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合上筆記本,又重新拿出另外一個筆記本。
這個筆記本已經揪了,紙張泛著黃,上麵的字歪歪扭扭,已經有些模糊了。
翻開筆記本,一頁頁看下來。
都是年時的願,隻有幾頁,但每一頁的願都實現了。
比如,想去遊樂園。
想要一個蛋糕,想要大大的棒棒糖,想看的畫片,還想要白的公主,要蝴蝶發夾。
以及…想要嫁給他。
這是筆記本上最後一個願,後麵就沒有再寫了,隻有一片空白。
嫁給陸竟池了,什麽願都沒有了。
就像故事走到了大結局。
可人生的結局還沒有結束,曾經司凝說過,所有的電影或者故事,大結局之後,便是平淡的生活,已經不彩了,沒有人會看。
所以,所有的願滿足之後,陸竟池就不回來了。
每天守著冷冰冰的別墅,也確實沒有什麽值得期待的彩,人生如同一潭死水。
江瀾翻到最後一頁。
拿起筆,在那個願後,寫下了新的願。
時間走到淩晨三點,江瀾有些困了,看著自己剛剛寫下的那些願,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有這麽多想做的事沒有做。
吐出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合上筆記本,將兩個筆記本都拿去了雜間藏起來。
這個房間,是陸竟池永遠不會進來的地方。
第二天的夜裏。
陸竟池回來了,江瀾看見他,立即站了起來。
而陸竟池並沒有看,而是快步上樓,沒多會兒又下來了。
路過時,陸竟池腳步一頓,對說道:“別跑。”
隻有簡單三個字,他便又出去了,江瀾盯著他消失的方向,抿了抿。
陸竟池來到陸家,客廳裏站了不人。
陸婉一臉蒼白的窩在沙發上,陸夫人拍著的肩膀安著。
許沅與許家的人也都在,除了他們,還有陸熙允的母親,全都聚齊了。
在大廳的正中間,蹲著三個男人。
這三個男人,正是綁架陸熙允的人。
許沅道:“婉,你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陸婉一個勁地搖頭,“我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們!”
許沅歎了口氣,從懷裏出一直錄音筆打開。
“你們現在哪裏?出臨安了嗎?”
悉的聲音傳來,陸婉瞬間麵如死灰,呆呆的看著那隻錄音筆,聽著裏麵的對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沅說:“這是他們自己出來的,為了防止你賴賬,他們錄了音,所以,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我…不是我…這是假的…”陸婉徹底慌了,語無倫次地搖著頭,為什麽會這樣,他們是怎麽找到人的。
為什麽這群人又剛好錄了音?
陸婉此刻腦子徹底了,突然覺得,自己背後有一雙手在控,將一點點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當陸竟池進來後,緩緩抬起頭,看向陸竟池。
如同看到救星般,朝著陸竟池跌跌撞撞衝過去,“哥…哥,救我!”
許沅目也變了變,他不知道想到什麽,來到陸竟池邊,“竟池,婉做這件事,你知嗎?”
問的很直白,因為他已經沒有心和陸竟池周旋。
隻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陸婉沒有理由這麽做,也沒有那個膽子。
這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陸竟池側眸看了他一眼,不笑了一下,“你這話問出來,就是為了讓我起訴你誹謗嗎?”
許沅一噎。
這時候,陸熙允的母親衝了過來,抓著陸婉的頭發,又扯又打。
“你這個賤人,你還我兒!”
“啊——”陸婉被扯得頭皮生疼,尖著,反手去抓人。
“賤人,賤人!你和你媽一樣都是賤人,我兒到底做了什麽,居然能讓你對下這樣的毒手,你這個蛇形心腸的人,我殺了你!!”
那頭陸夫人聞言,猛地站起,“薑琴!你給我放幹淨點,這裏還不到你撒野,把給我趕出去!”
很快,上來幾個傭人,將薑琴和陸婉拉開。
薑琴目兇狠,恨不得將陸婉千刀萬剮,裏大罵著,“賤人,你們這群賤人,這樣對我兒,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跟你們同歸於盡,為我可憐的兒報仇,你們一個都不要想好過!”
陸夫人氣的口劇烈起伏,同時心裏也有些害怕,大喊著,“瘋子!把給我丟出去!”
“陸盛文,楊曦,你們不得好死,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遲早會遭報應的,你們不得好死!!”
薑琴被人拽了出去,罵的聲音在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聽得人骨悚然。
陸夫人臉煞白,求助般地看向陸竟池。
裴卿聲坐在一旁,雖然沒有笑,但眼神卻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模樣。
許沅到還算冷靜,他對陸竟池道:“竟池,現在人證無證據在,你說這件事,怎麽理?”
陸竟池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開口道:“你是在問我的意見?”
許沅蹙了蹙眉,陸竟池還這麽淡定,看來這件事他已經留好了後手。
“那好,既然如此,那就走法律程序,沒什麽可談的了!”
許沅也懶得跟他扯,他手裏拿著錄音筆,很顯然是錄著音呢,“這三個人我現在就留在你們這裏,出去後我會報警。”
說完,他轉便離開了這裏。
陸婉一驚,正要追上去,卻比陸竟池拽住了。
陸婉不解地看著他,聲音都在抖,“哥……”
“別追了,你以為他是來找我們要說法的?”
陸婉瞪大眼睛,“那他是?”
“沒看見他手裏的錄音筆?他是來找證據的。”
這許沅,胃口倒是不小,還想將陸家一網打盡。
陸婉趔趄著退了兩步,呆呆地看著陸竟池,又機械般地回頭看了眼裴卿聲。
這兩個男人,都是最信任的人,到底是誰出賣了?
“現在…該怎麽辦?”
陸夫人沒好氣地說道:“婉,你真是糊塗啊!你為什麽要這種這事?”
這丫頭,居然把自己的親爹送進去了,連陸夫人都沒想到,自己的兒膽子會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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