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本以為這次來遠揚,有場仗要打,沒想到,對方提出的變更容,出乎意料的簡單。
沒有涉及到顧問費的金額,也沒有涉及到的條條框框,遠揚的法務部隻提出兩個要求:
1,將遠揚公司的訴訟業務和非訴訟業務分開,由專人來負責。
2,公司日常合同的審查和一些案件調解,由於工作量較大,需要由智誠所選派一位律師常駐遠揚,協助理。
沈唯一聽,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
這些都是人事變更,隻要雙方協商好就行了。隻要不涉及到費用,一切都好說。
“沒問題,你們的要求我回去跟老大說一下,回頭我們把名單定好了,再跟你聯係。”沈唯爽快地對李婧說道。
李婧點點頭,“別的人選都好說,這個常駐律師,我希是你,我們之前一直合作得很順利,換了別人,又要重新磨合。”
“這個,我們先回去商量商量吧。我們所的律師,個個業務嫻。”沈唯避重就輕的回答。
“怎麽,你不願意常駐遠揚?為什麽呢?”
“不是啦,我做日常業務做太久了,想換著做點訴訟業務試試。”沈唯言不由衷的說道,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林彥深的影子。
沒辦法告訴李婧,是因為林彥深。
他不想看到,那就識趣一點,不會再出現在遠揚,不會再在他眼皮底下晃。
每次相遇,都是那麽尷尬,都是徒增煩惱。
“啊,這樣啊。”李婧有些失,“沈唯,你還是再好好考慮考慮吧,訴訟業務可是很累的,天南海北的出差,你一個孩子,太吃力了。”
沈唯笑笑,“嗯,我會考慮的。”
不會考慮的,但是麵子還是要給李婧的。
剛送走沈唯沒多久,李婧接到了新任總裁林彥深的電話。
走進總裁辦公室,李婧心裏還在犯嘀咕。
上午剛開過會,林總又找,到底什麽事啊?
“李總監,你通知一下智誠律師事務所,遠揚公司要跟他們解除顧問合同。”
林彥深一句話,驚得李婧目瞪口呆。
解除顧問合同?為什麽?智誠律所為遠揚服務三年了,口碑一直不錯。為什麽突然要解除顧問關係?
“林總,這個……為什麽這麽突然……”李婧吞吞吐吐的問林彥深。
有點怕這個新上司,覺他城府很深,喜怒不形於,讓人揣不他的心思。
“這是我的決定,你去執行就行了。”林彥深抬眼看著李婧。
李婧被他看得張起來,也不敢再問,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從遠揚回到律所,沈唯把合同變更容跟顧主任說了,顧主任決定召開一個部會議,討論一下各項業務的人選。
會議剛開到一半,沈唯的手機響了,看到是李婧打來的,趕走出會議室接電話。
“喂,婧姐。”
“沈唯,你現在說話方便嗎?我有點事要跟你說。”
“方便方便,你說吧。”
“那個,智誠跟遠揚的顧問關係,恐怕要解除了。”李婧也很尷尬,“書麵通知明天會寄到你們事務所,違約金我們會照合同約定賠付的。”
沈唯愣住了,“為什麽?之前不是一直合作得很好嗎?為什麽突然要解除顧問關係?”
李婧歎氣,“我也不知道。是上麵的意思。”
“上麵?誰?”沈唯追問著,心裏卻有了答案。
“這你就別問了,我們辦事的,隻能聽領導吩咐。”
“是你們新來的林總對不對?”
“嗯。”李婧好奇起來,“沈唯,你們智誠律所以前是不是得罪過林總?怎麽他一來就拿你們開刀?”
沈唯搖搖頭沒有說話。
不是智誠所得罪過林彥深,是得罪過林彥深。
四年前,他送給五個字,“沈唯,你真賤。”
四年後,他對的恨意,仍未消除。
聽說遠揚要解除顧問關係,顧主任瘋了,“好端端的!怎麽就要解除顧問合同呢!一年一百多萬的顧問費啊!還有哪家公司出得起?”
他急得團團轉,像隻沒頭的蒼蠅,“沈唯,明天你跟我去遠揚走一趟,我們找找那個林彥深,搞一下關係!這個顧問合同,必須保住!”
沈唯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隻好推,“要不你帶吳正豪去吧,他腦子活,又會喝酒,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
“怎麽幫不上什麽忙?你可是我們律所的頭號,為了我們律所,你姿態放低一點,跟他說說好話,撒撒,這個合同說不定就保住了呢!”顧主任也是急瘋了,都想使人計了。
沈唯想吐。
顧主任要是知道問題就出在上,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撞牆。
“反正明天我們必須去遠揚一趟,合作了三年,這事得有個說法。”顧主任瞪著沈唯,“明天不許溜號,必須跟我去遠揚!”
沈唯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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