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城外,圍了一堆的鄉民,擋住了李長安的去路。
不是不能直接過去,但這麽一來,李長安好不容易得到的民心就沒了。
兩個時辰前,李長安已經下馬,過去問過了況。
他問方洪,“林宸一還沒來嗎?”
“回王爺,已經派人去找了。林大人正好在錦州附近,應該快到這裏。”方洪看了眼鄉民的方向,皺眉道,“百姓們說錦州放糧有限,年初的時候死了不人,這個事,屬下覺得不太對勁。”
為了防止各地細作,李長安的人一直在各個地方巡查,像錦州這種邊境地方,巡查得更為厲害。如果錦州死了人,那李長安不可能不知道這裏的況。
李長安也覺得奇怪,但麵對那麽多鄉民,他不好發作,眼下得盡快解決才行。
“方洪,你去找幾個士兵,換鄉民的模樣,往錦州走一趟。”李長安吩咐道,“讓他們去打探打探,看看錦州城裏有沒有能利用的消息,今日就先不走了,我們就地安營紮寨。”
方洪說明白,聽書撇不理解,“王爺,咱們停下半日,指不定就要延誤了事。”
“不差這半日,後麵走快些就是。”李長安心中有數,等半天的時間,正好可以等來後麵的支援。
他現在的兵力不到兩萬,若是就這樣去虞山關,勢必要經過一場苦戰。
李長安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人去後的樹林中坐下,沒過多久,林宸一就來了。
林宸一負責中平城,錦州也在他的管轄範圍,聽到王爺轉述了鄉民的話,他是大驚失,“不可能的,每次放糧,都是下親自清點,錦州的員也是個可靠的,不可能有問題。”
“沒問題,那就是那群鄉民有問題了。”李長安眼半瞇,“再等等,我讓方洪去錦州城裏查了,你坐下來,我有其他事與你說。”
錦州放糧多,有多人被死,這都是有跡可查的,李長安並不著急。
他現在,更關注的,還是虞山關的事。
“錦州在中平城和虞山關的中間,若是我要支援,最先找的就是錦州和中平城。”李長安看著林宸一,“此次攻打虞山關,我沒要你一起,是需要你鎮守在這裏。如果中平城和錦州被攻打,也就等於是我被掐斷了後路,也就兇險萬分。”
林宸一連忙點頭說明白,“王爺的意思,下都明白,絕對沒有抱怨,一定拿命守住錦州和虞山關。這些日子,下也征召了一些士兵,正好能派上用場。”
“辛苦你了。”李長安說完,就看到回來的方洪。
方洪帶回來了消息,說年前確實有死幾個人,不過這種況也正常,就算家放糧,那也有吃不上的,還有搶不過人的,城裏那麽多人,不可能人人都管得上,隻是死了幾個人,算是正常的。
“王爺,屬下看著,他們就是特意鬧事,有兩個帶頭的,也確實是死了的人的家人。”方洪道,“不過屬下打聽了,那兩個人日裏好吃懶做,想來是為了錢財。”
方洪剛說完,聽書就拍罵人,“我就說嘛,看著那幾個得最兇的,就不像是好人,一副地流氓的樣子。”
天快黑了,半空中,依稀能看到月亮的廓。
李長安聽到這話,反而輕鬆許多,他來林宸一,“你去和他們談談,如果為了錢,那就給他們。不過年初死了多人,府都是有登記在冊的,如果誰要是領,那是要挨板子的。”
看聽書氣咻咻的要說話,李長安抬手攔住聽書,繼續和林宸一道,“有些百姓是確實需要錢,但那幾個好賭貪財的,你派人跟著。這種人拿到錢財,必定會去賭錢或者喝花酒,找個由頭,把他們給關了。”
聽書不解,看主子說完,忍不住問,“王爺,您繞這麽一大圈做什麽?看他們不順眼,直接手就是。”
李長安笑了下,沒有說話,往後的樹幹靠去。
林宸一幫著解釋,“王爺不僅要有戰功,還要得民心。雖說領頭的幾個可惡,但錦州的百姓可都看著呢。就算我們說那些人是為了要錢去賭,認識他們的人倒還好,不認識便會覺得王爺以權人。眼下王爺急著趕路,倒不如立個仁善的名聲。”
至於那些被人罵的事,自然就是給下邊人去做。
以前在京都時,李長安最看不上李長儉偽善的模樣。
但現在想來,有的時候,確實是要把表麵功夫做好,畢竟絕大多數人,看到的都隻是他的表麵。
聽書還是一知半解,不過看主子表輕鬆了,他也就不多說了。反正主子說沒問題,肯定就沒事。
林宸一去和鄉民們涉,那些人果然如方洪說的一樣是為了錢。
既然是要錢,那就容易解決。
錦州是林宸一管轄,他說這個事他來管,連夜帶著那些鄉民們去了錦州。
而李長安帶兵休整了半日,第二天清晨,等來了定州五郡的一萬援軍,正好一起出發前往虞山關。
從錦州往西北方向走,便是薑雲升的地界了。
途經講座小城,李長安都沒什麽費力地拿下。
還有個兩三日,李長安就能到虞山關時,赫蘭圖雅和清突然帶人找來了。
見到他們,李長安很是意外。
畢竟西涼與定州北部也相隔萬裏,不是幾日功夫就能到的。
營帳裏,李長安隻留下一個方洪,便讓其他將士都退了出去,聽書去營帳外守著。
赫蘭圖雅先是和李長安行了個大禮,再說明來意,“之前我和王爺說過的,王爺救了我,我必定竭力助您。”
李長安看看赫蘭圖雅,又去看清,“你們如何助我?”
沒等赫蘭圖雅開口,清先開口,“國主說,王爺幫了圖雅,必定要和漠北開戰。你們晉朝的皇帝,本來要圖雅去晉朝和親,但……”
意識到自己太快,清立馬停住,小心翼翼地往邊上的圖雅那瞥了一眼。
赫蘭圖雅神坦然,“我都在了這裏,日後王爺肯定會知道,沒必要瞞。阿爹心疼我,他覺得我已經為了西涼和親過一次,便不讓我去了。阿爹讓我的妹妹去了晉朝,希能和皇子聯姻。”
和晉朝宗室聯姻,對西涼來說,並沒有任何好。
而且晉朝人在意改嫁的事,如果讓赫蘭圖雅去和親,西涼國主就隻能答應和宗室聯姻。但換赫蘭圖雅的妹妹去,西涼國主既能表明自己的誠意,又能與皇子聯姻,對西涼來說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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