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幾人的影消失,墨夫人才踉蹌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來……尋常手段是製服不了那死丫頭了。”
“娘親,姝兒的手指是不是斷了?”
墨姝抑著的哭音終於徹徹底底的吼了出來,像是一隻貓兒一樣衝到墨夫人懷中,將墨夫人撞倒在人椅上。
墨夫人悶哼一聲,大的傷口又裂開了。
可是隻能咬著牙,輕聲道,“沒有,姝兒的手指沒斷,母親馬上讓人來替姝兒看看。”
憐的看著墨姝,語氣中帶著嚴厲,“可是姝兒要記得,墨初那丫頭不是姝兒能折騰的了,流螢是攝政王殿下的人。”
墨姝淚眼朦朧的點頭。
墨夫人了的頭發,“好了,娘親在,不要怕。”
話音落,墨夫人將墨姝推開來,“母親還得去見見秦相爺,需得將此樁事同相爺說。”
“母親。”提到秦相,墨姝忍不住抖了抖,“一定要去嗎?”
墨夫人點頭,“墨初借了攝政王的勢,咱們也必須好好攀附著秦相。”
“可是……”
“姝兒放心。”墨夫人打斷墨姝的話,“那王泓,定是咱們姝兒的夫君。”
墨姝便不言不語了。
沒一會兒,墨夫人便坐上了馬車,從側門出了墨府。
在一小巷盡頭的院落中,墨夫人在丫頭的攙扶下走了進去。
“秦相爺,那丫頭恐怕是沒這麽容易了。”
墨夫人眼睛一眨,登時便有眼淚簌簌而落。
是特意裝扮一番的,胭脂淺淺,描眉淡淡卻蜿蜒飛出,是紅樓館時下最流行的妝容。
秦相看著墨夫人,湧到邊的叱責便頓時咽了下去,聲音溫了幾分,“夫人這是不舒服麽?”
他的目在墨夫人口打了個轉兒,才接著墨夫人的話道,“墨初那丫頭,是得了攝政王青眼了麽?”
墨夫人便猛地上前環住秦良碩的腰,低聲啜泣道:“相爺,我和我家姝兒,可是了大罪了。”
言語淺淺間,將墨初口中的秦相貶得一文不值,將攝政王捧得如在雲端。
秦相果然恨得咬牙切齒。
他與楚遲,本就是朝堂之上的死對頭。
不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頭小子,卻是與他作對。
秦相要關閉邊界,他非得互通貿市。
秦相想要下巡江南,他騎上馬招呼都不打便去了。
秦相想要一個小姑娘,他也要一腳。
當真以為自己是拔了牙的老虎,不如貓麽?
秦良轉頭,一把抓住墨夫人纖弱的腰,語氣狠:“夫人這樣說,看來是對殿下不滿了?”
墨夫人輕輕哼了一聲,攥著拳頭在秦良口錘了一下,“相爺說什麽呢,妾不過是一個小婦人罷了,哪裏敢對殿下不滿呢?”
秦良冷哼一聲,“的確,夫人是一個水楊花的小婦人。”
他話音落,墨夫人便猛地驚呼一聲。
眨眼間,襦翻飛,拍在墨夫人臉上。
秦良蹲在墨夫人跟前,語氣輕佻:“夫人當真是比稚的小孩兒要婉轉許多,教本相念念不忘呢。”
“相爺……”墨夫人麵龐登時染上胭脂,一手摁著秦良的腦袋,腳尖踮起。
整個人十分順從的攀上了秦良的胳膊,語氣中帶著楚楚惹人憐的音。
秦良眼眸往下一瞟,瞬間晦暗下來。
“既然小丫頭夫人帶不來,那麽隻好委屈夫人替本相解了這燃眉之急了。”
“妾既然已經是相爺的人了。”
“自然是相爺說什麽……”
“嘶……痛!”
“是什麽了……”
墨夫人的神瞬間猙獰,卻在口突如其來的劇痛之下瞬間轉一個放肆大笑。
“哈哈哈……夫人放心,本相自然不會讓那小丫頭好過的。”
墨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說話,閉著眼睛承。
無論如何,一定要攀著秦相這棵大樹,否則不用攝政王出手,墨衍行便能將打十八層地獄。
那麽……墨夫人攥了拳頭,得讓墨衍行那個人麵心的家夥知曉自己和秦相的關係,不能讓墨初那丫頭捅出去。
墨衍行這種人,隻要有高帽子帶,哪裏會管什麽綠帽子呢?
*
而墨府門口,墨衍行正滿臉喜往府中行去。
“老爺。”丁大急忙迎了上去,接過墨衍行手中拎著的食盒。
“去,讓人將初兒喚到書房來。”墨衍行角幾乎快要咧到耳後,大步往裏麵走去,“還有,將夫人也請到書房來。”
丁大急忙應聲,招呼著丁二去二門報信。
彼時墨初正在替墨絮上藥,聽見二門的婆子恭敬敲門,詫異的挑了挑眉。
“父親喚我?”
顯然是不相信的,之前林婆子不就是打著墨衍行的幌子麽?
雖然說流螢在邊,但是這樣的把戲,一而再,再而三,特別是在這樣“敲山震虎”的況下,墨初就不得不細細考慮一下了。
宋婆子顯然是之前發生的事,見墨初不相信,急忙指天發誓,“二小姐,真的是老爺讓您去外書房的,還買了您最吃的鬆花豆腐,正等著您呢。”
墨絮擔憂的扯了扯墨初的袖,“二姐,絮兒……絮兒陪你一起去吧。”
天不見亮墨絮便被墨夫人過去了,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墨夫人和墨姝才慢騰騰的從房中睡足了出來的。
也就是說,兩人昨夜一到家,便率先拿了墨絮出氣。
墨初心頭一,這本就是的疏忽,才教墨絮著了這樣的大罪。
“無礙,既然是父親派人來請,我自己前去便行了。”
心中約約有了一個猜測,隻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二姐……”
“你好好休息,蓮兒替我照顧好三小姐。”
蓮兒點點頭,轉頭衝著流螢舉了舉拳頭。
流螢姐姐,一定好保護好我們小姐啊。
而另一邊,墨香院前墨姝卻是發了愁。
母親剛出門,父親便回來了。
還讓母親去書房,這可怎麽是好啊?
皺眉看著站在院中的婆子,咬牙道:“你先去同父親說,母親待會兒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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