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直劈在那人的肩膀,他沒忍住悶哼一聲。
孔婉歌心里一懵,還以為是小杜替自己擋住了呢。
可抬眼仔細一看,竟然是慕容霆!
孔婉歌覺得跟做夢似的。
抬起手指下意識了慕容霆傷的左肩,就聽他嘶了嘶,轉頭沒好氣道:“你是看我疼得還不夠是不是!”
聽到男人暴躁的聲音,孔婉歌才確定這是活的慕容霆。
怔愣道:“你……怎麼來這了?”
慕容霆冷哼:“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還真是招恨,人在哪哪就有暴!”
孔婉歌悻悻放下手。
就這片刻功夫,那小混混見一擊不中,竟然還要再出手。
慕容霆神冷了下來,一個巧力站起來,在小混混沖上來的瞬間,一腳踢到他的口!
小混混飛了出去,順便帶碎了一個玻璃柜。
孔婉歌:“……”
一時間竟不知道小混混和慕容霆誰的破壞力更大。
慕容霆轉用肩膀沒傷的另一只手拉孔婉歌。
孔婉歌順勢起來,看他滲的左肩,皺眉道:“你肩膀傷得嚴重,得理一下。”
“呵,你還會關心人?”
慕容霆習慣的諷刺一句,看著周圍圍上來的小混混,接著道:“不礙事,還是先理這幫人吧,怎麼回事兒,你怎麼得罪他們了?”
孔婉歌抿了抿:“我也想知道是誰在我剛接手中醫館就打上了這里的主意!”
慕容霆神古怪:“這不是孔家的醫館?什麼時候你接手了?”
“孔志釗把它給我了。”
慕容霆嘖了一聲:“看來這中醫館孔志釗是不想好好經營了啊。”
孔婉歌無語。
但眼下,也沒工夫和他互嗆,看著越來越多圍上來的混混,問:“你行不行啊?”
慕容霆活活手腕,眉一挑:“我不行你行?還有,你有點人的自覺,不要在男人面前問他行不行?”
孔婉歌:“……”
“就算是他不興趣的人。”慕容霆又補了一句。
孔婉歌更無語了。
下一刻,就見一個小混混舉著鋼管沖了上來。
慕容霆一個斜掃,對方沒等近前,就摔了個狗啃泥。
接下來的場面就變了慕容霆一個人“橫掃千軍”的“solo”。
在他負傷的況下,干倒一片小混混,竟然也只用了幾分鐘!
隨后,他腳步不停,朝那頭大哥走去。
頭大哥看著倒了一地的兄弟,怒從心頭起,他站起,指著慕容霆:“你,哪條道上的?!”
慕容霆冷笑一聲,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扭住他的手腕,將他整條胳膊背到了后。
頭大哥臉被在柜子上,胳膊撕心裂肺的疼,連忙嚎:“誒呀,放開我,好漢快饒了我吧!”
孔婉歌翻了個白眼,心道大哥你剛剛怒拔我銀針的時候,可沒顯得這麼沒骨氣啊!
慕容霆冷哼一聲,回頭問道:“這些人你打算怎麼置?”
“報警吧!”孔婉歌掏出手機要打電話。
“別呀,別報警!”
很有原則的頭大哥瞬間慫了,“你不想知道誰指使我們來的了嗎?只要你不報警,我就告訴你!”
“晚了,我已經猜到是誰了。”
孔婉歌從不遠拿出一捆繩子過來,三下五除二將那頭男給綁了:“好了,現在放開吧。”
隨即,如法炮制,給每個小混混都來了個繩索一條龍服務。
整個醫館靠墻的一邊,一群頭發五六的小年輕蹲了一排。
警察出警很快,沒過多久便到了,將人都帶走后,張福喜和小杜也跟著去了警局做筆錄。
偌大的中醫館瞬間只剩下了兩個人。
孔婉歌走到一邊,對慕容霆道:“服了。”
慕容霆:“??”
察覺到他怪異的眼神,孔婉歌翻了個白眼:“想什麼呢,我幫你包扎!”
“你還會包扎?”
雖然語氣質疑,慕容霆還是乖乖了服,同時補充道:“用不著你,我自己來。”
給他上藥?
投毒還差不多!
孔婉歌:“……”
“慕容霆,從你里就聽不出好話是吧?”
“好話是對好人說的,你做的那些事,像好人嗎?”慕容霆盯著,眼神清冷。
孔婉歌徹底不想和他說話。
他自顧自將西裝外套扔到一邊。
隨后開始解襯衫,然而,到一半的時候,他卻有些吃力了。
剛剛打架的時候,其實就全靠意志力強撐。
這會兒松懈下來,傷口連接著神經,一跳一跳,疼得他冷汗涔涔,更別提抬手包扎。
孔婉歌在一旁看得真切,不由得就想到了曾經在鄉下芍藥居的時候。
那時候,按師父的要求,尋一株難得的草藥。
荊杭山上稀奇古怪的草藥很多,就是在尋藥時遇到重傷的慕容霆。
彼時他傷到腦袋,間接導致了失明,上大小傷也不下十。
把他帶到芍藥居,悉心治療。
料這麼盡心照顧他,他卻對做了那種事……
想到這里,孔婉歌倏然止住思緒。
這麼多年過去,早該將當年那段過往忘掉。
慕容霆是什麼人,事到如今,還不清楚麼?
那是的第一次,他卻在那夜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不是后來在電視上看到,甚至都不知道,原來和在芍藥居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天的男人,竟然是和早有婚約,大名鼎鼎慕容氏的當家人!
這樣的男人,邊怎麼會缺人?
不過是圖個樂子罷了。
只怪蠢,還以為那短短三個月,就是一輩子。
孔婉歌思緒飄忽的這工夫,慕容霆已經嘗試了第三次將襯衫下來。
回過神,看他咬牙關也不開口求助的樣子,心頭突然升起一怒氣,上前一步,直接將他的襯衫撕了下來。
這下沒注意,帶慕容霆的傷口,他當即倒吸一口冷氣。
“孔婉歌,我就知道你這人沒好心!”
孔婉歌冷笑一聲:“彼此彼此。”
說完,從尚且完好的柜臺里拿出碘酒白藥和紗布。
看了一眼他的傷口,心口沒來由的一疼,皺了皺眉道:“比較長,但還好沒太深,不用針,我給你上藥,包扎好后一天換一次,這幾天都不能水。”
隨即,也不管男人的反應,沾了碘酒便開始清理傷口。
他上的這會兒有些凝固了,沾在肩膀上,顯得傷口很是猙獰。
孔婉歌眉頭一直沒有松開。
靠他靠得很近,目專注。
此時,醫館只有他們兩個人,人上淡淡的藥香縈繞在慕容霆的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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