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厲修寒的明確發聲。
被頂上風口浪尖的餘晚詞終於離了輿論的迫。
裴彧文沒想到厲修寒能放手得如此徹底。
餘晚詞和裴彧文想的是一樣的,生怕公開刺激到厲修寒。沒想到厲修寒能說出那些話,實在他們意外。為避免各種誤會,餘晚詞和裴彧文公開了。
底下有很多自稱是餘晚詞同事的賬號,在下麵留言評論。
“都說了讓你們別說,我們總裁和裴總早就在一起了,還帶裴總來集團一起上班,和厲總早都沒關係了。”
“對啊,餘總和裴總要好得很,十分般配。”
“是不是沒事幹了?竟扯這些過期的瓜。”
“實在不行就播昨天的天氣預報吧,無聊!”
“……”
宣。
最高興的就是裴彧文了。
他和餘晚詞回京後不久,就給父母打過電話。
他都三十三了。
父母早就希他能盡快結婚。
得知他追到了自己喜歡的人,當即便讓他時間把餘晚詞帶回家。裴彧文言說剛剛才在一起,見家長還需要時間。裴家父母,裴彧文的兄弟姐妹們都很期待。沒曾想在網上吃到了裴彧文的瓜,如何都猜不到,裴彧文的朋友居然是餘晚詞!
餘晚詞三年前被全網黑。
可誰不知道厲修寒和孟家的厲害?
人雲亦雲者眾。
過現象看本質的也不。
裴家父母都是極通之人,都能看得出來,分明是厲家和孟家聯手欺負餘晚詞。餘晚詞一個沒權沒勢的小姑娘,一門心思紮進河,為了義無反顧。結果車禍流產,被切子宮,這些消息當年網上都有。在裴家父母看來,餘晚詞實在是個可憐的孩子。
裴彧文二十五六時,裴家父母當然希他能結婚生子。
他如今三十三了。
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結婚生子了。
裴家孩子多。
枝繁葉茂。
並不是非得裴彧文一定要生孩子。
裴家父母希他結婚,主要是擔心他最後孤獨終老。結婚,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在邊。相互扶持,互相照顧。哪怕有一天他們走了,也才能放心不是?
對於餘晚詞這個兒媳婦,裴家父母是滿意的。
得知他倆的,又給裴彧文打了個電話,讓他早點帶餘晚詞回家。
裴彧文總覺得時機還不,滿口答應說會安排,心裏卻沒什麽底。
他和餘晚詞的確同居了。
每天晚上都睡在同一張床上。
餘晚詞是個很溫賢惠的人,兩人很合拍。
但到底還沒有突破最後的底線。
主要是裴彧文擔心的傷。
沒有外傷。
可那晚流了那麽多。
裴彧文想想就後怕。
生怕了,讓舊傷複發。
餘晚詞回京後又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的建議也是讓靜養一段時間,盡量避免同.房。
裴彧文等了十四年,不急於這一時三刻。
無論是那種事。
還是見家長。
他都不急。
慢慢來。
這一日。
網友們一大清早,就被厲修寒和孟青竹離婚的消息炸了全網。
接著。
厲修寒的作越來越離譜!
他和孟青竹雖說離婚了,但好歹有一個共同的孩子。孟家是這孩子的外家,厲修寒按說應該給孟家幾分麵。可事實是,他前腳和孟青竹離婚,後腳就在圈放話,誰想和孟家合作,往後就別想拿到厲氏的合作。且放話要對孟家經濟製裁,直到孟家宣布破產為止。
旁人不清楚厲修寒因何下這麽狠的手。
孟家自己會不清楚嗎?
厲修寒這是要秋後算賬,要為餘晚詞報仇。
當年他們家為了把兒嫁進厲家,的確對餘晚詞了手腳。
孟家怕了!
孟家父母當即驅車去厲銘住的厲家老宅,懇請厲銘從中說,救救孟家。
厲銘隻是搖頭:“我的權利都被架空了,哪裏管得了他?”
孟父急了:“親家公,不看僧麵看佛麵。再如何,你都得看在承瑾的麵子上救救孟家。孟家是承瑾的外家,我可是承瑾的親外公。”
厲銘歎了口氣:“我是承瑾的秦爺爺,自從餘晚詞回京後,那小子連一聲‘爸’都不肯開口我。你讓我去說,你覺得有用嗎?”
孟父心裏的最後一希破滅了!
從厲家老宅出來,帶著剛出月子不久的孟青竹去了天府莊園。
厲修寒不肯見他們。
孟家父母隻好讓孟青竹跪在莊園大門外。
孟青竹怎麽說都是厲承瑾的親媽,如此這般,若傳出去了,厲修寒還要不要臉麵?
事實上。
厲修寒不要臉麵。
理都不理。
可他不要,厲銘要啊!
厲銘素來都要臉。
當即便定機票飛京城。
多番打聽後,到了餘晚詞家小區外。
餘晚詞和裴彧文這段時間都在家裏辦公,平素幾乎不出門,日子過得別提多瀟灑了。
網上的事他們都看到了。
包括厲修寒和孟青竹離婚,厲修寒揚言要對孟家經濟製裁,孟青竹跪在天府莊園大門外。
全都看到了。
隻是他們不關心而已。
孟青竹與孟家如何與他們實在沒什麽關係。
接到業的電話,說是有訪客,餘晚詞疑道:“訪客?幫忙問下什麽名字。”
業問過後,轉述餘晚詞:“老先生說他厲銘,有關於厲修寒先生的急事想見您。”
厲銘!
厲修寒的親爹。
他來幹什麽?
裴彧文一秒進戰備狀態,在他看來,厲家就沒一個好人。
餘晚詞看到了厲修寒公然的維護。
厲銘這趟過來,大約也不敢為難。
不見,隻怕會生出更多事端。
最後同意了。
業把厲銘放進來。
厲家的老管家跟著厲銘一道來到餘晚詞家中。
進門後。
厲銘一眼便瞧見了坐在沙發上,冷著臉的裴彧文。
裴彧文剛畢業時是在深城闖的。
青年才俊。
很有手腕。
厲銘認得他。
看來網上的傳聞是真的,餘晚詞和裴彧文在一起了!
退而求其次嗎?
厲銘在沙發上坐下。
出於禮貌,餘晚詞給他倒了杯茶。
厲銘頭一次對餘晚詞如此客套地道了聲謝。
餘晚詞在他對麵坐下。
裴彧文幾乎同時牽住了餘晚詞的手,無聲無息地宣示主權。
厲銘的視線在兩人上來回流轉,最後停在餘晚詞臉上:“餘小姐,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你說,可以嗎?我一個老頭子,隻帶了一個人,不可能對你造傷害。”
裴彧文握著餘晚詞的手。
心裏很不安。
餘晚詞反握住他的手以作回應:“厲先生,你有話不妨直說。阿文是我男朋友,不是其他人。我的事,沒有任何他不可以聽的。”
厲銘顯然並不死心:“包括修寒的事?”
餘晚詞麵上並無太大波瀾:“是。”
厲銘瞳孔明顯一震,顧不得那麽許多,直言道:“餘小姐,修寒離婚了,你知道嗎?”
“嗯。”餘晚詞點頭。
厲銘又道:“他是因為你才離婚的。”
“哦。”餘晚詞並不在意。
厲銘的臉愈發難看:“講真的,即便是到現在,我仍舊不認為,你備一個做大家族主母的條件。像是我們厲家這樣的家族,絕不可能讓你這種背景的人進門。但修寒實在喜歡你,做父親的,隻希兒子能幸福。三年前我不同意你和修寒來往,更不願意你嫁厲家。如今修寒為了你,寧願一輩子不娶。門第觀念,我也隻能放下了。你要是還想嫁給修寒,我不會再反對。”
“我今天過來,隻是希你勸勸修寒。孟家畢竟是青竹的母家,是承瑾的外家。你不能再生,嫁給修寒以後,要將承瑾視如己出。青竹是做錯了很多事,可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你就讓修寒放過孟家,放過青竹,以後好好和修寒過日子便是了。”
他口吻極其高傲。
好似餘晚詞能嫁進厲家,是多麽大的福分。
裴彧文臉難看到了極點。
若非顧忌餘晚詞在場,他怕是早就發飆了。
餘晚詞沒有表態。
裴彧文極力忍著。
須臾。
“嗬~”餘晚詞忽而笑了一聲,那笑聲極其諷刺:“厲先生,你是在說夢話嗎?我嫁給厲修寒?勸厲修寒放過孟家?你搞搞清楚,是我不要厲修寒好嗎?當年我之所以肯為厲修寒付出一切,那是因為我誤會他幫了我。我以為我想報恩的人是他,可事實是我認錯了人。我現在已經我和男朋友在一起了,過得很好。厲修寒如何,孟家如何都與我無關。你說讓我勸厲修寒,更是無稽之談。我看你年紀大,才對你以禮相待。你若再說這些話惹我男朋友不高興,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上次在天府莊園見到餘晚詞時。
餘晚詞說了那些話。
厲銘便猜到餘晚詞對厲修寒死心了。
看到裴彧文在餘晚詞家裏時,他都仍舊以為餘晚詞是看了厲家不會接,所以退而求其次選擇了裴彧文。那日表現出來對厲修寒死心,說不準隻是擒故縱的把戲罷了。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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