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哲十分無奈,他真的都解釋得累了。
“您老人家可放過我吧,我要是辦婚禮能不給您請柬嗎?”
“怎麼?”陳錦一聽就皺起了眉頭,用十分不贊同的眼神看他:“你不打算辦婚禮?哪家姑娘這麼倒霉,結婚連個婚禮都撈不著。”
周良哲都有些佩服他的腦了。
“沒說不辦,只是要看的意思。”
陳錦眼神又變了,憐憫而幸災樂禍:“這麼說是人家姑娘不愿意跟你舉行婚禮?這麼慘?”
周良哲:“……”
雖說周良陳錦一聲師傅,但兩人年紀也不過相差十幾歲而已,陳錦在他面前從來沒有半分為人師表的樣子,說是師徒,倒更像損友。
見他不說話,陳錦以為自己猜對了,更驚訝了:“不會吧?人姑娘真不愿意?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醫院這麼多小姑娘喜歡你你都不為所,最后娶了個不愿意和你辦婚禮的,什麼溫子言是吧?”
周良哲:“……”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知道你還來問我。”
陳錦理直氣壯:“作為師傅,我比別人多知道一點不應該嗎?”
“應該。”
陳錦得意的笑了:“這不就結了。”
“既然如此。”
陳錦:“?”
周良哲:“作為師傅,徒弟有困難師傅是不是應該出援手呢?”
陳錦:“……”
他有種不詳的預,警惕的向后一步:“你想做什麼?”
周良哲:“我記得您辦公室有張特意定制的折疊床,反正您現在也用不到,就給我用幾天吧。”
陳錦:“……”
他就知道,這小子的師傅沒有一聲是白的。
陳錦不耐煩的擺手:“自己去拿自己去拿!”
周良哲起往他辦公室去,關門之際腳步頓了一頓,回過笑了笑:“謝謝師傅。”
陳錦險些被氣出心絞痛。
周良哲毫不留的收繳了陳錦的折疊床,路上正巧上了來找他的溫子言。
溫子言看向他抱著的東西,有些納悶:“這是什麼?”
“折疊床。”周良哲一路帶著往病房方向走,一邊說:“酒店我定了一星期的,你待會去休息,晚上我幫你看著。”
自從爸出車禍,幾乎都沒什麼心,他把什麼都給安排好了。
溫子言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了:“不用,我自己守著就行。”
“聽話。”
他大概是很久沒喝水了,嗓音有些干啞,落在溫子言耳中卻帶著一無法言說的。
“你是個孩子,不方便。”
這個問題溫子言已經想過了:“沒事的,晚上要是有什麼事我再你,明天我再請個看護就行了。”見他還要繼續勸,溫子言又道:“再說了,萬一突然來病人了怎麼辦?”
說的也是實話,真要來了病人他總不能放著不管。
最后,周良哲還是有些不放心:“叔叔的病已經穩定了,過個把星期就能回家休養了,你可以放心睡覺。”
溫子言乖巧答應:“好。”
周良哲把折疊床給安置好,怕不放心,特意解釋:“被子是我老師的,我換過被套了。”
縱使溫子言是個神經,也能覺到周良哲的用心。
有些,不自的踮腳在他上印下一個吻。
一即分,卻讓周良哲心里都是滿足。
溫子言有些不敢看他,揮了揮手:“你去忙吧,我休息了。”
周良哲角含笑,眼里的溫藏都藏不住:“晚安。”
“晚安。”
周良哲走到門口,溫子言突然想起最初的目的,連忙輕聲住他:“你吃飯了嗎?”
周良哲角的笑還沒消失,他搖搖頭:“我現在去附近吃點。”
溫子言考慮了兩秒,又看了眼病床上睡得安穩的溫季川,從折疊床上起:“我陪你去。”
.
這個點外面已經沒什麼吃的了,只有一家面館里面還坐著幾個顧客。
兩人點了兩碗牛面,然后默契的沒有說話,旁邊的幾個人應該都是病人家屬,個個都是一臉倦容。
溫子言看著店里的布置總覺得有些眼,悶著腦袋想了半天,然后突然笑了。
“你記得嗎?以前一中門口也有一家面館,裝修和布置都和這里像的。”
周良哲眼神閃了閃,不經意的抬頭:“是嗎?”
溫子言也不意外:“你那時候整天只知道埋頭讀書,不記得其他的也很正常。”
“我以前喜歡去那家面館的,我還記得高二開學的那天,我去吃面,正好遇到一個男生站在結賬區唯唯諾諾的說他錢丟了,問老板娘可不可以明天給。”
“其實那老板娘人很好的,多半會說算了,但我那天心好,在老板娘還沒說話就大手一揮替他給了錢,然后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周良哲:“然后呢?”
溫子言說:“然后就沒然后了呀。”
周良哲似乎對這件事還興趣的,又問道:“那個男生長得很好看嗎?”
“不知道。”溫子言連想都沒想:“我那天就是心好,本沒去看他長什麼樣子。”
老板娘端著兩碗面過來,溫子言也就直接把那陳年的事給拋在腦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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