰才有真本事?再不出來,就是頭烏,沒臉見人的下三爛東西!”
營寨裏的聽書,聽到這個聲,當即坐不住,要出去應戰。
“你等等。”李長安住聽書。
聽書氣鼓鼓地道,“王爺,那個什麽昭什麽日的,這般辱罵您,要是您還忍得住,咱們豈不是要被人笑話死了?”
“不是不讓你去。”李長安這一次,沒打算自己上場,聽書的功夫不比他差多,單挑打架這種事,聽書是個好手。
這一次來塔卡,李長安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漂亮亮。
若是他自己出去應戰,未免太給昭那木日麵子,但是聽書贏了昭那木日,那漠北就大大丟臉了。
“你去穿上鎧甲。”李長安道,“待會不用手下留,用上你的全部的本事。若是你贏了,給你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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