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很擔心。
原本以為自家姑娘會痛苦到茶飯不思,但沒想到蘇嫿竟然一切如常。
這反而更加擔心。
臨睡時,周嬤嬤輕聲道:“姑娘,您若是難就哭一會,別著。”
“我不能難過。”蘇嫿眼底滿是忍。
如果他沒死,沒必要悲傷,如果他死了,更要堅強一些,不會讓他死的這樣不明不白,就像父親一樣。
“父親說過,武將最好的歸宿是戰場,但我不這麽覺得,他們為國征戰半生,餘生當該和樂融融,兒孫滿堂。”
蘇嫿的眼底已經紅了,但是不能哭,更不可以弱。
如今此完全被蕭允禮掌控,依靠不了任何人,隻能靠著自己。
這一夜,幾乎沒合眼。
隻要閉上眼睛,的腦海中就全都是映月所說的那個場景——蕭被弓箭穿了膛,跌落下馬。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蘇嫿來到院子裏,抬頭看著初生的旭日,從未這般仔細的看過太。
映月陪著,突然問:“寧州的位置在蜀地南邊的方位對吧。”
“姑娘說的不錯。”映月一直在看著蘇嫿的表,自家姑娘的反應實在反常,很怕蘇嫿是在忍克製著自己,因為這樣人的心緒會一直繃著,如果某一刻的消息讓再繃不住,整個人就會立刻崩潰。
“把表姑娘請來,我想跟一起用早飯。”
映月和周嬤嬤不知道蘇嫿為什麽要這樣做,但還是依照的吩咐把薑念楚請來了。
“表姐。”
薑念楚已經知道了蘇嫿知曉真相,看著的眼神不同以往,有點怯生生的。
“坐吧。”蘇嫿遞給了薑念楚一碗白粥:“你是自願跟他來的嗎?”
薑念楚坐下,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是父親讓我跟你們來的,我…我和表哥不。”
“除了誆我之外,他都讓你做什麽了?”
“沒有其他的事了,我來之前父親特意叮囑過我,讓我不能傷害到表姐。”
“外祖父呢?他是不是被二舅父關起來了?關在哪裏你知道嗎?”
“對不起,表姐,我不能說。”
薑念楚低下了頭,神躲閃,蘇嫿倒也沒再追問,隻輕聲道:“好,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再追問了。”
薑念楚小心翼翼的看著蘇嫿的表,自然也察覺到了的異常,喝著粥,味如嚼蠟,猶豫了好一會才道:“我聽下人說,表姐的心上人去世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做的不對,我再也不騙你了。”
蘇嫿發現自己的頭腦變得遲鈍了,辨認不出薑念楚現在流出的這份愧疚到底是真還是假意。
索幹脆不去辨認,也沒搭這句話,隻一直追問著寧州的一些事,直到用過午飯。
下晌時分,映月匆匆進屋:“姑娘,二皇子殿下把薑姑娘送回寧州了。”
蘇嫿一直沒睡,眼底全是,聞言不假思索地問:“往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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