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完獎後,所有隊伍回國,蘇薔他們在家休息一天後照舊去上學,三中早就被他們的事跡轟,一看到都圍上來七八舌地問。
“我從前都沒想過,還能和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金牌做同學……”
“哈哈哈看一班還嘲笑我們,他們去參賽的三個連都沒撈到,蘇薔牛!”
“你就是國際雙語學校的寶貝李一易啊?蘇薔連你都能拐來,我現在覺得一班說來我們班屬於扶貧是真的了。”
一片歡欣的場麵裏,總有些不和諧的聲音,角落裏幾個學生看蘇薔被這麽追捧,怪氣地酸道:“蘇薔厲害和你們有什麽關係,一個個得這麽起勁兒,到最後一無所有好嗎?”
這話說得太難聽,不人聽了都不大服氣:“蘇薔厲害我們誇兩句有什麽不行的?當我們都跟你似的,一張酸氣全班都聞得到。”
“你們!”被懟了的生一時氣憤,啪地拍桌站了起來,“你們還把當個寶似的,明明是和一班打賭把我們都牽連進去,說給我們補課還半途丟下我們大半個月,自己出國掙榮譽去了。再過一個月就到期中考試,到時候考不過一班,滿榮譽沒人好意思說,丟人的可是我們全班!”
的話一出,便有幾個心思浮的人也跟著附和。蘇薔這一趟出去確實時間有點長,和一班的打賭又隻有兩個月的時間,班上的人難免有點恐慌。
“瞎說什麽呢,當時一班侮辱的是我們全班人,蘇薔是給大家出頭,怎麽能算到一個人頭上?”
“可要不是,一班的人本不會過來,更別說跟後來話趕話跟我們打上賭了。”
班上許多人本就不是熱學習的料,當初一時意氣豪萬丈地要給一班點看看,這幾乎一個月的高強度數學補習下來也有些吃不消,又不願意承認是自己好逸惡勞,潛意識便不由得埋怨起蘇薔來。
“你們說的也太不是人話了!”薑圓圓聽了差點兒拍案而起,蘇薔卻把攔了下來。
“廢話說這麽多,我走之前給你們留的資料和習題,做完了嗎?”
那幾個抱怨的人頓時噤聲,眼神飄,一副心虛的樣子。
“做完了!”許浩回答得特別大聲,還把顧崇風也帶上了,“風哥也做完了,我們有不會的題都互相討論或者請教老師,實在不明白的都留著等你回來講呢。”
“什麽資料?什麽題?”一聽有蘇薔出的題,剛剛不管別人怎麽和他說話表都淡淡的李一易眼睛都亮了,“給我也來一份!”
蘇薔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轉向那幾個剛剛抱怨的人:“你們幾個呢?剛剛嚷嚷那麽大聲,現在啞了?”
“我們、我們不會做嘛!你都跑了,我們做來也沒人講啊。”他們著頭皮辯解,卻被全班噓了一臉。
“呸!再給你講題,你自己不做有什麽用?飯都給你做好了還得塞到你裏才會吃?”
“就這還好意思怪蘇薔出國不給咱們補習呢,課後作業都不做,躺著就想考贏一班?”
眼看那幾個人臉越來越白,蘇薔這才放過他們,冷聲向全班說道:“我說帶你們贏就會帶你們贏,給你們的題好好做,發的資料好好看。與其質疑我,不如問問自己盡了多力,否則沒有資格怪別人!”
一場風波就這麽被弭平了,忙碌的一天學習結束,蘇薔背起書包打算回家,顧崇風出聲住了:“你們出國比賽得獎的事,班上想慶祝一下,等會兒一起去玩吧?”
“這有什麽好慶祝的?”蘇薔麵無表地回道,抬起腳就往外走,“你們早點回家做題吧,明天就是月考了。”
“蘇薔,等等!”顧崇風了手指,似是有些窘迫,“其實你們一走大半個月,班上同學還想你們的,再說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好好學習,弦繃得夠了,適當放鬆一下也好。”
班上的人想?蘇薔不知為何心裏被了一下似的,有些別扭,但拒絕的話卻是說不出口了:“行吧,不過不能太晚。”
顧崇風不愧是遠近聞名的校霸,對於吃喝玩樂也是非常通,全班三十幾個人一起到了一家高級會所,開了個包廂之後玩的可瘋了。
“蘇薔,來唱歌啊!”十二班的學生們自從跟一班打賭之後,天天好好學習,哪怕有心懶的那幾個也不好意思別人在用功,他們出來玩,全都很久沒來過這種娛樂場所了,一朝解都可勁兒地撒歡。
“不唱。”蘇薔從前在會裏的時候也來過幾次這種地方,但大都是為了任務或者生意,也不覺得有什麽好玩的,興趣缺缺地挑揀著桌上的零食吃了起來。
班上幾個和關係稍好的歪纏了半天也勸不,隻好自己去玩兒,不時還過來鬧。
忽然包廂的門開了,會所的服務生搬進來幾大箱啤酒,還有一個又大又漂亮的尾酒塔。
“誒?怎麽突然送酒過來,我們沒點啊。”
服務生恭敬地介紹道:“眾位都是我們家的老顧客了,突然一個多月不來,老板說一定是我們照顧不周。這不,今晚特地給眾位送上一點心意,特別是這座尾酒塔是近期的新品,還沒推出過,我們有什麽做得不到的地方盡管提。”
“誒?哎呀,不是你們做錯什麽了啦……”為首幾個常來的有些訕訕地撓了撓頭,“我們、我們最近都在用功念書,沒什麽時間出來玩。你們拿走吧,我們明天還考試呢。”
“原來是這樣,這是好事,鄙店也不能拖客人的後。那這些啤酒我們就撤走了,這座繽紛夏日尾酒塔就請笑納,酒含量不高,就是請爺小姐們嚐個鮮兒。”
不愧是高級會所,服務生簡直舌燦蓮花,加上尾酒確實大多度數不高,眾人便沒好意思推卻。
“蘇薔你來嚐嚐呀,這個酒好好喝啊。”薑圓圓也是常來的老客了,樂滋滋地喝了兩杯就把蘇薔拉上,“這個新品味道不錯,還沒什麽酒味,你喝喝看嘛,不會影響明天考試的。”、
蘇薔從前沒喝過酒,江之寒不許,心裏確實有點兒好奇,加上今天心不錯,便挑著喜歡的喝了兩小杯。哪曉得喝的時候不覺得,過了一會兒酒勁一腦兒湧上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起來。
“誒?蘇薔怎麽喝醉了?”薑圓圓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是真沒想到蘇薔酒量這麽淺,竟然一杯倒。
顧崇風過來看了看,將蘇薔架起來說道:“剛剛喝的那兩杯是長島冰茶,尾酒裏比較見的高度數。我扶出去走兩步解解酒,你們別擔心。”
他在班上威一直很高,說什麽大家就都聽了。
顧崇風一手將蘇薔攬了起來,帶離開包廂到外麵走了走,還找服務生拿了解酒藥:“蘇薔,蘇薔你還清醒嗎?”
“唔……”蘇薔用力搖了搖頭,神誌稍微清明了一點,“沒事兒,你回去玩吧。”
顧崇風原本是有話要跟說的,見這樣便在樓上酒店開了間房,讓休息一下。
“蘇薔,其實我今天,有些話想跟你說。”進了房後,他將蘇薔放在沙發上,神中含一為難,“我聽蘇菲說,這次出國你和之間有些誤會,已經幾天沒有理過了,希你能給個機會說開。畢竟是親姐妹,有什麽解不了的仇呢?”
“誤會?”盡管還有些昏沉,可聽到蘇菲的名字,蘇薔條件反地冷笑了一聲,“沒有誤會,也不需要說開,做了什麽心裏有數,我們之間沒什麽分好講。”
“蘇薔!一直很盼著你回來的,是我小肚腸惡意揣測,才在你剛來的時候針對你。有緣做姐妹不容易,你看我不順眼,沒必要牽連。”
“看你不順眼?”蘇薔晃晃悠悠地直,捂著肚子哈哈笑了起來,“我拜托你有點自知之明,你算哪蔥,我需要看你不順眼?行了行了,別在我麵前搞笑了,不關你的事摻和。”
顧崇風還想說什麽,但見蘇薔一個倒昂睡了過去,所有話都堵在心頭憋得難,隻得悶悶吐了口氣,給蓋上被子下樓。
與此同時,正在魔都參加宴會的傅時奕突然被許柯喊到一旁,麵焦慮地遞上手機:“爺,不好了,剛剛一個陌生號碼給您發來這張照片。”
照片裏顧崇風正攬著蘇薔的肩膀,扶著走進一家酒店的房間,蘇薔弱無骨地半依著他,看起來乖順極了。
傅時奕的手驟然收:“聯係蘇薔了嗎?”
許柯瞅了瞅他難看的臉,吞吞吐吐地回道:“我、我已經用您的手機給蘇薔小姐打了好幾個電話,全都無法接通。”
仿佛一隻大手住心髒,傅時奕重重吐了一口氣,大步離開會場。
“給我查!把這個號碼和這張照片都查清楚,蘇薔現在人在哪裏?我現在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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